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發卻遺憾地搖了搖頭道:“沒有,也許忻兒之後會自己給你打dian hua吧,好了,我先走了,等我這邊都搞定了,手續辦全了就來接你。你先安心在醫院待著……”
周長發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坐在病床上,靠著牆壁,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她為何沒有提到我?難道是已經忘記了我這個小弟了嗎?
外面的世界很大,變化最快的卻不是時代而是人心。
醫院裡沒什麼事情,我的手機被收繳了起來,學校那邊好像有派人來看過我,不過被警員給堵回去了。百無聊賴之下我天天就是看報紙,吊水,換藥。
只是,註定我這平靜的日子過不了太久,我在醫院住的第三天,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寂寥的夜晚,我he ping時一樣睡不著,回想著在葉家發生的事情,回想著獅王和那個叫做司馬天的白袍男子所說的話,他們為什麼那麼恨我,他們為什麼都想殺我?
“吱嘎……”
我聽見一聲悶響,回頭一看卻看見是病房的窗戶被開啟了,我皺了皺眉頭,明明記得自己是關掉的,站起身來,手臂已經能夠huo dong,不過肩膀上的傷口還是隱隱作痛,我走到窗戶前,望著外面燈火輝煌的上海,無論什麼時候上海看起來都特別璀璨,我聽人說如果在晚上坐飛機從上海上空飛過,那就會看見無數的光點遍佈整個上海的地面。
夜風微涼,我伸手握住了窗戶的把手,可是這一拉卻感覺到把手上有黏糊糊的液體,我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裡粘連著散發出淡淡臭味的粘液,嗅了嗅鼻子,似乎風中裹挾著一些淡淡的騷味。
我在江湖中混跡的五年也不是白走的,眼前的這種情況讓我第一時間警覺了起來,沒有好奇地探頭張望,而是緩緩往後退了幾步,現在腰包,葫蘆,紅色寶劍都不在身邊,青龍之命和魘鷹之命我不敢隨便動用,可以說是我戰鬥力最弱的時候,身上的病號服內連一張鎮魂符都沒有。
“咚咚咚……”
我的房間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一怔之下我急忙回頭看去,醫院的門很有特點,大部分醫院病房的門上都會鑲嵌一塊玻璃,特別是重症病房和隔離病房,我住的就是重症病房,當然不是因為我生了什麼大病,而是因為重症病房都是單間,我現在也算是嫌疑人,所以方便外面的警員看護我。
可是這麼晚了,本來就不應該有人敲我的門,外面的警員估計都睡著了,這幾天我和幾個警員混的都比較熟,說實話也沒幾個人相信我真的是sha ren犯,而且都是年輕人,我講幾個自己的封鬼故事,一下子就熱絡了起來。
他們晚上根本就不會來打擾我,難道是護士?可是透過玻璃我能夠看見外面的走廊上一片漆黑,護士走路都不需要開燈的嗎?
“咚咚咚……”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開口喊道:“外頭是誰啊?這麼晚了我休息了。”
可是卻沒有人說話,還是一個勁地敲門,我眉頭皺的更深了,這肯定有問題,我往床邊上走了幾步,發力拽下了一根鬆垮的床杆子,擒在手中又喊道:“到底是誰?快說。”
這一次,外面終於傳來了聲音,但卻是一陣“咿咿呀呀”的喊聲,非常奇怪,而且聲音聽起來特別的不順,我又不傻,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我見到的那個死者,他死之前也好像在對我說話,發出的聲音和這個聲音有點像,難道是又有死者出現了?
我將鐵製的床杆子背在了身後,緩步往前走了幾步,就在我走到玻璃窗前的一刻,猛然間看見有紅色的液體一下子噴濺在了玻璃上,嚇了我一大跳,心知這一次我是猜對了,外面肯定又有新的死者出現了。
不敢開門,我立刻回頭衝向病房裡的dian hua機,這是可以直接聯絡醫院內部的專線,同時不斷地拍床頭上的呼叫鈴。
可是呼叫鈴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好像電被掐斷了似的!同時dian hua拎起來後卻也沒有一點聲音,我一看,頓時一愣,dian hua線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切斷了,我一直沒用過這部dian hua,所以現在才發現。
“怎麼會這樣?”
我放下聽筒,就在這時候,我病房的門慢慢被開啟了,發出一聲“吱呀……”的刺耳響聲,很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微胖醫生倒在了地上,整個地面上都是從他身下流出來的血,一把鑰匙插在門上,門把手上,玻璃上全是噴濺出來的鮮血,我也被嚇愣了,呼喊起來:“小王,張哥,你們在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