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遠:再說一遍,開門
江邢遠:否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把你大門砸爛?
江邢遠:阮迎銀,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連收到三條資訊,阮迎銀把水果糖給咬碎了,雖然很甜,但她卻覺得心裡有點苦。
她怕她現在給他開門,他不會放過她。但是她怕現在不給他開門,他真的找人砸她門,到時候她也會很慘。
阮迎銀:江同學…我可以給你開門……
阮迎銀:但你能答應我不動手嗎?
門外,江邢遠指尖微頓,唇角微挑。他慢斯條理的打了個字。
江邢遠:能
阮迎銀看了一眼,緊張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繞著茶几快步轉了幾圈。
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把咬碎的水果糖嚼爛吞下,才走到門口。
阮迎銀伸出手,拿掉插銷,把手放在門把上。
她慢慢地開啟了門,露出一道縫隙。人從縫隙裡探出個頭,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江邢遠。
江邢遠站在門外,覷了她一眼,彎腰撿起地上扔著的書包,隨意在半空中甩了甩,然後對阮迎銀露出一個滿是戾氣的笑容。
“把我關在門外?”江邢遠道,“阮迎銀,你真是長本事了啊。”
阮迎銀心裡咯噔了一下,門沒有全開啟,她的手還放在手把上,只開了一條縫。
江邢遠左手手肘撞了上去,硬生生把門撞開。
阮迎銀下意識退了幾步,江邢遠走了進來,反手就把門給拍上了。
兩個人同處一個房間,想起噩夢中的場景,和書中的情節,阮迎銀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的手揪著自己校服的衣角,有些侷促不安,但在江邢遠面前顯得還是有幾分鎮定:“我去給你倒杯水。”
江邢遠的視線在房間隨意掃了一下,將書包拋到沙發上,剛好把阮迎銀擺得很正的書包給撞歪了。
他伸手,一把拉住阮迎銀,就把人壓在了門後。
阮迎銀有些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便看到了碎髮下他凌厲的視線。
江邢遠彎下腰,兩人的距離瞬間變得很近。
阮迎銀貼著門,咬著唇警惕的看著他:“江同學,你說你不動手的。”
江邢遠歪著頭笑了一下。
他一手壓在門上,一手在阮迎銀面前搖了搖:“我現在動手了嗎?”
阮迎銀不說話了。
他直直盯著她的眼睛,瞳孔裡隱隱約約閃著瘋狂之色:“阮迎銀,你今天騙了我兩次。我說過我討厭有人騙我。”
阮迎銀的手心都出了汗,她一向平穩柔軟的聲線有輕微的顫抖:“對不起,騙人是我不對。可是,你莫名其妙問我地址,我當然不能告訴你。”
江邢遠短促的笑了一聲,伸手將阮迎銀額前的碎髮繞到她的耳後。
他的指尖很涼,動作雖然輕柔,但格外讓人感到害怕。
這是暴雨前的寧靜。
書中,江邢遠每次要對阮迎銀做些什麼的時候,開始都會對阮迎銀很溫柔。
溫柔的江邢遠,代表著即將爆發的江邢遠。
他連說話都溫柔了起來:“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阮迎銀放在身後的手,下意識在摳自己的手指甲。
“女生的地址自然不能隨便洩露給陌生男人。”阮迎銀幾乎脫口而出。
等說完後,她瞬間停了下來。
這個回答,估計會讓江邢遠更生氣。
完了完了,她今天要被打了。阮迎銀欲哭無淚,一點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陌生男人?”江邢遠聽到這個回答,重複了一遍,笑了笑。
上輩子,阮迎銀可是他最親密的女人,而且還是唯一一個。
他這兩輩子,除了阮迎銀,根本無法忍受其他任何女人的接近。
然而上輩子的阮迎銀親密的男人可不止他一個!
但是這輩子——
他盯著眼前有些害怕,顯得十分無辜,一臉受害者模樣,徹底沒有上輩子記憶的阮迎銀,有了些新的想法。
江邢遠低下頭,唇落在阮迎銀的耳邊,氣息灼。熱:“錯了,阮迎銀,我可是你最親密的男人。”
阮迎銀睜開了眼睛,有些驚疑的看著江邢遠。
最親密的男人?江邢遠怕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