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和楚離互相一頷首,就算招呼過了,四嬸藉機教導起了李雪:“雪兒啊,你們都大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家裡沒有男人。整天和男客盈門,讓人看著不雅,孤身女子,怎麼能和男子有交往,會壞了名節的。
雨春比你小几歲,她不懂事,你也不懂?怎麼能讓男人上門呢?告訴雨春,和那些男子都斷了吧,出了壞名聲。以後怎麼嫁的出去,好好說說她。”
李雪眼神戲謔地看著姑姑,人傢什麼樣礙你啥,好像被她掌控著一樣:“姑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話多的,雨春的事情也是我們管得了的?給她做事的男子多了。看瓜的,看莊稼的,鑄造廠的,哪裡不是男的?鍾離子均是鍾離家的家主,和雨春是買賣搭檔,不見面是可能的嗎?我們還是少操人家的心。徒惹人家厭煩,雨春還是個孩子。姑姑可別亂想亂說,毀人名節的話千萬不能說,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李雪的一席話,說的魏四嬸變顏變色,這個丫頭何時這樣牙尖嘴利了?不說是不說,說了就捅人心尖子,話中有話。柔柔的語言,滿是尖刺。讓人聽了不舒服,可是李雪的話有理有據,自己能說什麼?
李雪的話說的婉轉不少,她就要脫口而出了:你的想法太齷齪,要是別人這樣說雨春,李雪說出的比這個還難聽,老實人也會囔臭,只要對雨春不利的話和事,李雪都不會給人留臉面。
你再有自己的心思,也不能轉著彎兒地抹黑人,李雪知道姑姑不是想抹黑雨春,而是讓雨春不搭理鍾離子均他們,她說的話就是讓雨春絕對不能搭理鍾離子均的理由,雖然你不是想抹黑,這種說法也是對著另一個人說,不就成了抹黑了嗎?
李雪就是這樣認為的。
姑侄倆頭一次不歡而散。
很久,雨春才送鍾離子均出去,楚離和鍾離子均一起走了,魏四嬸聽到動靜,又出來了,看看雨春,雨春說:“四嬸,收工了。”
四嬸也笑:“天不早了,該收工了,這些丫頭捨不得早走,我就想先回去做飯,雪兒你們倆一起去吃。”
李雪說:“姑姑請我們呢,我們去不去、”
“不去了,家裡的飯菜做好了,馬上就吃,四嬸留下吧?”雨春說道。
四嬸說:“不行啊,家裡還有要吃飯的,不光是我一張嘴。”
雨春笑笑:“就不強留四嬸了。”也是擱以前,雨春自然是會著人去送,把四嬸留下,現在雨春不敢了,也退了心思,小芳去送飯,被喬喬勾了魂兒,過自己惹了多大麻煩,因這事兒得罪了魏四嬸,她表面不顯,心裡不知多不舒服,雨春可不想再整出來第二個小芳,那個喬喬可不是會顧臉面的。
對誰好,還會被歪曲心思,也是合不著的,雨春以後也要留心眼兒了,不能光對壞人警惕,跟好人辦事也得留心眼兒。
呼蘭幾個把飯菜都擺到了餐廳,招呼:“郡主,雪姐姐快來吃飯!”
雨春和李雪快步到了餐廳,李雪高興地一喊:“春兒!今個兒你又有口福了。”
一股香味兒噴鼻,雨春說道:“誰會算,
?知道我想啥吃?”
“郡主,是你說的,哪天汆丸子?不是算出來的。”
“哦,我昨天是說了,是啊,今天是賈二去買肉了,看我這記性。”雨春失笑,上午她讓賈二買肉時是說了晚上汆丸子,這一天忙的:“大家趕緊吃。涼了一點兒吃頭也沒有。”
呼蘭給每人盛了一碗,雨春問:“甄大他們的端去了?”
子英說:“那倆饞貨一會兒往廚房跑了好幾趟,盛出鍋他們就端跑了。”
“你們別總講究他們倆,那是倆大男人,有頭有臉的,他們會腦你們。”幾個丫頭吐吐舌頭,那倆就看向呼蘭,眼裡全是笑,呼蘭覺得倆人怪怪的,瞪起了眼,那倆就低了頭,悄悄喝湯。
雨春和李雪也是偷笑,狠勁壓下了笑意,不然要喝嗆了。
吃飽了,喝足了,幾個丫環收拾桌子,雨春拉李雪到自己屋中,悄悄和李雪說起了話:“雪兒姐姐,鍾離子均這次來是有大事……”
“大事?……李雪急問:“他家出什麼事了?”
“哪是他家有事,是你的事……”雨春說,李雪就一滯:自己怎麼也扯不上鍾離家。
“有人向你提親了。”雨春高興地說。
李雪看雨春那樣,倒沒有猜想是鍾離子衍,一下子就猜到楚離身上,臉騰一下兒就紅了:“這……這……可別亂說……”
“鍾離子均來保媒……”“你不能亂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