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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就是二嬸孃藉著祖母的名頭在外謠傳的了。”

說著就對玉二嬸孃彎腰一禮,鄭重道:“不知我大房如何得罪了二嬸孃,二嬸孃竟造謠我大房要開祠堂休妻?”

見玉老太太矢口否認,玉二嬸孃臉上訕訕的,又不敢揭婆婆的短兒,只是裝死不肯說話。

玉泓承道:“既然二嬸孃如此不待見我大房,那便趁此時分家罷了。”

一提分家二字,玉二嬸孃立時就跳起腳來,撲到玉老太太腳邊,哭道:“母親還健在,承哥兒就提分家之事,這是不孝啊!母親您可管一管罷!二老爺也是您的親兒子啊,這一分家我們還能落下什麼啊!”一面哭一面抹淚,生怕分了家,財產都歸了大房。

玉泓承見她要撒潑,便先給謝琳琅請罪,“我二嬸孃無狀,還請王妃娘娘不要怪罪。都是我們家的錯,才讓秋娘受了委屈,以後斷不會再有此事,還請王妃娘娘放心。”

玉夫人也忙道:“承哥兒說的是,秋娘懂事識大體,咱們家斷不會委屈了她。”

又讓人去拉玉二嬸孃,讓她不要哭了,玉老太太被她纏得焦頭爛額,一股子火躥上來只沒處發。

謝琳琅笑道:“我只是來看望大姐姐罷了,親家的家務事,我又怎敢插手?如今親家要忙著分家之事,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望大姐姐一樣。”又對謝秋琅道:“大姐姐得閒了就去王府找我說說話,大姐姐若不去,妹妹可要怪大姐姐跟我生份了。”

謝秋琅臉上還粉絨絨的,此時也露出笑容來,“哪敢不聽妹妹的話,只等我三天兩頭就去上一趟,妹妹可別嫌煩。”又閒話了幾句,送謝琳琅出門時,她拉著謝琳琅的手,道:“這回謝謝二妹妹了,等家裡的事情都忙完了,我就去看二妹妹去。我原想著回侯府去找父親的,但夫人這一走,父親倒是病了。”說著又嘆了口氣,“前段時間那件事,我雖不知道細情,但是鬧得那麼大,我還以為……倒底還是父親手下留情了。”

謝琳琅點點頭,想來大姐姐也是覺得上回趙氏是必死無疑了,可沒承想父親只是將她送去了莊子上。謝琳琅也跟著嘆息一回,又囑咐謝秋琅家裡的事完了,就去王府看她,謝秋琅笑著應了,謝琳琅這才坐車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是補昨天的。

另外關於權力多說兩句。很多皇帝在登大位之後,都感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連做了皇帝都不能不遵循,比如日日上朝,批奏摺,連自己喜愛的女人也只能放在後宮,對後宮要雨露均霑,不然於前朝不穩。其實這些規矩之所以能成為束縛皇帝的規矩,是因為這個皇帝他自己願意,他若是想拋開這些規矩,就是言官在他耳邊天天嘮叨又能怎樣,砍了兩個也就好了。

最好的例子就是洪武和他幾輩兒以後的重孫萬曆。

朱元璋不止一次的嘆氣發牢騷,說上朝有多累,批奏摺有多累,還要繃著脾氣不打罵言官,那些老頭子嘮叨得他有多煩……這些都是歷朝歷代所留下來的規矩,朱元璋想做一個好皇帝,所以他就受著這些規矩的約束,說白了,他再總是抱怨,這也是他自願的。

萬曆就不同了。萬曆在位48年,二十多年不上朝,竟也能得個萬曆中興的歷史總結。不要說這都是張居正的功勞,張居正雖然是首輔,大權在握,但他始終只是個大臣而已,在歷史總結中,永遠都只能是輔助作用。萬曆沒有依照他祖宗定下的規矩上朝,沒人能怎麼樣他,這就是他的權力,也是他的本事。

所以說規矩是約束人的,但是在權力面前,當它是空氣,它也不能怎麼樣。

☆、第39章 南王

已經到了臘月頭上;天氣越發冷了起來。

謝琳琅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時分;西方天穹上陰霾漸重,沒過多時便飄起了雪粒子;撲撲簌簌的打在緣雕喜鵲登枝的窗欞子上。

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

大風將宴息處的窗子吹開了一條縫;雪粒子瞬間就和著冷風捲了進來,碧桃連忙去將窗戶掩好。白天裡有日頭照著;依然覺得是秋時的光景,到了晚間;又落了雪;便有了冷冬的意味來。

青杏倒是歡喜得很;端了個火盆子進來;又將個鏤空三足獸燻爐放在上面;拿了個香餅子放進去,笑道:“奴婢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子雪呢!遠處望過去倒是霧氣更濃一些,打眼一瞧,像是群山都白了似的!”

碧桃笑罵道:“你個小蹄子,偷懶竟也偷得光明正大起來,還敢跟王妃娘娘當寶獻呢!一會兒去告訴鄭媽媽,看鄭媽媽不緊緊你的皮!”

謝琳琅也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