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兆哥媳婦一口氣上來,哭起來。
“這孩子到底是什麼病?也沒別的事啊就是瀉肚,怎麼也會這樣厲害啊?”大老爺大聲問道。
而就在此時,安老大夫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兒子安小大夫。
“沒錯,依你所說這就是小兒驚風之症。”他緩緩說道。
“可是明明是瀉肚,怎麼就成了驚風呢?”安小大夫一臉不解,“難道我診錯了?”
安老大夫神色沉沉。
“不是,你別多想了,這種症狀本來就易混淆,沒有見過這種病症的,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他嘆口氣說道。
“那父親,謝府的人還在等著,你¨”安小大夫問道。
安老大夫嘆口氣。
“去告訴他們,醫者不醫必死之人這個病症,老夫無能為力。”他擺擺手說道。
安小大夫應聲是退了出去。
屋門關上,安老大夫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似乎入定一般。
“又是驚風之症啊…”
許久屋子裡才響起一聲幽幽嘆息,旋即再次陷入沉寂。
“….患兒抑制性症狀,嗜睡,昏迷,肌張力下降···”齊悅喃喃說道,“…各種反射減弱···前滷飽滿,懷疑蛛網膜下腔出血···但是沒有CT,不能確診具體出血位置出血量…也不知道什麼引起的···”
這一連串的話說的滿屋子裡一句也聽不懂只是看著齊悅神情沉沉,大家心裡都沉下來。
“弟妹…”兆哥媳婦哽咽道。
“就目前症狀來看,我可以確定應該是顱內出血。”齊悅深吸一口氣看著這家人說道。
這家人衝她瞪著眼,一臉不解。
“就是說,孩子的頭裡面…”齊悅伸手指著自己的頭,簡單解釋道,“出血了···”
此言一出滿屋子譁然,出血對他們來說是很大的事,更何況頭裡面!
兆哥媳婦頓時大哭起來。
“少夫人,少夫人快救救浩哥兒。”她跪下抱住齊悅的腿。
齊悅忙仲手拽她。
“快起來這種病症來勢兇猛你們快去請大夫!”她大聲說道。
此話一出滿屋子人都愣了。
合著這裡說出了病症道出了病名就差臨門一腳了,卻說自己來不了換人吧。
這是什麼邏輯?
大家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快去啊請大夫來對症用藥。”齊悅又催道。
不是聽錯了¨
“你,你什麼意思?”謝老太太一頓柺杖喝道。
齊悅被她的喝一愣。
“我沒什麼意思啊。”她說道旋即恍然,“這個,我能判定病症,但是我不會用藥,我現在可以給這孩子急救,你們呢快去請大夫來開藥。”
“少夫人,你不會開藥?”兆哥驚訝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
“是啊,我不會用藥。”齊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直接承認了,“我當初學的只是辯證,我能認出病症,但是我不會用藥。”
謝老太太死死的盯著她的眼,試圖在其中發現一絲奸詐隱瞞,但最終無果。
這個女子神情坦然,目光純正。
“快去請安大夫!”謝老太太轉頭喝道。
下人們立刻亂亂的去了。
好,大夫去請了,那麼現在要做什麼?
齊悅站在床邊,腦子裡回想著現代醫院面對這種病症的措施。
“止血¨吸氧¨輸血······減顱壓…”她喃喃自語,腦子裡飛快的放著那些熟悉的流程。
那麼現在不在現代,什都沒有,她要怎麼做?
“現在無關人等立刻退出屋內,保持這屋內空氣流通。”齊悅舉手喊道,一面從床上抓過枕頭,將嬰兒輕輕的扶起來頭來,小心的右側臥位放好。
屋子裡其他人已經退下了,但謝老太太大舅母以及兆哥媳婦都站在那裡,盯著齊悅的一舉一動,從來沒見過的舉動···.
“取火盆,把屋子裡暖起來。”齊悅又說道。
謝老太太再次傳令。
很快好幾個火盆被端起來屋子裡頓時暖和起來。
“還不夠,還不夠。”齊悅喊道。
“去找,去找。”兆哥媳婦大聲喊道,再次一把抓住齊悅的手,似乎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少夫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他才生下來,還沒好好睜開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