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數萬兵馬。
乾元三十年春,賢妃封后,執掌鳳印,三月行大典,二皇子封慶王,賜封地永州,年幼的四皇子封明王,暫居宮中,等長大封府邸。
乾元三十一年春,沈老將軍去世,沈家舊部瓦解了一半,皇上命沈家幾位將領回至邊境守衛,留在漯城的只有沈家從文的一個三老爺,沈貴妃還留在宮中,可這光輝早已經隨著沈老將軍的去世,沈家的瓦解隨之淡掉。
皇上打壓了好一部分的世家,抬舉的都是當初從年輕一群裡的官員,權貴與士大夫並立,兩兩相制衡。
而這四年的時間,哪裡是一句話能夠說得清楚,一句賢妃封后,又怎麼能夠把漯城這四年來的人心惶惶給言表清晰。
遠在全州的柳青蕪收到了長生的信,宮中事務繁忙,每天都有管不完的事,太子大婚兩年多,太子妃生下一子後如今又有了身孕,小兩口感情很好。
絮絮叨叨的寫了不少,最後長生希望柳青蕪他們能夠早日回去,她還能進宮陪她說說話,宮中的人是什麼樣兒這麼多年來她早就見識夠了也見識透了,冷宮中的鄭如燕時而瘋時而清醒,而心高氣傲了一輩子的沈貴妃,被降了份位之後,自己把自己關在明華宮內,除非是皇上去,否則誰也不見。
耳畔傳來稚嫩的叫喊聲,柳青蕪放下信,四歲大的霍茗嫣走到她身邊,抬起頭看她,“娘,妹妹又在哭了。”
那邊內廂房,才半歲的玥姐兒由奶孃抱著出來,抽抽搭搭的哭的十分傷心。
小傢伙放到柳青蕪懷裡就不哭了,才四歲的霍茗嫣要吃醋,和玥姐兒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翠玲進來說老爺和幾個少爺回來了,霍茗嫣忙不迭要翠玲抱自己下來,去外頭看爹爹和哥哥們。
柳青蕪抱著玥姐兒出去,外院這邊,霍靖祁帶著三個孩子打獵回來,板車上放著好些獵物,一旁的籠子裡還活抓了幾隻兔子,七歲大的霍子恆揹著有他一半兒高的弓,煞有其事的指著那幾只兔子,“我抓的。”
“謝謝三哥。”霍茗嫣好不吝嗇的衝著他撒嬌,蹲下身子看籠子裡的兔子,小手揪住冒在外頭的尾巴,“三哥,這能養多大啊。”
“剛好,過半年養大了殺來吃,舅舅不是說十月要來我們這兒麼。”霍子瑜把東西一放,早就已經想好了這幾隻兔子的處理辦法,養著玩,養大了好殺來吃。
霍茗嫣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二哥,不可以殺他們。”
霍子瑜忙過來哄她,“好好好,不殺。”一旁霍子恆辦了個鬼臉拆他臺子,“別信二哥,以前在漯城的時候爹給二哥抓了兩隻兔子,養了半年二哥就說要吃了它們。”
霍茗嫣吸了吸氣可憐兮兮的看著哥哥,“那後來呢?”
“後來二哥就真的吃了它們啊,爹和娘都吃了,不信你問。”霍子恆戳了戳籠子裡的兔子,霍茗嫣一聽,抬頭看霍靖祁和柳青蕪,要是他們也跟著點頭,那就真的要大哭一場了。
霍靖祁拍了一下霍子恆的頭安慰女兒,“你哥哥瞎說的,長大了就放生了。”
霍茗嫣不全信,又轉頭看柳青蕪,等到柳青蕪也點頭了這才放心,要翠玲幫她把籠子拿回去,再也不肯讓二哥哥看。
這是第二年霍靖祁帶著幾個孩子出去打獵,全州外多山林,春天恰好是打獵的好時節,長子的騎術學的還不錯,霍子恆純粹是湊熱鬧去的,清早出發下午時回來多多少少能獵到一些,這兩年柳青蕪算是跟著把全州這邊的野味吃了個遍。
有時霍靖祁還和一些同僚一塊兒出去打獵,藉著打獵的由頭走遍全州的各個山頭,來這兒四年,剿匪過一批,其餘的藏的更深了,時常在全州外作案,蹤跡難尋,要花上更多的時間去找。
把打來的獵物都交給了廚房,霍靖祁換過一身衣服,從屏風後出來,玥姐兒趴在那仰頭看他,呵呵的笑著。
霍靖祁把她抱起來,小傢伙力氣大,伸手就往他頭髮上抓,一揪一大把,見他疼了更高興,揮著小手蹬著腿,張嘴笑著,露出剛剛冒頭的小乳牙。
“宮裡頭來信了。”柳青蕪給他倒了茶,霍靖祁點點頭,“如今那兒是該太平了。”
“皇后娘娘問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柳青蕪替玥姐兒擦了擦嘴,霍靖祁坐下來,把女兒放在坐榻上,“你想不想回去。”
“在這兒挺好的。”柳青蕪搖了搖頭,在這個地方安逸,沒有漯城那麼多事,幾個孩子也喜歡留在這兒,“當初大伯一家要去漯城時我就想跟著祖母留在儀都。”
“那就住在這裡。”霍靖祁想給她和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