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真是,我也曾經陪了省城來的吳老闆見過一次雲袖,就是那個女人的聲音沒錯。”
“我也聽說這雲袖最近這段日子跟著趙大人了,只是一直也沒聽說趙大人讓她進府,就養在外面,不知道這雲袖是不願意到趙家來受委屈,還是趙大人不讓進門。”又有人笑著說道。
一旁也有人感覺出來了,這是有人故意要鬧事,看起來趙家這一場喜事,還真是有不少可看的,今日花這一份厚禮來看這一場戲也是不錯的。
“我看這就是趙大人不讓雲袖進門,而且還另外納了妾室,所以這雲袖今日自己穿戴嫁衣鬧上門來了。”
“也不知道這趙大人該如何處置。”
“你們可聽說了,這趙大人的原配夫人已經和離了,如今趙家沒有主母,誰得寵誰就是主子,趙大人這新歡舊愛怕是有一拼了。”
“我聽說趙大人這位新姨娘原本就是從京城裡帶來的,倒是雲袖是在我們這裡才遇見的,誰是新歡誰是舊愛還真是很難說的事情。”
“不管誰是新歡誰是舊愛,趙大人都是有福氣的,聽說趙大人府中還有兩位妾室也是十分漂亮的,如今再添上這麼兩位,趙大人果真就是豔福不淺。”
“可不是,一個男人能有這樣的豔福,就是死了也是甘願。可惜的是美人都是願意找當官的,像是我這種只有點兒小錢,可是沒有地位的人怕是美人不願意這樣來。”
說話的人一個個的無不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這些人的聲音雖然小,可是兵沒有刻意的要壓制自己的聲音,到底是傳到了朱氏的耳朵裡,朱氏的臉只是由白轉紫,只是恨不能現在就有個地縫鑽進去。一雙手更是緊緊攥在一起,恨不能捏碎了眼前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才好。這個雲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居然能自己穿戴嫁衣跑到縣衙門口大鬧,究竟是當縣衙是什麼地方了?青樓出來的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如今鬧的是夠大了,面子裡子都沒了,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朱氏怒火攻心,著實想著讓人把這不知廉恥的人拉下去,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朱氏還真是拿眼前的人沒有辦法,要是自己真的這麼做了,只怕是影響源兒的官聲。
源兒上一次為了路氏,已經是官聲敗壞,如果如今再加上這一件,就怕是以後要挽回也著實不易了,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不能因為女人屢次被連累,此事務必要小心翼翼的妥當處理了。
“這是我們家的老太太,您是什麼人?今日這穿紅掛彩的,又坐著花轎來,這是有什麼事兒嗎?奴婢記得今日我們並沒有請戲班子來唱戲。”蘭氏見雲袖這樣說,故而道。
那雲袖是什麼人,這麼些年都是聽慣了別人奉承的,何曾就聽說過這樣難聽的話。聽這個聲音該是年紀不小的人了,這個老刁婆子,聽語氣不過就是趙家的一個下人,居然就敢這麼對自己,等自己進門掌權了,可是要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不弄死她,自己就不是雲袖。
可是此時也不是自己發火的時候,雲袖將自己的怒氣一壓再壓:“我當是誰呢,原來竟然是趙大人的母親,既然趙靜源這個烏龜不敢自己出面,找了老太太說也是好的。”
“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你要是識時務就趕緊離開,要不然耽誤了我們趙家的喜事,我就不客氣了。”朱氏料想,雲袖會把一些七雜八雜的事情都說出來,故而,就說道。
趙靜源本來是在裡面等著自己的新人,可是聽到外面鬧開了的訊息,一時也沒想到究竟有什麼事情,想找身邊的小廝去看下,結果小廝不在,又瞧著來的客人怎麼一個個的都出去了,心中就想著,不過既然出事了,就該出來看看,因此只是急急忙忙的就朝著大門口走去。
“耽誤了你趙家的喜事?老太太可說錯了,我今日沒有想著來耽誤你們家的喜事,我是來給你們家送喜的。”雲袖隔著蓋頭說道。
“你的喜我們家不要,你還是走吧。”朱氏實在不願意和雲袖說話,就算是隻和她說話,朱氏都會覺得這是髒了自己。
“既然老太太不願意和我說,那麼我就找願意和我說的人說。”雲袖也不介意,只是說道,可是這邊才說完了這雲淡風輕的話,就只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來。
“趙靜源,有種的你給我出來!像個男人一樣敢作敢當,別這樣藏著掖著的讓老孃看不起你,你這個樣子還不如不要做這個縣太爺了,還是早點兒滾回京城去。”趙靜源才到了門口,就聽到外面蒙著蓋頭的女人呵斥道。
趙靜源對這個聲音可是熟得很,這不就是雲袖的聲音嗎?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