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針對自己的陰謀。
畢竟現在在聖地人人都知道,觸犯自己就如同是在觸犯上帝,儘管從沒有人這樣公開的說過。
“子爵,很多事情都是出人意料的,當初永布的戈弗雷是那麼健康可是為什麼他會突然在最得意的時候失去生命,這難道你從來沒有想到過?”赫拉克留的聲音已經低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
“大主教,難道你是在暗示當年有什麼陰謀嗎?”聽到這個的倫格心頭突的一跳,在托爾梅遺留下來的遺物中隱藏的地圖似乎預示的一切都隱隱的指向神秘的聖墓守護者的地下陵寢,而聽到赫拉克留的話之後,倫格忽然覺得自己觸及到了在聖地發生的某個年代久遠的秘密,即使現在的一切因為時間的悠長,已經和百年前聖墓守護者戈弗雷的死之間已經沒有什麼牽扯瓜葛,可是一想到另外一個總是讓他為之牽掛的理由,倫格就有一種急於立刻看到那個靈柩的焦急。
那首在托爾梅的遺物中隨著地圖一起被珍藏的短詩,如終久不去的夢魘般始終在倫格的心頭糾纏迷茫,他更無法忘記這首詩在跨越千年後的某一天,給自己的命運帶來的巨大變化。
而現在,一切的謎底似乎就要在自己面前展開了。
倫格的心頭不住閃動這個念頭,就在這時,他聽到赫拉克留用很低的聲音說:“子爵,我相信杜桑教士是聽到了一些針對你的陰謀,這其中牽扯到的一些人是我們在外面任何地方都不能說起來的,所以這裡對我們來說是最安全,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裡有無數神聖騎士的靈魂在守護著我們。”
赫拉克留看著前面的那個叫桑杜的教士的眼神裡流露出奇怪的神態,在倫格看來他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一個人人都知道的謊言,
就在倫格還沒有想清楚這裡面可能會隱藏著什麼的時候,他看到走在前面的那個叫蓬丹的聖殿軍士來到一扇低矮的石頭拱門前停下腳步,隨後慢慢的就著火光從腰帶上解下了一把鑰匙,插進了包著輻條,看上去就十分沉重棕色木門的鎖孔。
一聲開鎖響動在甬道里帶起迴音,木門伴著木頭門軸的悶響慢慢開啟,隨著從門裡吹出的一股陰冷的涼風,一條狹長黑暗的通道出現在倫格面前。
“大人,這裡就是聖墓守護者的墓室了,只要順著通道一直向前,您就可以在通道盡頭的墓室裡見到神聖的永布的戈弗雷的靈柩。”蓬丹沉沉的說著,他手裡的鑰匙不住的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火把被從通道里吹出的涼風吹的一晃一晃的,把幾個人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一直延伸到向上隆起的穹頂,看起來充滿了一陣詭異。
“一切就在這裡,”赫拉克留向倫格輕聲說,他慢慢向前走去“上帝讓聖戈弗雷的肉體在這裡長眠,而讓他的靈魂也同樣的守護著這裡,這是他的使命。而他守衛的不只是聖地……”赫拉克留的聲音變得含糊起來,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身邊的倫格,自己慢慢的向著通道里走去,嘴裡不住的發出喃喃的自語“他在守護著什麼呢,是不是一個永遠也不希望讓世人發現的秘密,還是他就是為了這個秘密而生的,這就是他的使命吧?”
“那麼你的使命是什麼呢,大主教?”看著赫拉克留的背影倫格平靜的問。
“我嗎,”走到了蓬丹旁邊的赫拉克留轉過身,臉上依然掛著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是曾經告訴過你了嗎,子爵?有人正試圖要陰謀對付你,也許不論這些人處於什麼目的,都是十分危險的,而你自己太不小心了。這對你可沒有好處。”
“危險總是無處不在,”倫格把聖經慢慢握在胸前“當我站在城牆上面對異教徒時有危險,可是在面對基督徒時也同樣有危險,這就如同即使是耶穌基督也會有一天被他的追隨者出賣一樣。”
倫格的話似乎觸及了赫拉克留的某根神經,他臉上古怪的笑容更加濃厚,到了後來他甚至有些失態的扶著旁邊蓬丹的肩膀發出了“哈哈”的大笑!
“子爵,你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是上帝的寵兒?還是真的以為是上帝讓你獲得了拯救聖地的機會?”赫拉克留哈哈笑著,他伸手慢慢玩味著掛在胸前的那個背面隱繪著玫瑰十字圖案的碩大十字架“你甚至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對你來說這裡只有神聖的奇蹟,可是對我們來說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你永遠想象不到的。”
說著,赫拉克留開始慢慢後退,隨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的通道里,倫格聽到了他發出的夢囈般的低吟:
“在這個地方,就在這裡,‘永恆的生命,將引領你向何處。當生命最終結束,當今生的榮耀就此消逝,死亡不是結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