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人不敢去追究,五百兩銀子到手,雖然花光了還想訛,可是他們不敢惹,王永昌可是縣令的朋友,他們沒有敢得罪的份兒。
劉氏還是起了幾回刺兒的,鼓搗陶永福陶思國找王永昌訛銀子,這爺倆知道了周氏去王永昌家後就失了蹤,他們認為周氏是找王永昌訛銀子,被王永昌滅口了。
王永昌還在隱瞞珍寶的死亡訊息,他家的童男童女死了都是禁止外傳的,孩子進去他家就別想探望,人家是有理的,賣給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不讓你看你也是沒轍的。
珍寶的錢,劉氏沒有撈到多點,只陶思國給了她二十兩,如果秋雪進了王家,身價銀子一定會不少,如果珍寶真的死了,秋雪就可以嫁做王家繼室,進了王家掌大權,自己就享不盡的老來福,這就應了秋雪是貴夫人命的命相,也許天意註定是這樣的,三春那個死丫頭不去,她是沒有那個命,珍寶死了,就是給秋雪騰地方。
劉氏立刻神清氣爽,覺得腰板兒也直了,,捋捋自己的頭髮,也覺得滑順了不少,走路的步子非常的輕快,顛起兩隻小腳兒,就去了鄒媒婆家裡。
轉眼已過盛夏,雨春的瓜秧已經爬滿地,西瓜秧黑油油的綠,香瓜也是一片翠綠。
長勢茂盛的瓜田,遍地都是蜜蜜的半大香瓜,大個的西瓜也有七八斤了。
那些箇中藥防治病蟲害還是真管用的,總的看來瓜秧是沒糟踐幾棵的,雨春半天就待在瓜田裡,晚上有永明三個看瓜園,雨春早早的就注意了,怕牲畜或山裡的野動物禍害瓜秧,這可是她一年的指望,吃飯穿衣都得出自這片瓜園。
雨春擔負著八口之家的生活,膽子夠重的,今年的收成只有那些蕎麥,每畝地能打一百斤就不錯了。
雨春自己在瓜地特別的肅靜,今年天氣大旱,家家減產,要是研製出水車,雖不能像,噴泉灌溉那樣理想,卻也是能保天旱能播上種,保證部分土地的收成,災年也可以讓窮人果腹。
雨春把水車的圖紙畫了幾十遍,設計尺寸,井水的深度,提水的裝置,可嘆自己不是學機械的,要是早知自己來古代,絕對會把古代能製造的現代機械的尺寸,都背下記到腦子裡,可真是有大用了,用那些技術來賺錢,在古代是會發死的。
一個水車的初具模型已經構成,過了年,就找鐵匠開始打造。
收了秋,雨春準備先打井,三塊地,打兩眼井,把那兩塊二畝的地和人換一下,併成四畝。趁著自己的水利化沒實現之前,再多買些地等水利化形成旱澇保收的時候,誰還賣地。
在這安靜的田園,還是真的出工作效率,雨春研究完水車,就開始研究縫紉機,前些時,她把縫紉機,畫出了大概的圖形,縫紉機的構思在雨春的腦子裡就費了大力氣,外行的人趕內行的活兒,真費腦筋,多少次的比劃,回憶縫紉機的大小,只是知道有那麼個東西,樣子和輪廓,也就是比古人多了一個資訊的便利,跟古人那些能創出稀奇古怪東西的人比,自己還真是不如。
要想自己掙錢,只得費自己的腦子,找別人做,就是把技術給了別人,還有一個小孩子賺錢的機會嗎?
雨春正在聚精會神的畫著,就聽到瓜田外的喊聲:“雨春!雨春!……”雨春抬眼望去:“哦?鍾離二英!”雨春看後雙眼馬上就放光,財神爺駕到。
雨春收拾好圖紙,藏到袖袋裡,這個可不能讓鍾離家看到,老讓他們惦記也不是什麼好事,自己一件技術也不留,別人都掙大發了,自己守著那點兒小錢兒,還不就是個受窮的,
雨春和鍾離二英回到自己家,把小丫兒留在了瓜地看著。
鍾離二英先拜訪柴老,送上的禮物又是不菲,得知雨春去了瓜地,正想看看雨春種植的瓜,就讓小丫兒把他們領到了瓜地。
看了瓜田的長勢,鍾離二英那叫震驚,他們的莊子裡下雨後也種了晚瓜,就是想秋後儲備,整比雨春的晚了一個月,才剛剛開花,今年的氣候好像比往年微涼,如果秋後的氣溫下降得快的話,他們莊子裡的瓜一定不會成熟。
“怎麼想起澆地種莊稼,這麼多地,指著挑水抬水,誰都怕累壞的。”鍾離子均看雨春小小的人,幹勁兒還是真大,擱他們鍾離府的女孩子,別說挑水,讓她們端一碗水都呲牙咧嘴的,得抱怨的滿天怨氣。
鍾離子衍苦笑了一聲,自己還惦記讓人家給自己做妾看這性格是做妾的人嗎?
鍾離子均倒是想娶雨春做正妻的,可是命中註定不是她的妻呀,這樣的姑娘,要讓她穩坐閨閣相夫教子,恐怕她不是那個被控制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