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當然不能貿然進入別人世代熟居的地盤裡,一旦有變那還不九死一生呀。
不出所料,土守形好象當梁庫透明:“不同的是,雖然他所用的陣衍術似乎和我們同出一個源流,但據他的殘存記憶,他又似乎隸屬與另一個術數家族六甲旬。”。
土守形每說一句,朝歌都相應的推想著一連串的東西。他明白了許多事情,同時又衍生出更多的不明,但只化成了一句:“後來呢?”。
土守形:“失蹤。他忽然失蹤了。”。
這在梁庫看來是不可饒恕的,就像以前在垃圾堆裡揀到的精彩偵探雜誌,正看到抓心撓肝處時,卻忽然發現後面少了幾頁。他恨不得把土守形當成垃圾堆來翻個底朝上。
朝歌忽然想到了土守望:“這跟土守望的過世有什麼關係嗎?”。
土守形忽然變的有些滄桑:“雖然不是因他而死,但卻跟他說的話有關。”。
四雙眼睛再次燈泡中。
土守形:“在這人看來,我們兩族人世代不是殘疾不全,就是性暴壽短,一定是受了墓地中的陣局控制。我們土家人的壽命幾乎沒有活過六十的,守望的過世被他言中了。”。
朝歌看著眼前這個孤老頭,想來大概沒幾年也要臨近六十大關了,可能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最後一次了,每一晚躺下去,都不知道第二天還能不能睜開眼。其中滋味忽然讓冷冷的朝歌感觸頗深。
“哈哈,我知道了!”梁庫卻忽然神經的站了起來:“文物販子一定是想騙到你們手中的那七盤棋,然後去解開村裡的那塊墳地!哈哈”。
土守形表情不是很明顯,這讓梁庫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邊走過來邊說:“老土哇,不是我說你,要論這個眼術那個邪陣的我不如你,但在心計上你可要好好跟我學學習了。江湖險惡呀!”。說著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土守形的裸肩。
土守形還是那副表情:“其實,就算他拿到那七盤棋也沒用。因為除了牧家的後世傳人,沒一個能走的進這塊佈滿沖天殺陣的墓地。”。
土守形的驚人之語是朝歌說什麼也沒想到,但朝歌又馬上想通了一件事,墓中拆局時仍有許多怪異的地方解不開,原來是另有用意的殺陣。想來牧家村地處偏僻,又是窮鄉貧地,自然沒有什麼人打裡面的主義,否則可真是有進無出了。而牧家村的村民們世代命局隨墓中陣局相融相合,當然也不受其害。難怪為什麼如此神秘的巨大墓地歷經幾百年仍然完好無損。想到此,朝歌覺得這埋葬著牧家無數子孫的荒冢涼丘越發的神秘叵測起來。只是有一樣還解釋不通……剛想到這,梁庫發話了。
【樓主】 (38):第二十一章:民國婦人
梁庫奇怪:“哦?什麼什麼殺陣?別逗了老土,如果真有你吹的那麼邪乎,我怎麼還好好的呀?”。
土守形疑惑的看了梁庫好久,雖沒言語,但眼神分明在告訴大家:奇怪,這小子怎麼還神經兮兮的活著呀?!
梁庫露出一臉得意,心中暗樂:什麼是高人?我這種才是高人!可馬上又擔心起來,會不會留下什麼內傷後遺症之類的。
朝歌又沈道:“十幾年後我們來了,那人再次出現了,土家人也站了進來。其實被這風水大局冥冥左右的,又何止你們兩個家族呀!”這後面的一句,可就是朝歌的自問天命了。
說著,朝歌把身邊的那個石函託到了沈默不語的土守形面前:“開啟吧,可能裡面有能幫的到你們的地方。”。
土守形卻頭也沒抬:“不用了。墓地裡的東西關係重大,我們土家世代的任務也完成了,以後的事就各順天命吧。”。
朝歌知道土守形一定是怕惹上嫌疑,也不強他,況且老實說來,這幾百年前的事畢竟離朝歌太遠,現在所做的一些也都不過是為了揭開這個風水大局,所以也不用提著心眼多想,徑自開啟石函,放在了土守形的眼皮底下。
土守形也就沒有必要再裝深沈了,先是一動不動的仔細觀了遍石函,然後才慢慢拿出那半截臂骨。凝了半晌,也沒支出一聲。
朝歌若有所思的:“按那七盤棋的道理,祖墳山本該是空的,但卻又埋了這樣東西。就不知道是我錯了,還是另有隱秘。”。
土守形繼續石化中。看樣子土家的任務並不是完成了,而是剛剛開始。
此時天已放明,梁庫實在有些按耐不住,擔驚受怕了一夜不說,忍飢挨餓的聽老鬼講故事也不說,本覺得這回應該有些結果了吧。但看目前的形式狀態,分明是越整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