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瞧去,正是貽元等五人。方榮忙行禮道:“晚輩圓枯見過貽元道長與四位道長。”
虛空笑道:“我兩還不知誰大誰小呢,什麼晚輩不晚輩的。”
貽元道:“剛才行得匆忙,想不到他們卻先到這裡了,無論如何,貧道也要請圓壯士喝杯水酒。”
方榮忙道:“多謝道長好意,不過剛才我們才酒足飯飽出來,道長好意心領了。”
貽元道:“貧道瞧二位也不像急於趕路的樣子,貧道實想交圓壯士這個朋友,請圓賢弟賞臉。”
話說到這份上,方榮也不好推脫,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花語婕道:“一個個假仁假義。”
方榮漲紅了臉,道:“你少說幾句行不行,你氣我便罷了,其他人也能隨便得罪的麼?”
貽元笑道:“小姑娘家年輕氣盛,喜歡開玩笑也是好的。不過姑娘啊,開開我們這種老實頭罷了,可不要開那十惡不赦的惡人玩笑,隨時連命都沒了。”
花語婕道:“哼,不用你提醒,剛才我在裡面又得罪了人,圓哥哥才拉我出來的。”
貽元笑道:“精靈古怪的傢伙。走,我們進去說話。”當時七人進去時,貽元免不了與眾人一番客套。眾人見方榮又隨貽元等進來均覺奇怪。貽元要了一張大桌坐下。
崆峒派一人道:“原來貽元道長與二位是朋友?”
貽元笑道:“朋友算是吧,其實我們也是剛才認識,不過是相見恨晚啊。”
崑崙派一人道:“剛才這二位在此談笑風生,卻還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呢。”
貽元指著方榮道:“這位姓圓名枯,這位小姑娘麼,她害羞得緊,沒有告訴貧道。”
追風老二道:“那是當然,她口沒遮攔,經常得罪人,不告訴別人大名是好的,不然個個找她算帳,那她一百條命也沒了。”
花語婕道:“你來找我算帳呀。”
貽元道:“看來剛才姑娘說的得罪人,便是此人了吧。”
花語婕道:“惡人我都得罪了。”
拜月神教綠衣道:“小姑娘口氣不小。”
虛然道:“她有那個本事,我們有什麼辦法。”
追風老二道:“她能有什麼本事?”
虛然道:“你們可認得池弦麼?”
靈劍子道:“這姑娘雖邪得厲害,但總不會是池弦徒弟或女兒吧。”
花語婕氣道:“你放……胡說八道!”
靈劍子笑道:“老夫開玩笑的,我想貽元道長也不會跟池弦同流合汙吧,道長,你說是不是啊?”
虛然道:“在前面那小鎮子,貧道親眼目睹這小姑娘殺死池弦。”
此言引起軒然大波,天下第一快刀的名聲與厲害之處大家都是知道的,“第一”稱號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得到的,那可是經過無數次較量才敢稱“天下第一快刀”,其實在座之人中鮮有人是池弦敵手,忽然聽說這小姑娘殺了池弦,如何不驚,如何不怪,如何不奇?
靈劍子道:“她是如何殺得了池弦的?”
花語婕道:“這有什麼,我趁他喝醉酒時殺了他的。”
眾人這才“哦”地一聲如負釋重。
虛然道:“別聽她胡說,那池弦刀法我是見到了的,說實話,貧道也非他對手,不過在與這姑娘相鬥中卻處處落下風,原來其實這姑娘早有破他刀法的劍法,前面幾十招是讓著他的呢,後來尋個破綻一招直刺正中池弦右腰。那池弦想逃之夭夭,被圓兄先追上,當這姑娘到時,你們猜那池弦是怎生死法?”
花語婕道:“誰要你亂說了?”
虛然道:“姑娘怕什麼呢?你應該感到自豪才是。”
追風老二道:“池弦是怎麼死的?”
虛然道:“池弦是被姑娘的冰針刺中眉心死的。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追風老二驚道:“冰針?”
靈劍子道:“確信是冰針刺中眉心而死的麼?”
虛然道:“不信問我師兄與師父。”
拜月神教中紅衣道:“以此種手法殺人的只有百花宮,不過百花宮用的是銀針。”
拜月神教綠衣道:“姐姐,百花宮練的乃極陰的內功,說不定終於有人練到至高境界,化氣為冰了也不足為奇呀?”
紅衣道:“冰雖是堅硬之物,其實遇風即化,也極難刺入肉中,更何況還要刺入穴道中,要用它殺一個人,確非尋常高手所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