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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不再了,美貌也是稍有退後。

十歲以前,曹秋雨是愛她的,她是喜歡這個每每來她家給她帶吃的、玩的東西的小姨的。她認為她只剩媽媽和小姨了。但十歲之後的曹秋雨……開始學會不再愛她。

002寄人籬下

窗外的建築物一晃晃的倒退著,同曹秋雨上演著最無可奈何的分離,就像在車的身後,路得拐角處有個人同她深深的道別了。她的心緒很不平靜,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同她的小姨相處,但她卻又是答應過她媽媽,會好好聽小姨的話。

此時的她是很怨恨自己有聽到那日的絮語。那是一個午後,她從同學家做完作業回家,便看到放著的蛋糕。她趕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徑直就跑上去觀望那個甜膩的好東西。她是故意回來早些的,因為她知道今日便是她十歲生日,她小姨一定會來的,畢竟每年她都會來。曹秋雨很高興,她看著這個不大的生日蛋糕已經在遐想著如何把這個小東西分成九份了,她終於可以給一直幫助她的同學那家人一些甜東西了,曹秋雨此時是很高興的。

等過了眼癮後,她才後知後覺著,沒有看見她媽媽和小姨,她便悄聲的在屋子裡找起來,自以為一定能嚇她們一跳,終於在廚房裡找到了絮叨的二人,曹秋雨的家是老式的房子,廚房和住房是分離的,所以她才轉悠了會。正待她欲上前給她們一個驚嚇時,她小姨趙瓊的話小聲的竟也讓她聽了去,

“你還不打算離婚嗎?!”

離婚?她爸媽離婚?曹秋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絲毫的不知道如果母親離開,她的此生會是怎樣。曹秋雨雖有怨但她更多的卻是恐懼,她後退著藏了起來,演繹著一個精明的竊聽者角色,偷竊著二人的機密。

她的小姨試著勸服她媽媽離婚,因為她已經給曹秋雨媽媽物色了一個好人。那個男人不會好賭,不會遊手好閒,更不會喝的爛醉時打她。儘管曹秋雨才十歲但她很清楚這個選擇於她母親是再好不過的,可是她依舊的不想接受。她媽媽最後以一句“我不能丟下秋雨。”

拒絕了趙瓊的好意。因為那家人提出一個條件就是不能帶小孩過去,曹秋雨在聽完這話後才讓自己有所放鬆下來,可在心裡卻是狠狠地埋怨著趙瓊的“多管閒事”。曹秋雨出生在一個不幸福的家庭裡,她的爸爸是個好賭縱酒的人,三十好幾了還是遊手好閒,經常不在家跟著外頭的狐朋狗友到處亂轉。

其實,曹秋雨是希望她爸爸永遠不要回來的,因為每次回來他都只是為了從家裡拿錢。所以,她每天都在祈求著他不要回來。曹秋雨是不幸的,但她卻又是幸福的。她的媽媽趙靜是一個好母親,也是一個好妻子。可以說趙靜就是曹秋雨這段不幸中唯一的幸運了。

所以她,懂事的可怕,因為她從不讓趙靜擔心。曹秋雨竭盡全力的做著趙靜眼中的好孩子,絲毫不敢惹她生氣或是煩惱。而現在她一直視為親人的小姨卻是要將她生命裡唯一的溫暖奪去,曹秋雨那小小的心底漸漸滋長出一絲的隔膜。

十歲以前的曹秋雨將她媽媽和小姨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可是十歲以後的某一天,她決定不再愛小姨了。

曹秋雨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在趙家,不,準確的說在黎家,她除了嗯幾聲基本是沒有開口說話過。她的姨夫黎耀涇很少回家,或許說是很晚才回家,所以,曹秋雨基本上是和她小姨待在一起,但每次趙瓊想找話聊,都會被曹秋雨的沉默阻擊她所有的熱情。

趙瓊認為可能是她家裡的事對她打擊太大了,故並不在意她的無理。直到有一天,曹秋雨看著窗外的天色灰濛濛一片,竟不知覺的就走出門了。不知為何她有種莫名的衝動,彷彿這樣的氣氛是為了她而量身定做的,她絲毫的沒有半點退卻,竟是靠著記憶來到了她媽媽所關著的地方。她沒有被放進去,可她卻固執的不離開。

直到晚上,夜漸漸來打擾,曹秋雨才在一層層夜幕中迎來了焦急的人。趙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曹秋雨看到她的臉色並不好看,也是不敢多說。而且,她自始至終都不覺得自己是錯的。一直沒有說話的趙瓊卻在關上家門的那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誰要你到處亂跑的!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知道這樣會讓人擔心嗎!”這是趙瓊第一次衝她發脾氣,曹秋雨有一點發愣,因為她分明在她眼裡看到了擔心害怕。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她似乎只有在她母親的眼裡看到過,可是那年趙瓊說的話分明的還深深潛藏在曹秋雨的心上。正當二人還處於沉默狀態時,黎耀涇開門回來了,趙瓊此時的情緒卻是怎麼也不見好,反而是把氣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