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我的肩頭,我能夠感覺到它嘴邊堅硬的鬍子在我的脖子裡不斷地摩擦,有粘稠的液體落在我的肩膀上,沉重的壓迫著我的身體和心靈。
死亡,又一次距離我那麼近!
“殺”
它含糊地說道,張開大嘴正要咬向我的脖子,然而,就在它的利齒咬向我肩膀的一刻,我的眼前又有一道白光閃過,隨後落在了我的身後,許佛還是沒忍住出手了。
蠻狠兇惡的鼠王被他一隻手抓住,隨後狠狠一甩,鼠王被他丟擲了數米摔在了地上後,已經被冰凍的那隻腳徹底摔斷,掙扎著才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抬起頭看著許佛,卻能夠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失望,他舉起手我以為他會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可是卻沒想到他的手掌卻重重地印在了我的臉頰上,“啪”的一個巴掌把我給抽蒙了,臉上很痛,隨後便是一陣腫脹和滾熱的感覺,我捂著臉,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地望著他,他同樣看著我接著冷冷一笑說道:“小子,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我聽後傻乎乎地喊道:“我才七歲,連打架都不會!你讓我去和那頭妖怪戰鬥,怎麼可能勝利!”
我的喊聲裡帶著一絲絲悲鳴和嗚咽,只是換來的卻是許佛冰冷的話語。
“這個世界沒人會可憐你,你如果都拯救不了自己那還指望誰來拯救你?而且,我已經對你說過了,它只是一頭精怪。”
許佛說話的同時,鼠王發出幾聲哀嚎,四周的鼠群如同退潮一般往後湧,它們想要撤退了!老鼠畢竟只是老鼠不是老虎,老虎會因為受傷而兇性大發,可是老鼠不會,狡猾的鼠王一見許佛出手自知情況不對這就想要開溜,許佛冷冷往後看去,隨後冷哼一聲,伸出手,往地上一拍,雖然很輕微,可是我的的確確感覺到了地面在震動,接著正要逃亡的鼠王和鼠群居然都停止了行動,這一幕就和之前許佛來救我的時候一模一樣,當時李三兒他們三人全都愣在了當場,不是他們不想逃走,而是身子動不了。
許佛邁開腳步,黑色的頭髮在風中微微搖曳,走到鼠王面前之首,伸出手按在了鼠王的頭上,隨後五指輕輕一拉,動作輕柔的就像是在觸碰薄薄的蠶絲,我看見一頭綠色的虛實不定的老鼠被許佛從鼠王的身體內拉了出來,比起鼠王來說許佛手中的這頭被綠色的氣息包圍的老鼠就小的多,只是全身發黑,被拉出鼠王身體後依然掙扎個不停,張開嘴叫個不停,但是我卻沒有聽見一點聲音。
“這是什麼?”
我吃驚地問道,雖然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痛,可是此時我對許佛手中老鼠的好奇心更重。
“你不是看過幾頁命師的書嗎?這是什麼難道看不出來嗎?”
許佛走回了我的身邊,而他的身後鼠王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暈倒在地,四周的鼠群看見鼠王倒下後也驚慌失措地四散逃離。
“這,這是惡鼠之命!你竟然這麼輕易低就把鼠王的命格給抽出來了!”
我吃驚地喊道,我見過李風取命,那可是小心翼翼的很,而且取的是兩個鬼魂的命格,那兩個命格都如同安靜沉睡的嬰兒,可是此時許佛手上的惡鼠之命卻一直在掙扎,甚至試圖鑽進許佛的身體內。
這取名的難易度可想而知,我怔怔地看著許佛問道:“你難道是命師?”
他搖了搖頭,從地上拿起了封鬼葫蘆,另一隻手將惡鼠之命按在了葫蘆口上,張嘴對著惡鼠之命吹了口氣,惡鼠之命立刻在這口氣中被吹入了葫蘆中,再一點葫蘆口,那張被我揭開的符紙飄然間飛起重新落在了葫蘆上。
“這惡命將來對你有用,我且收著。當然,我不是命師,只是你的那些命師的書我一看就懂罷了。好了,起來吧。今天我出手幫了你,是你走運。下一次,我不會再幫你,如果失敗,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他將封鬼葫蘆塞到了我的手上,我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他有時候溫柔的如同一個西方的紳士,有時候又霸道的如同一頭猛虎,有時候冰冷的就好像是天上飄下的冰雪,可是有時候卻又溫暖的如同正午的日光。
對於他,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叫許佛。
李家旺對於這一次除妖很滿意,從縣大隊裡支出了一部分錢給我們用作報酬。
“你這麼喜歡錢嗎?我覺得除妖也是為民辦事,不應該收錢吧。”
在小旅館裡我開口說道。
許佛半眯著眼睛躺在床上,聽了我dian hua後不禁笑了起來,隨後說道:“大俠也要錢才能生活,更何況,還要帶上你這麼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