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與皇后在一起的天倫之樂,一邊愁思著如何返回朝廷,索拿賓王。
曾珂按捺不住,終於乞命道:“啟稟皇上,微臣願意率領紅城五十萬大軍,直入京城,護王呈命!”他最恨的當然就是賓王,因為賓王的亂政,紅城之內死傷無數。
皇上一擺手制止,為難說道:“京城內兵馬有三十萬,強攻之自然可以瓦解,可是你想過沒有,朕身為皇上,帶兵去打自己的京都,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更為緊要的不在這裡,皇宮內有朕的母后和太子,他們的安危何止是百萬大軍的分量?”
提到太子,卓姬兩眼放出光芒,昔日以為那是皇上的兒子,還給朝廷就是,自己則一心一意跟隨著公子,沒想到這公子就是皇上,更是思念不止,她剛要去把持皇上,忽覺今非昔比,忙撤回手來,涅帝發現,不顧眾人明眼瞧著,一把拉起卓姬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間,捨不得鬆開的樣子,誰人都知道,整個天下只有卓姬一人,不願做皇后,甘願跟隨落魄的公子!
“你!”卓姬立即指向足智多謀的文圖,“快想想辦法!”正式成為皇后,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旁人,好在大家早已習慣。
“回皇后,”文圖立即俯下身子,“罪臣以為……”
“什麼罪臣?”皇上即刻反駁,抬手指指曾珂,隨後馬上又放在卓姬手上,“擬旨,文圖忠心護國,苛心為朝,察具天德,賜封尚衛官!”
文圖忙跪地拜謝:“多謝皇上!”
尚衛官,是侍衛官的最高官銜,唯皇族本家的侍衛官才有可能被冊封,敬梓也未達到這等官職,在恭旦帝朝的歷史上尚屬首例,地位極高,僅次於宗親皇老,只是沒有朝職。文圖明白皇上的用意,自己與卓姬在一起長達八年之久,只有這等官職才最為合適,身為皇族的衛官,隻身護皇后,立即變得理所當然,免去了凡間微詞。
“我呢?”符柔立刻裝作不滿起來,衝著皇上撒氣性子,“我親自為皇兄配藥,治好了皇兄的病,又處處護著皇嫂,難道不該獎賞嗎?”
皇上臉上的陰霾頓時散去,滿臉堆起笑容,稍稍思忖下說道:“當賞,當賞,不過芙兒畢竟是朕的王妹,草草行賞令人懷疑,待你與文尚官成親之後再做賞賜。”
符柔得意忘形,脫口而出:“多謝皇兄!”
一向粗烈的卓姬聽見也張大嘴驚訝起來,沒想到王妹竟然謝恩,這不明擺著非要嫁給文圖麼!
符柔這才明白上了皇上的當,氣也含羞,卻不敢去瞧文圖,悄悄瞪一眼皇嫂,嘴上又立即道著:“皇嫂!”
文圖也是心猿意馬,不過正事要緊,怕皇上再多調笑,趕忙向皇上說道,“卑職以為,眼下三王爺尚不知道皇上在紅城,否則早已施出動作,因此太后娘娘與太子應該不會有危險,那邊還有聶良護著,出不了大礙,”他不敢對皇上說太后欲立賓王為帝,只好拐彎抹角分析,“此種情勢下萬不可貿然行事,必須想辦法讓太后娘娘知道皇上已經痊癒,”他的目的是防止太后突然冊立賓王,那樣的話皇上倒成了逆反,“同時又要規避三王爺,以免他情急生變,只是眼下京都被戒嚴,三王爺恐怕有了阻止我們回宮的念頭……”
皇上凝眉嘆息,沒想到三弟如此齷齪,年少時屢屢暗害自己,如今仰仗魔物不可一世,欺凌朝綱,膽大妄為,遂沉聲說道:“這倒是不難,京城不會阻止地方官員入內,朕可手諭一封,擇人帶入皇宮,密告母后……”
“哼!”符柔當即打斷皇上的話,“別忘了,文尚官的罪名便有假傳聖旨,即便是有人傳過去,此人不被母后給斬了才怪!”
“哈哈哈,王妹你有所不知,”皇上拍胸而笑,“母后焉能不識得朕的字跡,只是原來哪有這般心緒,朕估摸著,當時文尚官宣進去的聖旨,一定被母后看破,以為是摹抄而為!”
文圖暗暗點頭,不錯,自己明明瞧見太后一臉驚詫,絲毫沒有激動,一定是太后瞧出了端倪,認為自己在假借他人筆跡冒充皇上,隨著一拍腦袋高聲說道:“不錯,如今卑職假傳聖旨一事弄得沸沸揚揚,所以,即使有人手持皇上的手諭,也會被認為是假的,眼下三王爺的眼線眾多,如果偷偷摸摸送進去,一旦被發現,反倒引來事端,我們不如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眾人異口同聲問道。
文圖說走嘴,忙遮掩道:“這個以後再給你們解釋……”
天朝起紛爭,迷霾伴風生,逆宵京中坐,吾皇藏紅城。看似明麗的六月天,實則暗流湧動,四處殺機,各地的督守紛紛把持住兵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