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他的對面。
眼前的這個算命先生,頭髮不長,臉上的面板也疙疙瘩瘩,而且更是和那些大街上仙風道骨的算命大師不同,反而透出一個窮酸樣。
“那我就來算一卦,怎麼算?你擅長什麼,觀面,觀手,還是測字?”
我說話的時候多少有一些調侃的語氣,不過他卻沒有動氣,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我都是圈中之人,何必互相為難。我不看你的八字,只是幫你卜上一卦,僅此而已。”
他說話間,拿出九枚銅錢,塞進龜殼,微微一搖,倒入瓷碗之中。
裡面的九枚銅幣卻只有一枚落了出來,我一愣,哈哈一笑說道:“你這龜殼也太不好使了,回頭我送你一個吧。”
但是,我的話剛說完,對面的算命先生卻也笑了,搖了搖手中的龜殼,裡面沒有“叮鈴咣啷”的響聲,我一驚,剛剛明明倒進去的是九枚銅幣,怎麼才倒出來一枚,其他的硬幣就不見了?難道這傢伙是變戲法的?
我伸出手,拿過龜殼,裡面確實什麼都沒有!
“還請稍安勿躁,我來為你看一看這一枚銅幣。”
他伸出手,從瓷碗之中將銅幣夾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我定睛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這看起來像是孔方之物的銅幣,卻在不知不覺間被換成了一枚印有不同圖案的銅板。
正面刻有一劍,背面刻有一人,看著讓我很是吃驚。
“你會變戲法?”
我開口問道,他卻依然不動氣,說道:“我想有人對你說過,你這一生終究是一個人,陪伴你的恐怕只有這一把長劍了。我看你面露凶兆,卻不僅僅是這一段時間,而是你的一輩子。終究是血雨腥風,終究是刀劍相向,真是個可憐人啊,端木森。”
他竟然認識我!我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防備地看著面前的算命先生。他卻哈哈大笑道:“不用緊張,我之前就說過,你我皆是圈中之人,你的名氣太響,想不知道都很難啊。”
說話間,他站了起來,竟然開始收拾攤位,還看了看天,似乎是算著時間。
“快下雨了,誒,要收工了啊。你我有緣的話,還會相見,哦,應該就在今夜,希望,再相見的時候,你不會露出這麼多驚訝的表情。”
他提著收拾之後的箱子,緩緩走向遠方,一路走去,身邊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他就好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人,和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完全不同。
當他走到路口,轉身消失的剎那,北京的天空竟然難得露出了黑色的烏雲,大風吹來,數秒鐘後大雨落下,還真被這個神奇的算命先生說中了。
只是,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卻說今晚就會再次和他相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走回了酒店後,妖姬不在,開啟電腦,收了一下電子郵件,讓黑蛋這幾天啟程來北京找我。之後我便開始問一些圈中好友,想問一問北京有沒有一位流浪的算命先生。
不過圈子裡的很多朋友告訴我,北京算命先生不少,有道行的也有幾個,但是混的都不錯,沒聽說過還有人在街邊擺攤的。
這讓我很是疑惑,難道是我想多了,此人也許知道一些我們靈異圈的事情,也知道我的名頭,故意說一些玄妙的話,引我上鉤。
不過既然想不通,我索性就不去想了,正想迷糊一下,繼續睡上一覺,牛老卻來了我的房間,看起來臉上有一些不滿,將一份報告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妖姬對你在北京通天會內所作事情的報告,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殺了多少人?而且就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希望以後你繼續這麼衝動!”
聽了牛老的話,我也只是點了點頭,昨晚入魔來的太快,我自己都沒沒察覺,說真的,這事情其實還真讓我感到疑惑,我咋就和魔扯上關係了呢?
“對了,晚上你去豐臺區那邊跑一次,我們有幾個組員在那裡被殺了,希望這一次你能夠做的好一些,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捅出天大的簍子來!”
牛老說完後甩門離開。
我坐在電腦前,看見妖姬發來了新的郵件,開啟一看,是國字號第五組對黃師爺審訊的結果,還有根據黃師爺記憶所繪製的譚鳳肖像。
只不過因為黃師爺記憶已經模糊了,而且描述的並不好,所以畫出來的譚鳳肖像應該可靠性不高。不過妖姬在郵件裡指出,黃師爺說譚鳳是一個流浪的術士,而且擅長占卜,他看起來很是普通,卻不愛名利,只是喜歡接觸新鮮的事物。
而我看著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