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旁邊的黑豹見到我有突兀的舉動也緊張了一下,問道:“你幹什麼”
我站起身,回頭喊道:“有大量妖怪正在靠近,我們必須馬上轉移。”
只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感覺到妖氣,大家都是一愣,侯英奇怪地望著我,笑著說道:“啥妖怪啊臭小子太敏感了吧。”
我還沒說話,卻見拴在洞口篝火旁邊的絨齒獸忽然紛紛驚叫起來,這些絨齒獸感覺到了危險,身體顫抖個不停,同時大喊大叫起來。
“絨齒獸這是怎麼回事好像受驚嚇了”
戮力門其中一個道士驚訝地說,隨後走過去正想拉住絨齒獸,卻在此時我們所有人都聽見了來自遠方隆隆的腳步聲,這一下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些隆隆的腳步聲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有大量的妖獸正在靠近,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快,轉移”
戮力門的道士當機立斷地喊了起來,隨後帶著眾人衝了出去,拉上絨齒獸躲到了一邊的樹林裡,進了樹林之後,以靈力封住絨齒獸的身體,接著所有人都伏在草叢中,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後,山林後方走出來幾個怪物,從體型上看就知道絕對是妖獸,在山洞口一陣徘徊,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敢在此時說話,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片刻後山洞內傳來巨大的轟鳴,整個地面都在震動,山洞也跟著破碎,圍攻山洞的妖獸瘋狂地怒吼,咆哮,樹林裡還回蕩著讓人心驚膽戰地妖氣。
等了很長時間,這群妖獸才遠遠離開,又等了很久確定妖獸們徹底消失,大家才都送了口氣。侯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開口道:“真是懸啊,要是晚一步我們可能就變成這些妖獸的口中餐了。”
戮力門的道士也是嚇的滿身是汗,對著我紛紛投來奇怪的眼神,我倒是氣定神閒地說道:“走吧,先找個地方落腳,這些妖獸如此有目的性地攻擊我們,我想,應該是那個山洞有問題。”
“什麼意思”
侯英驚訝地問。
“多淺顯的道理,並不是只有人類才會使用陷阱,這個山洞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我們就是落進了陷阱裡的獵物。這些不過是來zhi fu獵物的獵人,妖族可沒我們想象中那麼笨。好了,先別在這裡繼續停留,太危險了,重新找個地方休整一下。”
人類有時候會自以為是,而當我們面對的是野獸時,這種聰明也許還能挽救我們,可當我們面對的是妖獸時,這種聰明可能並不及對方。
重新找了一個山洞,確保四周絕對安全後才安頓了下來。黑豹依然坐在我的身邊,侯英他們卻都不敢睡在山洞裡,反而睡在了山洞外的樹杈上。
我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黑豹的聲音。
“我今年45歲,原本是江湖上的一個混子,靠幫人出頭,打架為生,沒什麼錢,也覺得自己的人生沒什麼希望,總想著還不如死了算了。開始有一次我進山,在山裡迷了路,一直到很晚的時候還沒從山裡走出來,當時遇到了精怪的圍攻,說起這句話要十年了。那時候的我以為自己死定立刻,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侯仙人出手救了我。那時候被那麼多張著血
盆大口的精怪圍著,我才明白,自己是多麼渴望活下去。過去那些寧願一死的想法聽起來是多麼的好笑。我雖然混的很,但是也知道一句話叫做知恩圖報,侯仙人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他的,他讓我死我就死,他讓我做的一切我都不會拒絕,這就是報恩。天下間,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值錢了。”
這樣的話放在太平年間會讓人覺得難以接受,可放在這樣的亂世中,卻又讓人覺得很可悲。
“你不是不願意將你的故事告訴我嗎怎麼又說了”
我笑著問道。
“今天你也救了我,所以,你問我的我都會回答。”
黑豹忒實在地回答讓我好笑,但至少這樣的人在我看來並不複雜,單純也許是一個人身上最致命的部位,但也可能是一個人身上最閃光的亮點。
“早些睡吧,明天還要趕路的,放心,我不會逃走。”
順口回答了一句,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侯英這一夜卻睡的不好,擔驚受怕地一直到了早上,第二天趕路的時候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好幾次都差一點從絨齒獸的背上滾下來。
就在第三天的下午,我們終於到了城市廢墟,也就是曾經的上海,在遍地碎紋的路上,我抬起頭可以看見四周已經荒蕪的農田和已經被震碎的房屋。只是已經看不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