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道:“你還取笑我!”
本是故作嬌羞,可這句話出口,不知觸動了什麼情緒,一種莫名的委屈忽地湧上心頭,突然間便淚流滿面,忍不住低低地啜泣起來。
葉小天見了,不由大起憐意,他把臉頰在於珺婷柔順的髮絲上輕輕摩挲著,低聲道:“何由一相見,滅燭解羅衣……”
於珺婷聽了這句詩,忽然便軟在了他的懷裡,“妾在舂陵東,君居漢江島。一日望花光,往來成白道。一為**別,此地生秋草。秋草秋蛾飛,相思愁落暉。何由一相見,滅燭解羅衣……”
於珺婷痴痴地思想良久,忍不住回身捧住葉小天的臉兒,秀髮披散著,雙眸如醉,在他唇上輕輕印了一記,柔柔地道:“不許騙我,你赴京這段日子,真的有想我麼?”
葉小天也湊過去,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記,柔聲道:“怎麼會不想?尤其是回來的時候,一進了城,我便想,可以見到婷婷了。誰料一眼望去。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全是鬍子拉碴的,哪有那位玉面珠唇、明眸善睞的美少女?”
於珺婷“噗嗤”一聲笑,頰上猶有淚光。葉小天捏了捏她光滑的下巴,道:“我便又想,婷婷一定是因為我爹孃來了銅仁,心裡有些發慌,不知該以何身份面對他們,所以才躲了起來。
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我又不是鐵打的人。身子也是乏了,可是用過家宴,見過幾位朋友之後,我卻不曾去睡下,你道我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是為了等著婷婷來。”
於珺婷只在幼年時期被她的爹孃叫過“婷婷”,此後一場瘟疫,爹孃染病西去,她小小年紀便成了土司,再不曾有人這麼喚過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