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不知道何去何從,只曾想過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注視著這個超乎現象的世界,然後等到世界崩塌的那一刻,回到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從未想過自己會站在這裡,為了讓玩家儘早脫離牢籠而努力著,也未想過有一天會成為殺人者,成為一個針對尋找目標的殺人者。
略微仰頭凝視著一大片光華浮動的樹冠,翔空忽然感到很意外,這處區域他也來過,在第十八層剛開放的時候,他就踏足了這塊練功區,可在狩獵了幾頭怪物後發現收益很低,於是就放棄這塊練功區,轉戰下一個練功區,卻是沒發現綠光森林是如此的美。
這是錯過的風景,此外還有很多很多…
“要是有機會的話…真想好好看一下這個世界。”
收回目光,內心裡產生的真實想法只能透過語言宣洩出來,除此之外,他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再留戀這些以前沒注意到的風景,翔空繼續深入,過了約十分鐘,在一條林間小路上,他忽然聽到四點鐘方向傳來一道淒厲的聲音。
“不,不可能!”
聽著聲音中充滿不敢置信和怨恨的語氣,翔空臉色微微一變,立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不是說過了嗎?你充其量也不過是我的獵物…”
穿過有些密集的樹林,跨過一簇半人高的草眾,未見其人,便聽到略微沙啞的聲音。
抬眼望去,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個銀髮男子手持著一把顏色偏暗的單手劍,劍的前半端貫穿了站在他面前的人的胸膛。
從翔空這個方向望過去,正好看得到被劍貫穿胸膛的那個人的大半臉龐,在看清那個人的面貌時,他眼眸不禁急劇一縮。
羅賓漢…
這個曾令他咬牙切齒過的名字在腦海中跳了出來,然而,眼前這一幕衝擊著他的感官。
這是什麼回事…
懷著這個疑問,他還看到地面留下了三堆裝備,彼此間相隔並不遠,能造成這種場景的原因只有一種,那就是不久前這裡死去了三個玩家。
與此相比,羅賓漢頭上那個血紅的標記更令他目光一頓。
這時,羅賓漢也看到了翔空,一下子就記起翔空是那把淡綠色單手劍的主人,幾個月前的那一天,他以為可以奪取到品質優良的單手劍,卻不想在最後關頭的時候,單手劍憑空消失了。
至今,他對那件事情依舊耿耿於懷,更是無法忘卻翔空的那一張臉,便如面前這張可恨的臉一般,蒼白無二。
“為什麼…會這樣!”
無法相信結局會是這樣的羅賓漢,不敢低頭看著那貫穿自己胸膛的劍身,他眼中帶著疑惑,以及佔去大部分的莫名神光,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死死盯著翔空,一秒之後,他的血量終於削減到頭,全身影像有一瞬間的模糊,隨即…便以怪物死去的形式消失在這個世界。
十五秒的時間內,意識也許會瞬間迴歸到現實,那一刻,他是會產生對生命的留戀,還是怨恨造成這一切的人呢?
除此之外,有一點可以堅信的是,哪怕是臨死之前,他也不會後悔所幹過的眾多劣質斑斑的惡事。
飛舞的邊角碎片只存在了短短十五秒的時間便歸於虛無,翔空看著這一幕,眼眸微微顫動著。
他不會為羅賓漢的死感到絲毫惋惜,可卻也感受不到快感,在他看來,變成紅名的羅賓漢死去,他應該會感到高興的。
“獵物…又多了一個,嗯?”
銀髮男子側頭望向翔空,嘴型變成形似小丑的誇張弧度,他眼中起初湧現出興奮,可看清翔空的整體形象後,興奮的光芒隨即一緩,慢慢消退。
“原來是血盟的盾啊…真是稀客。”他抬起手臂,如蛇信的長舌從嘴中伸出,舔了舔剛擊殺過四人的單手劍。
“你…是什麼人?”翔空冷冷看著他,眼角餘光則是瞥向位於不遠處的三個少年。
“我是什麼人?哈哈!”
銀髮男子,不,在距離接近的情況下,應該稱之為白髮男子,他仰頭大笑一聲,眼睛如蛇一樣的陰冷,盯著翔空那蒼白的臉龐,一字一頓的道:“獵,人,哦!”
獵人兩個字的咬音極重,說出的間隔時間也長得不合理,彷彿不是在敘述獵人這個名詞,而是以另外的方式去剖析出另外的意思。
翔空聽懂了,是獵殺人類的意思…這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可是,那個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這樣。
緊握的永夜略微抬起,擺出一個進攻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