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臉色不變,眼神卻微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聲音裡帶了幾分期待,“怎麼拍?”
師妙妙勾了勾唇:“怎麼拍?和齊安翔拍咯。”
“……”蘇齊修冷著臉,“不行。”
師妙妙逗著蘇齊修,終於掌控了話題的節奏:“那,加個床戲也行。”
蘇齊修的臉幾乎能冒出冰碴子了:“不行。”
師妙妙故作猶豫,看似犯愁,可心底卻幾乎要笑彎了腰:“我這麼難入戲,一定是我的演技不好,必須得要外物輔助才行。我倒是覺得加個吻戲是個好主意。”說著,師妙妙猛地一拍手,看起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就要往外走。
“等等!”蘇齊修的臉黑了,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有苦難言,“再試一次,說不定就入戲了呢?”
“我不!”
“……”
師妙妙看著蘇齊修的臉色,終於樂了:讓你悶騷,讓你故意整人,看著我衝著你的臉犯花痴很好玩吧?
吻戲最終還是沒有去加,說加吻戲也不過是場面話,這種戲份出來簡直就是用來崩人設的,完全不符合女主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設。
而大約是師妙妙的威脅極為有效,這一場戲,過得輕輕鬆鬆的,倒是讓人舒坦極了。
而等下了戲,齊安翔才趁著蘇齊修不在,湊到師妙妙耳邊說道:“蘇影帝醋性也太大了,這醋缸子隨時隨地都在碎裂啊。”
師妙妙衝著齊安翔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來,笑的齊安翔心底直髮寒,他回頭一看,就看到看了蘇影帝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而自己和師妙妙耳語的姿勢,師妙妙的曖昧笑容,都足以讓蘇影帝腦補出一段極為不妙的故事了——吾命休矣。
因為傾情的強烈抗議,冷復和傾情的婚約暫時擱置了,可是上界,卻漸漸地生出了許多魔修傷人的事,不少修士被魔修吸乾了修為,只能苟延殘喘,更有不少人直接被吸成了人幹,灰飛煙滅。
而這一切,就是從屈昊來之後,開始發生的。
除了屈昊,再也沒有了別的嫌疑人。
屈昊來歷不明的身世,極快的晉級速度,以及平平無奇的裝備,都讓人產生了極大的懷疑——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樣才能以一種快到讓整個上界眼紅的方式修煉的。
功法,或者是根骨。亦或者,他就是那個魔修。
不管是哪個說法,所有人都想要要了屈昊的命。暗潮湧動,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除了一心修煉的傾情。
“傾情,我會死麼?”屈昊是個極為敏感的人,雖然他不懂最近的事情代表著什麼,但是不妨礙他感受到周圍人對他的惡意,他只是個從下屆而來的窮小子,如果不是得到了傾情的另眼相看,他現在也依舊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廢物而已。而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往往有著最強烈的求生渴望。
傾情對屈昊的疑問很是不解:“你怎麼會死呢?修仙者的性命有千千萬萬年,修為不散,神魂不滅,你會活著。”
“可是,若是有人散了我的修為呢?”屈昊心底一寒,他清楚自己的修煉速度有多快,雖然不懂上界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不懂懷璧其罪的道理。現在人刀俎,我為魚肉,屈昊就是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傾情越發的不解了:“他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散了你的修為?”
屈昊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是直覺,在下界,這種直覺無數次的救了他的命。而在這個地方,他能夠倚靠的,只有自己和傾情了。
“不要胡思亂想啦。”傾情難得溫柔的一笑,對著屈昊說道,“好好修煉罷!等到比武之後,我們一起去殺魔修,到時候,爹爹就不會難為你,定然能夠收你做入室弟子了。”
“但願如此。”
“傾情。”冷復走近房門來,看到了屈昊就淡淡的移開了目光,“這些天魔修猖獗,伯父讓我來護著你一二。”
“復哥哥,你不必這樣。”傾情不懂,復哥哥以往並不愛自己,最多也不過是顯得親暱,可現在,復哥哥的舉止越發的越過那條線,越發的讓傾情感到不安。
“這是傳訊符。”將傳訊符交給了傾情,“若有意外發生,用這個來找我。還有,提防無關人士。”
傾情拿著傳訊符愣了愣,半響,才說道:“屈昊不是無關人士,他是我帶上來的,我信他。”
冷復的手頓了頓,面上不顯,眼底卻閃過一絲受傷:“隨你。”
傾情看著冷復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手裡拿著傳訊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