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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隱身

概是搏命拼死一個。

至於其他人,這會兒則在房樑上跳來跳去得廝殺。現在是二對三,或者準確的說是一對三。

嵩山剩下兩人中,一個築基期的女修,這會兒躺在房頂,已經被砍掉一條腿,削掉兩隻手,好像眼睛也刺瞎了,而且時不時被刺一劍,但就是沒死,躺在琉璃瓦上陣陣慘叫,鮮血滴滴答答順著水漕滴下來落了一地。分明是被故意留著不殺,時不時捱上一劍,用來牽制高手分心的。

而最後一個嵩山的高個子修士,也確實是個高手,分明已經到了金丹圓滿境界,手裡一把重劍,掌風厚重,虎目怒睜,吼聲如雷,雖然被圍攻之中,劍勢卻全不落下風,招招勢大力沉。頭頂還駕馭一顆金珠法寶,神光四照,不叫周圍麻姑山的飛劍法寶落下來砍頭,還時不時射出一道金光耀目,這廝殺之中,已經有個麻姑山的修士中了暗算,腦袋都被他砍下來了。

只是那嵩山大個子雖然是能以一敵三的高手,卻明顯分心護著同門,處處掣肘,而那三個麻姑山的,也頗為陰險。

這麻姑山是儒道雙修,門中弟子皆使得一手好劍法,於符籙陣法更有獨到秘笈。比起道服,更常作儒生打扮,揹著的書箱劍匣之中,也是滿載法寶道符,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雖然此時三人都是金丹境界,修為大致和死在澡堂裡那對師兄弟所差不多,比嵩山的高個子本領還差一些,但他們道法全面,劍法也可,御器也可,符法亦可,還真沒有明顯的短板。

此時三人更心照不宣,結成陣勢,繞著嵩山的高個子來回賓士跳躍,圍著他糾纏,輪番上來消耗道息,時不時就突然變陣,來個夾擊背刺,若見勢頭不妙,有人一時不敵,身處險境的,還可以往那嵩山女修身上刺一劍,削塊肉下來牽制,總之就是不和你正面拼,就是軟磨硬耗,等你的破綻,看著就分外難纏。

鄭澤天遠遠得躲在暗巷裡觀戰,忍不住吸了口氣。

啊……玄門……還是熟悉的味道……

這些麻姑山的不是傻,瞧出嵩陽神掌的路數,就急火火上來殺人。彷彿沒人想到,背後有人挑撥嫁禍,冤枉嵩山派的。

他們只是‘不在乎’。

就是要‘急火火’得殺人。

誰讓是你嵩山派的絕學,把我麻姑山的人打死了呢?

大家是玄門修士好嗎,你以為是午作捕快啊?還給你玩個開棺驗屍,滴血認親,有理有據,三堂會審,當堂翻桉的?

想多了好嗎!大家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

第一句“雜種!”第二句“死!”,就一劍砍過來把因果了結了好嗎,大傢伙還要修仙呢!

這不是不講道理,而是報仇這種事,本來就沒道理可講。

殺了你弟子師長道侶又怎麼了,技不如人,便是該死,誰管你?

當年的中原又沒有監控的,指不定山裡弟子出去歷練歷練人就沒了,過了好幾年才找到屍體,天機早混沌不清了,你上哪兒整個有理有據?

能看出被哪一招打死的已經足夠了。你讓外人偷到你家神功,你沒有責任的嗎?

所以說玄門法不輕傳的啊。大部分恩怨仇殺,看破一點功法的跟腳,就可以尋仇了。

現在天時雖然大改,看到玄門還是老樣子,鄭澤天就放心了。

嘻嘻……

‘玉簪’湊到他耳邊吹氣,

“喂,你在興奮個什麼勁啊,啊,原來你是喜歡這種的,這麼重口哦,不過我也不討厭呢,討厭,我都興奮起來了耶……”

鄭澤天無聲得笑笑,這有什麼重口的,鬥劍鬥劍,鬥到最後還不都是這副鮮紅的光景麼。果然玄門的本事是一點沒落下,只是這天道變得太劇烈,一時轉不過彎罷了。

倒是墨竹山這裡和過家家一樣,同門之間還會相互關照的,反倒叫他不大適應呢。

鄭澤天傳音道,

“大個子已受了暗傷,而且行氣發力有點不對,大概是遭人圍攻心裡緊張,摧發得太過了,這麼打下去二十招後會心季出一個破綻,大概撐不過去。

俗話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救他一命,必能賺得一個大大的人情。

我看他面相還不差,功底還紮實,若能渡過此劫,至少能頂過兩個雷,活到第一輪隕身之難的。”

‘玉簪’果然是興奮起來了,鄭澤天話音未落,這無影無形的魔女,已經頭頂著標記,悄無聲息得飄落到屋簷下去埋伏。

果然不出鄭澤天所料,雙方一番交手,撐到二十合,那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