,腦子裡立刻有了一些奇怪的念頭。
陳沉的眉頭微微一皺,站了起來,跟著海員走了出去,我們三個也跟著走出了房間。老屁在我耳邊說道:“海上出事,一般都是靠岸之後,對死者進行調查,有海警來處理的。這個文遠公怎麼這麼著急?”
老屁的話也是我心裡所想的,他太著急了,人才剛死就要來什麼海葬,頗有毀屍滅跡的嫌疑啊。
我們走到船舷附近,看見二副文遠公帶著好幾個人正準備將船長老萬的屍體扔進海里,我能看出他眼睛裡的焦急,這種焦急我在很多嫌犯的眼睛裡見到過,那種想要儘快毀滅證據的眼神。
我想要走過去,卻看見幾個身強力壯的海員擋在了我的面前,不讓我過去,海風和雨水拍打在他們的身上,我扁了扁嘴,大聲說道:“文遠公,我在上海的時候,是刑警大隊的特別警員,調查這一類的案子最在行了,你難道不想知道船長是怎麼死的嗎?”
誰知道,我這麼一喊,文遠公反而一把將船長的屍體給扔了下去,我看見身體被白色布條包裹的屍體,掉進了水裡之後,撿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陳沉冷冷地說道,他這麼一說,文遠公附近的海員一個個立刻暴動起來,指著陳誠一個勁地罵,甚至還要衝過去打他。
場面一時間非常火爆,陳沉往後退,退到了船邊上,他臉上還是帶著冷笑,一副勝利者的嘴臉。現在船長死了,他成為下一任船長的機會最大,自然是勝利者。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混亂的人群背後,一個人擠了過來,結果人群之後,衝向了站在欄杆邊上的陳沉,這個衝過來的人,居然是文遠公!
“文大哥!”
水手們都驚呆了,連我們都驚呆了,眼看著文遠公一聲大喊,雙手抱住陳沉的身體,一躍而下,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海水裡。
“快救人,快救人啊!”
我聽見人們大喊,一個個水手跳入了海水之中,更多的人放下了繩索和救生圈。我跑到船舷邊上,看著文遠公和陳沉兩個人抱在一起,一起沉入了冰冷,黑暗,翻滾的海水之中。
幾分鐘後,水手們一個個浮上了水面,接著我看見風雨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剛剛還在攪擾我們的熱帶風暴,此時竟然慢慢地平靜下來,天空中竟然放出了陽光。
這種詭異的變化,讓我和老屁吃驚不已,只有徐福一臉平靜地看著放晴的天空,冷冷地說道:“百里長風喜歡的把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三個人的死,和他都有關係。”
就好像是驗證了徐福的說法一樣,當我們的貨輪靠向岸邊之後,船員發現了一封放在船長辦公室抽屜裡的紙條。
上面寫著:如果不想讓這一船的人死,你,文遠公,陳沉最好全都死在這片海里。否則你們永遠都靠不了岸。幫助我的敵人,就要付出代價。
這一個紙條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但是我知道,這肯定和百里長風有關係。
這件事情上沒有誰對誰錯,或許老萬和陳沉他們中飽私囊是錯的,但是他們也為了自己的船員犧牲了自己,老萬的房間裡發現了一些唐門的毒藥,就卷在他一直抽的菸斗裡,所以死的時候,我沒在他房間裡找到任何的毒藥,因為都已經燒燬了,吸入他的肺裡。
當我們走下船,趁著夜色,在老屁的安排下,進入基隆郊區的時候,我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港口。心中多少有些沉重,百里長風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這個可怕並不僅僅是指,他的手段和道行,更是指他的心靈,太狠毒了。我和白骨就是來一次臺灣救人,但是這一路過來,已經死了太多的人。徐福殺死的三隊殺手,偷渡的那些人,還有那一人一鬼,接著還有船上的船長,大副,二副。
因此,到了基隆之後,我就決定要和老屁分開,這是為了保護他,也是為了方便那我們行動。但是,我們答應老屁的事情還沒辦到。
徐福和我找了一個落腳點之後,我接到了老屁打來的電話,之前我們來的時候答應過他,要幫他解決這裡的地頭蛇,要讓他當上這一片的黑幫頭子。
老屁約了他這一直看著不爽的那個地頭蛇今晚在基隆市區見面,說是要談一樁大生意。本來殺人這種事情,並不是我的專長,過去也是讓黑蛋下手的,但是今天沒辦法,徐福不肯出面,那只有我動手了。
臨出門前,徐福一邊整理行李一邊對我說:“要是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男人,不要交手,直接跑。”
我一愣,還想多問一些,口袋裡的電話又響了,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