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好在她有能夠預見片刻之內事情的能力,閉上眼睛,便看到自己在廚房裡找吃的,心道,原來廚房是在那個位置。
周圍寂然無聲,與尋常的大戶人家又是不同,不見穿梭走動的侍女小廝,只聞耳邊飛鳥的叫聲,唐連陌去了廚房,拿了好些吃的,用籃子提了,出門的時候,才碰見一個侍女,她要進廚房,唐連陌要出去,兩個人差點撞了個正著。
“方才有乞丐上門,是認識公子的人,我拿一些吃的去給他們!”唐連陌解釋道。
那個侍女卻如同沒有聽見一樣,過了一會兒,她擺著手,“啊啊”地在比劃著什麼鯽?
聾的?還是啞的?還是又聾又啞的?
唐連陌又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能聽見我說話麼?”
侍女搖了搖頭,不過指了指唐連陌的嘴唇。
唐連陌這才明瞭,這個侍女聽不懂她的話,不過能夠看懂她剛才的話!
奇怪了,難道這別苑當中的侍女都如她一般?聽不見亦不會說?
慕傾嶼真是好本事,從哪裡找來這些人的?如今,這裡真的成了世外桃源,沒有人會把他的行蹤說出去。
唐連陌不再與侍女計較,徑自去了後門,把從廚房拿來的東西遞給三個乞丐,乞丐忍不住向唐連陌道謝,說著祝福姑娘和公子白頭到老的話。
唐連陌應了,覺得心情好極了,原來給人幫助,自己心裡也是這般愉悅的,興沖沖地回了方才出來的大殿,方才守門的管家已經不在,唐連陌剛剛走到殿門口,便聽到有人在說話,她走近了,人聲卻沒有了。
推開門,內殿裡面傳來慕傾嶼的聲音,“你這幾日好好休息!”
唐連陌走近,原來是管家躺在床上,他怎麼了?
看到唐連陌進來,慕傾嶼不再與管家說話,轉身要走出去。
唐連陌的腳步隨著他往外走,剛剛轉身的那一剎那,眼睛不自覺地朝著床對面的紅木圓桌上瞟過去,上面放了一張紙,一個“定”字便映入了唐連陌的眼簾。
“定?”她不自覺地說出聲來,為什麼是“定”字?寫這字的人又是誰?
慕傾嶼的腳步被她的這一聲拖住,忍不住回過頭來,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唐連陌拿起了那張紙,上面的字潦草而灑脫,唐連陌勉強能夠看出來“胖大海”三個字,胖大海是治療咽喉的,難道因為管家說話太多,積勞成疾?所以才給他開了這張藥方?慕傾嶼剛剛才來,府中的侍女雖然不多,但唐連陌判斷,聾啞人居多,管家是和誰說話而導致的需要“胖大海”來治療。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寫“定”字的這個人,落筆的第一個點,落筆清晰有力,心思沉穩,該是出身高貴才是,還有,“定”字的下面,代表此人要遊走在制度之外,好像要謀反!
唐連陌忍不住大驚,開這張藥方的是什麼人?尋常的郎中有什麼機會謀反?
“王爺,這樣藥方是誰開的?”唐連陌抬起眼睛來問到。
“怎麼了?”慕傾嶼轉身,往殿外走去,似是對唐連陌的話分毫不在意。
唐連陌思量再三,要告訴王爺麼?便說道,“我方才看這個人寫得這個‘定’字,我覺得此人的身份不一般,似有謀反之意!”
慕傾嶼戲謔的神情又上眼底,他從內殿走到了大廳,坐在椅子上,端了一杯茶在喝,杯蓋輕擦著杯沿,發出動聽的聲音,“愛妃還有這種本事?”
卻是半點也不驚訝。
抿了一口茶,說了一句,“這字是鄉間郎中寫的,他們保長因他行醫,便將他的土地充公了,你說的謀反,難道是說他?他今日要去他們保長的家裡鬧!”
簡直是一派胡言!尋常的郎中?唐連陌打賭,肯定不是,王爺要極力掩飾的那個人是誰?
既然他不說,唐連陌便不問了,謀反便謀反!謀了那個老毒婦的天下還好呢!
唐連陌把這張藥方放在了桌子上,慕傾嶼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淡漠地說道,“愛妃,賞人一個饅頭,便找到大款的感覺了?咱們家可是早已負債累累!”
唐連陌這才想起來,心道,當真是什麼也騙不過他,自己剛才進大殿時候興高采烈的神情已經落入他的眼底了麼?而且,這府中處處都是他的人,想必早已將先前的事情告訴了她。
他這算是奚落自己麼?不過,唐連陌卻未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任何奚落的表情,因此,對他
的話嗤之以鼻,就算是負債累累,不過是些吃的,何以成為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