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要是被外人聽到,妥妥就是她不是個正派貨,他怎麼想得出來這樣的說頭?
李雪怕自己咆哮起來被人誤解成倆人有什麼不見光的事大吵,也不願與他多說,強壓低了聲音:“他是男人,難道你不是男人?他是楚離的朋友,和他在一起新鮮嗎?
你和我是表姐弟,是最應該避嫌的,難道你不懂得嗎?你把我叫到這裡來說什麼揹人的事?大庭廣眾之下不可以說嘛?你這樣幹事,不怕楚離鄙夷嗎?”李雪抬腿就走,不想搭理他,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糟踐別人,這樣的心機,自己可接受不了。
見李雪面帶慍色回來,楚離一陣心疼,有人敢氣李雪,就是觸了他的軟肋,他不會讓他好受。
給李雪一個安慰的眼神,環燕來叫他們到客廳吃飯,鼕鼕一個人傻在李雪的房間,他沒想到李雪的態度這樣強硬,她沒想到和李雪之間還要避嫌。
讓李雪一說,自己成了齷齪小人,鼕鼕怎麼受得了,自己才是正人君子,那些才是小人,他們怎能和自己比?
李雪和雨春自是在小餐廳用餐,鍾離子均和楚離倆人坐在空曠的大餐廳裡,魏向東沒有跟過來,倆人倒是眼亮,雨春讓子英招呼永輝陪他們,永輝很快就過來了。
三個人就嘮起閒嗑:“永輝說,我想到國子監讀書。”
鍾離子均問:“怎麼又想到讀書了?”
“我沒想讀書,給雨春看著兩個餐館,連帶看看書,考個秀才就可以,雨春樂意我去讀書,想讓我走仕途,我覺得我沒那個天賦,考個秀才就不錯。”永輝一說,二人都是恍惚。
鍾離子均怔忡了一陣:難道雨春熱衷於仕途權貴,要是那樣,與鍾離家不衝突,自己是脫離不了仕途,為鍾離家計,自己也沒有退卻的權利,因為那個二弟絕對不頂用,擔當不了鍾離家的責任。
雨春的心真是難以瞭解,她到底想的是什麼呢?怎麼能開啟雨春的心房呢?
鍾離子均恍恍惚惚地有些興奮有些期待,有些迷茫。
楚離說:“對,就是經商,也要有個功名。”
鍾離子均說道:“永輝的想法還是很對,我支援你,你要進國子監嗎?”
“是啊,我聽雨春的,她總是比我計長。”
“要是進國子監,就不能只考個秀才,加油!再接再厲,天天向上。”鍾離子均給永輝鼓勁兒,他感謝永輝給他帶來了雨春喜歡什麼的訊息,只要自己高中,就會打動雨春的。
這頓飯吃的鐘離子均心裡舒暢,心情最糟的就是魏向東,到了永久房間悶悶不樂,永久好像知道他的心事一般,沒敢出一句言,悄悄跑到廚房去端飯菜。
他知道雨春現在正生著魏家人的氣,雨春把打了小芳的喬喬兄妹倆交給了魏四嬸,不知是怎麼交代的,魏四嬸一家已經回去了。
他看雨春的表情就是很生氣,鼕鼕再鼓搗他,他也不敢在雨春面前提魏家一個字,鼕鼕是不高興他沒給他辦事,永久是敏感的。他也沒敢帶著鼕鼕湊到鍾離子均和楚離面前陪客,怕雨春嗔怪,雨春最討厭擺佈她的人。
永久端來了飯菜,擺在桌子上,招呼鼕鼕吃飯,鼕鼕卻是不言,永久看他擺起了肉坨陣,心裡也是不悅了,自己怎麼會找個少爺伺候,搭著飯菜,陪著小心,自己圖什麼?為三姐好嗎?三姐為什麼不稱情呢。
難道三姐是傻子?
永久不信了,自己把鼕鼕看成神童,在三姐面前講演了多少回,人家不以為意,一個能逃脫得了父母的擺佈,可以跳出火坑和陷阱的小姑娘,能是傻子嗎?
看鼕鼕的樣子,好像自己幾個人欠他千百吊,自己欠他什麼,三姐欠他什麼?
他怎麼會理所當然地耍性子?
永久想想生氣,咬牙扒拉完碗裡的飯菜,賭氣就走了。
鼕鼕看著永久的背影,不由得露出滿臉的厲色,看著桌上擺的飯菜,一陣厭惡,一陣志氣上湧甩袖子要走人,肚子咕咕作響,終究抵不住飯菜的香味兒誘惑,頃刻就菜飯流光,想想餐廳倆人的享受,恨意難平。
大步走出房間,沒有留一句話,回了國子監。
永久到了雨春房間,喊了聲:“三姐。”就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雨春問:“多咱走?學業忙不忙,?你回來都沒看到你看過書。”
永久有些心虛:“晚上看了,這不是想和你待會兒嗎。”
“你是讀書的人,不要整天扯閒篇兒,腦子用到正地方,別想著拉幫結夥的,不會對你的仕途有幫助。”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