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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蕭清淮微挑起有如刀裁的眉峰,偏過身湊到南姍耳旁,意有所指低語道:“姍姍,我瞧你精神頭挺好的呀,那到了晚上……”

南姍聽得耳朵一抖,耳垂唰的就紅了個透徹。

蕭清淮看得有點眼直心熱,奈何小妻子帶著耳墜子,要不然就咬上兩口了,遺憾的坐直身體,只慢悠悠輕飄飄補充了句:“你若真想出去頑,那就去吧。”接著,動作優雅的喝粥。

南姍默默咬了會牙,乖乖道:“那殿下好好看卷宗,我給殿下做荷包。”

蕭清淮滿意的頷首,微笑道:“這才乖,等雪停了,我陪你一塊去踩雪賞梅……來,多吃點兒。”說著,給南姍眼皮子底下的碟子裡,放了一塊顏色金黃的炸春捲。

南姍偏過頭,瞧著蕭清淮莞爾一笑,蕭清淮被小媳婦笑得心口發燙,挺想湊近一親芳澤,遂一雙眼睛瞅向正佈菜的雲芳,雲芳收到小主子傳達過來的訊息,放下手中的筷子,福身告退。

大雪綿綿,如柳絮鵝毛一般,到了次日漸停,又到入宮請安的日子,蕭清淮先生很守信的沒妖精打架,南姍自然精神頗佳,自己動手穿衣的同時,還幫小五同志整衣套裳——話說,兩人自成親後,南姍的貼身丫鬟基本成了擺設,小五同志的貼身內監成了跑腿和傳話。

雪天路滑,車伕行駛的速度極慢,四周掛著錦繡厚棉簾的車廂之內,蕭清淮揉搓著南姍的雙手,時不時朝上頭呵兩口熱氣,南姍笑道:“殿下,我不冷,你別忙活了。”

蕭清淮略蹙著烏秀的眉頭,低聲道:“她不管說什麼瘋話,你都別往心裡去,若心裡真的難受,等咱們回去後,你就打我幾下出出氣。”

南姍拿纖細潔白的食指尖,緩緩攤開蕭清淮的眉心:“殿下,別皺眉了,真難看……只要她不讓人打我,不給殿下塞丫頭,旁的話我才懶得理。”

其實,婆婆都愛給新媳婦下馬威,只不過到了她這裡,婆婆暫時基本以禮相待,太婆婆嘛……連詛咒孫媳婦不能生孩子的話都能蹦出來,再有,小五同志的態度已明顯擺在那裡,那她還在乎個閏土呀。

到皇宮內城門下車時,正巧碰到四皇子蕭清裕及其妻彭氏也剛到,蕭清裕今年二十一歲,生得欣長挺拔,眉目俊朗,氣度極是不凡,膝下已有兩子兩女,比起已三十歲卻顆粒無收的太子爺,他這裡簡直是大豐收,聽說,他目前又有兩個姬妾懷著身孕,彭氏與蕭清裕同歲,亦二十有一,出自蔡國公府彭家,生得怎麼說呢,嗯,不算醜也不算俊,只眉目清秀爾,但架不住彭家的家世很給力呀。

兄弟妯娌意外碰面,遂各自見禮,南姍發現,小五同志與他一眾兄弟姐妹的關係,該怎麼說呢,基本全是不失禮數的淡漠疏離,親近友愛者基本無一,好吧,不是一個媽生的,就算有親近者,也不知心思幾分真幾分假。

面對小五同志清淡的臉色,蕭清裕卻笑得很是包容,南姍挑眉,哥們,你的心胸可真開闊,彭氏很懂夫唱婦隨,對靦腆少語的南姍讚道:“弟妹今日這身衣裳好看得緊,頭上這隻梅花珠釵,也甚是精緻呢。”

南姍和氣微笑道:“四嫂誇讚了。”

衣裳是小五同志吩咐做的,皇宮針工局的精巧手藝,梅花珠釵也是小五同志送的,前幾日,小五同志帶她去臥房密室,看了一回珍貴妃的畫像,珍貴妃的閨名喚作遊珍珍,她生得當真是極美極美,柔豔婉麗的動人心魄,後來蕭清淮又從珍貴妃的妝匣內,拿了好些件首飾給南姍,原話是,總這麼放著怪可惜的,旁人不配戴,母妃的兒媳婦最合適。

四人帶著隨從步行去皇后的鳳儀宮,走了一小會兒,蕭清淮伸出手拉住南姍,南姍偏臉抬眸,蕭清淮先生,在你自個的老巢裡,你哪怕揹著我在屋裡散步,也沒人能瞧見,可這大庭廣眾的,你要幹啥,注意點形象,遂不著痕跡的掙脫著:“殿下,在宮裡呢。”

蕭清淮低聲道:“路滑,還是我拉著你吧,萬一摔了呢。”

宮中大道落地的厚雪已被清掃至兩側,但因天氣寒冷,地面殘留的雪漬,有的已結成細碎的冰粒,確實又溼又滑,南姍想了一想,不再拒絕,小五同志既敢當眾拉她,她也有膽子當眾被拉,合法的新婚夫妻嘛,遂羞紅著臉小聲道:“謝謝殿下。”

蕭清淮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悄聲道:“你還是到晚上再好好謝我吧。”

南姍一下子就聽出其中深意,臉頓時更紅了,不由很輕聲的嗔了一句:“殿下真討厭。”

蕭清淮不再答話,卻輕輕揉摸著手中的柔荑,只覺指骨纖細,骨肉卻細膩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