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所以你不用內疚,我們互不相欠。”
“……”子默忽然很想看這冰箱被丟到水裡去的場景。
“咦……”蔣柏烈翻著書,喃喃地說,“書上說,雙魚和巨蟹是很相配的星座呢……”
“!”那麼……他知道她說的是誰和誰了?
他抬起頭,對她眨了眨眼睛:“所以俗語說得好,千萬不要得罪心理醫生……”
子默看著蔣柏烈,忍不住笑起來,他是個很妙的人,只不過……
她哭笑不得地想:真的有這樣一句俗語嗎?
開啟房門的一瞬間,項嶼有一種錯覺,好像“獅子”會忽然穿著夾腳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出來,露出木訥的笑容,僵硬地說:“啊……你回來了……”
他很喜歡看這樣的她,好像不管經過多少時間,她仍然是那個羞澀的十七歲少女,總是用著迷的目光看他,讓他覺得安心。
“哦,你回來了……”
他應聲望去,看到的卻是項峰。
“你怎麼會在這裡?”項嶼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承受不了這樣臆想與現實的巨大差別。
項峰身上繫著圍裙,手裡是一把長長的刀,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剛從菜市場回來,可是項嶼知道,他只是在切西瓜罷了。
“子默叫我把鑰匙還你,我想就順便等你回來一起吃飯。”
項嶼把行李箱放在餐桌旁,沉默了幾秒,忽然問:“她叫你什麼?”
“把鑰匙還你,”說完,項峰指了指冰箱上那把繫著塑膠獅子的銀色鑰匙。
項嶼憋著一股氣,開啟門走出去,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找出子默的那一把,開啟她的公寓門。
所有東西都整齊地放著,他鬆了一口氣,然後走進她的臥室,拉開衣櫃,不禁錯愕地皺起眉頭——是空的!她去了哪裡?!
“放心,”項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了圍裙放下西瓜刀,雙手抱胸倚在門口,“她還在上海,只是暫時搬走而已。”
“……什麼時候的事?”
“前幾天。”
他抓了抓頭髮,不想在項峰面前表現得很煩躁,就關上門,回自己房間去了。
“晚上想吃什麼?”項峰問。
“隨便。”項嶼開始脫衣服,走進浴室,開啟水龍頭,然後重重地關上門,把那煩人的聲音——以及一切的一切,都關在門外。
他雙手撐在牆上,熱水衝擊在他的背脊上,有一種忘乎所以的快感。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或者說,試圖讓自己冷靜。他想起子默說分手的那個夜晚,其實,在內心深處,他並不覺得意外,反而是……意料之中。
他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她會想要離開他,因為她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愛。
也許他們應該分開,那麼誰也不會覺得孤單了。
他把浴巾裹在腰上,頭髮溼漉漉地走出去,項峰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兩碗麵,熱氣騰騰地放在餐桌上。
“快來吃吧。”項峰說。
他應了一聲,回房間穿了一條運動褲,就折了回來。
“這次沒有放你不吃的菠菜。”
他勉強笑了笑,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麵條上面還有幾根青菜、一塊炸豬排、兩塊素雞以及若干炒土豆絲,他不禁笑起來,笑得很好看。
“?”項峰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沒什麼,”他擺擺手,“只是覺得跟你偵探小說家的形象不太相符,你最近越來越有朝更年期婦女發展的趨勢。”
項峰不緊不慢地瞪了他一眼,用筷子撩起麵條吃了起來。
兄弟倆就沉默地吃著麵條,偶爾抬頭看看對方,像是在比誰吃得快。
忽然項峰笑起來,項嶼也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沒什麼,”項峰學弟弟擺了擺手,“只是忽然想起你小時候的事情。”
“什麼事?”
“就是,你讀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家,路上一定要我給你買冰淇淋,還吵著說,如果不給你買,你就——”
“——請說重點。”他沒耐心地提醒。
項峰笑容可掬地點頭:“重點就是,你邊吃著冰淇淋,跟問我說,‘哥哥,你說是很乖很文靜的女孩好呢,還是調皮又壞壞的女孩好?’……”
“我哪有用這麼噁心的口氣跟你說話!”項嶼忍不住也笑起來。
“我就說,”項峰不以為意,繼續道,“很乖、很文靜的女孩比較好掌握,但是很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