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六百道禁法的存在,是“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裡唯一不會被外面看到裡面情形的時間段,也是斬殺拓跋家弟子,讓拓跋家吃一個大悶虧的最好時機。
九長老相信他不會給羽山宗招惹來拓跋家這種級數的禍水,也正是因為他已經見識過孟斯傲“易容改形”上的造詣。
他假扮的“封斯傲”,除了性格以外,外貌、聲音,甚至連氣息,都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就算是當年在羽山宗內和“封斯傲”關係極為要好的幾個弟子,至今都沒有能夠認出他是個“冒牌貨”。
此時此刻,他身形外貌一變,立刻就成了一個和“封斯傲”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其他宗門的修士,在加上那塊“搬山宗”的信物令牌,除非再遇到搬山宗的那票弟子,否則誰也認不出他這個肆無忌憚的“山寨貨”來。
“搬山宗”的信物令牌,自然是他搶來的,那個倒黴的搬山宗弟子,只是離隊伍稍遠了一些,就被他這個專業的打劫黨給敲了悶棍。取走令牌後,就被無處不在的禁法給傳送了出去。
這名弟子的突然失蹤,自然是引來了搬山宗隊伍的一片緊張。
可惜,當他們四下裡開始搜尋的時候,孟斯傲早就離開這片區域不知道多少距離了。
“現在假身份是有了,但是,要在這一片廣袤的禁法空間裡找一支十幾人的隊伍,這比大海撈針也強不到哪裡去了。”孟斯傲看著身前出現的五條岔路,一時間也是有些躊躇了起來。
這片被十二萬九千六百道禁法所覆蓋的原野,此時明顯已經是自成一片天地。
山水、江河,乃至火山熔岩等等一切,正如九長老所說,都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禁法創造出來的幻覺。
如果只是禁法制造出來的幻覺,他完全可以動用“大武尊系統”那無解的鑑定,分分鐘消除所有幻覺,自然也就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拓跋家的隊伍所在。
但是面對一片真實的小天地,他一時間卻也想不到什麼太省心的辦法來了。
“沒轍,碰運氣吧。”他嘆了口氣,直接朝著正當中那條岔道,挪移了出去。
就在他身形剛剛消失在那條岔道盡頭的時候,一隊足足有百多人的浩蕩隊伍,卻是急匆匆來到了這五條岔路的跟前。
這顯然是十幾個中小門派聯合起來的“聯軍”,雖然單人的實力不算強,但是這百來號的人數,卻也已經足夠讓他們像大勢力一樣,暫時在這個會場中橫行一陣子了。
“人呢?”一個剃著光頭的青年,看到面前這五條岔道,轉身就看向了隊伍裡的其中一人。
“往中間那條道去了!”應聲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青年,長著一張猢猻一般的臉孔。
“你確定他就是那個搶了我們搬山宗令牌的傢伙?”這光頭青年問道。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瘦小的猢猻青年很是有底氣地點了點頭,“這孫子囂張得不行,就把你們搬山宗的信物令牌別在腰上,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光頭青年一聽就炸了:“媽的!動了我們的人也就算了,搶了令牌還別在腰間,這是想借我們搬山宗的名號做什麼損事吧!大家一起上,逮住這孫子,直接輪死!”
一片呼喝和叫罵聲裡,這隊百來人的浩蕩隊伍,瞬間也是消失在了正當中這條岔路的盡頭。
小半個時辰後,一片已經被天地靈氣和各種靈力炸得狼藉不堪的山林中,孟斯傲看著身前這一堆上百塊的令牌信物,很是無語地摸了摸鼻子:“不就淘汰了你們搬山宗一個人嗎,至於糾結一百多號人跑來找滅麼。像‘泰來門’、‘黑龍道’、‘否極宗’、‘萬陽山’、‘浣劍門’,人家搬山宗的事兒,你們跑來湊什麼熱鬧,還二話不說,見面就要輪我,還要輪殘輪死我,這不是老虎頭上摘蝨子,打著燈籠進茅廁——找屎麼。”
他從一堆令牌裡,挑了六塊出來,選了選,留下了其中代表“黑龍道”的宗門令牌,其餘的,一股腦兒全塞進了古靈戒裡。
做完這些,他將“黑龍道”的令牌往腰間一別,拍拍手,繼續朝深裡走了去,留下一片大戰之後的荒涼。
而此時,會場之外,各大派高層坐談論道、喝茶閒扯的那片區域裡,搬山宗、泰來門、黑龍道、否極宗、萬陽山、浣劍門的一干長老高層們,卻是集體炸了鍋。
這六個門派同屬於雲州,山門也是離地極近,所以在這一次動身前來羽州之前,就已經暗中透過了氣,決定結成聯盟,哪怕就算結盟了也爭不了第一,但好歹是要成為倖存門派裡的一員,到時候在天下道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