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幟。
現在,倫格卻在自己所能看到。的範圍之內隱約見到了好幾面不同的旗幟,而每一面旗幟所代表的不止是一位身份崇高的克尼亞貴族,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很可能是一位在奇利里亞擁有著重大權力的部落將軍。
“既然這些人在凱撒利爾,那麼奇利里亞邊界的其。他地方還有多少克尼亞人呢?”
倫格心裡不住的思忖著,他的心開始強烈跳動起。來,雖然不知道在整個奇利里亞究竟有多少克尼亞軍隊,但是他相信那個數字絕對不會太多。
克尼亞人的天性讓他們無法在一個地方停留。很久,即使這個民族經過將近百年的薰陶已經逐漸從一個落後的遊牧民族向著一個帝國的方向發展,但是倫格卻相信那種喜歡自由始終還是蘊藏在克尼亞人的血脈之中,而他依仗的恰恰就是對他們這種天性的瞭解。
“大人,好像所有。在奇利里亞的克尼亞人都到奇利里亞參加聚會來了。”尼曼基魯斯無奈的對站在城牆邊的倫格說著,現在他已經不知道這位讓人一直無法猜透的聖子究竟在想什麼,有時候他也許會在暗地裡認為這個人已經徹底瘋狂了,可是在人前尼曼基魯斯絕對不會承認這種聽上去十分危險的想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次通向君士坦丁堡之旅的重要,或者說他比任何人都期盼著自己這支隊伍能躲避開眼前的麻煩順利的到達君士坦丁堡,可是現在的一切卻讓他根本無法實現這個願望。
望著堡壘外面一直頑固圍困的克尼亞人,尼曼基魯斯有種想綁架倫格逃出凱撒利爾的衝動。
而且這個想法立刻讓他的身體開始燃燒起來,他知道外面的克尼亞人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但是長期的半遊牧生活讓他們之間很難做到相互配合。
甚至就他所熟悉的和克尼亞人打交道的經驗來看,自從曼努埃爾皇帝在曼齊克特被那位克尼亞人的英明君主俘虜之後,還沒有一位克尼亞貴族能象那位阿爾斯蘭王一樣能夠徹底的統治整個蘇丹國,而羅馬能夠繼續延續下去,也和克尼亞人這種似乎很強烈的天性有著很大的關係。
尼曼基魯斯開始認真的考慮自己的這個想法,雖然這種想法看上期十分危險甚至有些愚蠢,但是他堅信只要自己行動果斷,那麼不但可以順利的避開那些倫格的近衛軍,也完全可以避開對圍城並不十分擅長的克尼亞人。
尼曼基魯斯舔著嘴唇躊躇起來,他的眼神開始向四周撇去,當他看到四周的近衛軍只是密切的注視著外圍,絲毫沒有懷疑身後那種舉動時,他開始慢慢向倫格靠近。
尼曼基魯斯的手暗暗握在劍柄上,他並不希望最終需要動用武器強迫這個人不體面的離開,耶路撒冷的守護者和聖子的名望不能因為一次迫不得已的綁架遭受到打擊,他深深記得這一點。
“看來克尼亞人的確很恨我,”背對尼曼基魯斯的倫格忽然開口了,他帶著些自嘲的聲音讓已經就要暴起發難的尼曼基魯斯微微一愣,他有些不安的後退一步,當察覺到倫格顯然並沒有發現他的意圖之後,他再次向前一步。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倫格平靜的聲音“雖然看起來似乎少了些,可我想也足夠吸引在奇利里亞邊界上的克尼亞人了。”
“您說什麼大人?”尼曼基魯斯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他有些奇怪為什麼倫格要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就在他準備再次向前一步時,他聽到了倫格一聲輕輕的自語:
“安條克軍隊應該已經到了吧……”
倫格的聲音裡透著一種並不確定的飄忽,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更不知道在奇利里亞究竟是不是還有其他他想象不到的力量。
對克尼亞人子在奇利里亞的存在,倫格只有一個大體的印象,或者只能說是一種模糊的影子。
在波希蒙德最終從克尼亞人的監獄呆了多年之後,他不得不為了自由忍痛放棄了原本屬於安條克的奇利里亞。
雖然倫格並不瞭解波希蒙德當時是在一種什麼心情下籤署的那個條約,但是他卻始終記得即使在很多年之後波希蒙德即將離開人世時,他依然念念不忘奇利里亞的土地。
為了表示對失去那片土地的痛苦和思念,這位安條克公爵毅然命令人在他事後把他的心臟從挖了出來,在經過精心的裝飾之後,這顆經過特殊處理用黃金和寶石包裹起來的心臟被裝在一個用精鐵打造的盒子裡運送到了奇利里亞。
在那片始終令波希蒙德魂牽夢繞的土地上,他的心臟終於和這片土地融合在了一起。
跟隨著這片土地一起埋葬的,還有據說相當可觀的珠寶和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