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知道,我一個農村的孩子,沒錢沒勢,什麼也不懂,別說進機關當領導了,就是有份穩定的工作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一年我十七歲,還在讀師範,為了賺些零花錢,到老葛家當保姆。那個時候,老葛的妻子生完小智和小慧,身體不好,一直也沒調養過來,孩子四歲的時候人就走了。本來我想嫁給老葛的,可他怕帶著孩子拖累了我,死活都不同意,嗚嗚……”回想起往事,虞玲的眼淚有些控制不住了,兩隻眼晴片刻間就紅腫了起來。嚴寧都不知道是該安慰她一下,還是該打斷好這近乎於發洩般的傾述,最終也沒拿出個主意來,只能遞給了她幾片面巾紙,算是盡些綿薄之力了。
“後來,老葛拖人把我送到邊寧團委工作,沒過幾年我就當上了團委書記,鄉鎮黨委書記,我知道,我之所以這麼順,都是老葛在拖關係幫我運作的。前兩年換屆,老葛到邊寧當了書記,可被張亞軍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這也就算了,老葛不是爭強好勝的人,對權力也不是多麼的熱衷,張亞軍想出風頭,那就任他去吧。可就是這樣,他們還是不放過老葛,藉著虧空了十多年的國儲糧問題向老葛潑髒水,老葛認罪服輸了還不罷休,不依不饒的非要置人於死地……”或許是哭聲有些大,虞玲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用紙巾擦了擦紅腫的眼晴,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和淚水,眼神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或許你要問,他們為什麼就這麼想置老葛於死地,問題也就出在這了,老葛知道了他不該知道的事情,才被人迫不及待的置於死地。去年,老葛透過關係,讓我到外地掛職,目的就是讓我避開這個風頭,沒想到,他自己卻是沒逃過這劫。現在老葛走了,我沒有能力去給他報仇,也不想去給他報仇,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兩個孩子快快樂樂的健康成長。可是這麼簡單的想法也不行,偏偏有人想要斬草除根,可憐這兩個孩子那麼乖巧懂事,她們都是無辜的啊。嚴寧,你的背景深,那些人不敢去惹怒你,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保護了這兩個孩子,我求求你幫我照顧她們。讓她們忘記仇恨,忘記煩惱,健康的成長就好……”虞玲的請求,或者說是哀求更為合適。只是,虞玲居然要把兩個小蘿莉交給自己來照顧,這個請求實在有些超出嚴寧的想像。
16、心一軟就答應了
16、心一軟就答應了
16、心一軟就答應了
對於葛成發的死,嚴寧也感到十分的惋惜,不過也僅僅是惋惜而矣。從古到今,政治鬥爭都是最為殘酷與黑暗的,爭鬥一起,往往就會陷入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局面。既然走上了從政這條道,就絕對沒有回頭的機會,又有多少人在體制中迷失了自我,迷失了方向。葛成發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更不是唯一的一個。不過,事兒是這麼回事兒,道理也誰都明白,但看到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捲入未知的爭鬥和隨時都有了結生命的危險之中,不是誰都能硬下心腸置之不理的,至少嚴寧還做不到。
“嚴寧,這是老葛的日記,裡面有一些內容或許對你的發展有用處。我不是要和你做交易,不管你能不能答應我,這本日記我都會送給你。我只是想請你看在兩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的份上,幫幫她們,別讓她們遭了毒手,她們才十二歲,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嚴寧陰沉著臉始終沉默無語,這讓虞玲的心不停地往下沉。最終虞玲還是沒有耐得過嚴寧的沉默,從包裡掏出一本記事本推到了嚴寧的面前,普普通通的黑皮,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嚴寧可以想到,其中說不定記載著什麼驚天的黑幕。
“嚴寧,我知道我的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了。老葛對我恩重如山,他是為了這兩個孩子才走的絕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骨血就這麼夭折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把我們送出國,隨便哪個國家都行,我有雙手,可以養活這兩個孩子。哪怕我去賣身做妓女,也不能讓她們淪落街頭,其他書友正常看:。嚴寧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一把,求求你了……”記事本擺在嚴寧的面前,可是嚴寧連碰都沒碰一下。虞玲徹底的沒了主意,眼淚不停地流下來,用一種近乎於絕望的哭腔做著最後的哀求。
“虞玲,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堂堂一個副縣長,年青有為的女幹部,多少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怎麼能說出這麼輕賤自己的話來。我不知道倒底是什麼人讓你這麼的擔心和害怕,但我覺得你的擔心和害怕有些多餘了。咱們國家是**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駕於法律之上,這是一個國家存在和執行的根本,哪怕你所擔心的人手握滔天的權勢,也不能藐視法律的威嚴。不過,既然你擔心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