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現破綻,再快的刀,也會因這一絲滯澀,失去渾然天成的完美。
“退!”
季寧已經做出了選擇,在感受到胸膛又是一陣連綿的刺痛過後,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肌膚被撕裂的疼痛。
畢宇的每一劍,近乎都點在同一處,這不過閃電般的瞬息間,就已經是刺出了上百劍。
雖然每一劍都不可能再達到先前那四拳般的力道,但如此聯合在一起,堪比一拳重擊!
他知曉,再不退,必然飲恨於此。
藉著這瞬息上百劍刺在身上的衝擊,聽著脖頸間懸掛的玉佩發出咔咔的崩裂之音,他的腳步點在地面,身影暴退。
然而季寧這一切舉動。畢宇似早有預料一般。
幾乎是在季寧藉著衝勢後退的瞬間,畢宇的身形也跟著前衝。
兩人彷彿都已經有了默契一般,一退一進,動作幾乎在同時產生。
甚至以季寧藉著強悍衝擊力後退的速度,還無法快過畢宇前進的速度。
那一柄細長如刺的若水劍就彷彿如魚得水一般,劃破空氣之時。有漾漾水波瀰漫,似形成一股推動,帶著畢宇整個人飛速前進。
季寧的身子近乎都已經是騰空起來了,但畢宇的腳步卻彷彿雨點一般點在地面,身影如梭,快得都產生出一連串的殘影。
儘管快,但他握著長劍的手卻是穩定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那劍尖始終對著季寧的左胸心口之處。
雙方都沒有說話。
這一刻。一旦說話,勢必影響體內之氣,速度也就會受到影響,哪怕微乎其微,在這一刻,卻至關重要。
這是一絲先機,畢宇好不容易佔據這樣的上風,他又豈會輕易任對方退走。
那一剎。季寧也明白了這種局勢之下,若繼續退。他必然會徹底落入下風,在對方連綿不絕的攻勢下,徹底被擊敗。
但他不能不退,可即使是退,他也要扳回這局面,他已經決定動用最大的底牌了。
“這一招。我真沒想到會被你逼出這一招。。。。。。。”季寧突然狂笑。
他此刻狼狽無比,嘴角溢血,體內五臟都被畢宇快如雨點般的劍勢擊得震盪挪位,但他卻毫不在意,彷彿又恢復了那個狂放不羈的聖宗皇子。
在他這番話出口的剎那。其上衣突然爆裂開來,翩翩殘絮四散當中,露出其內穿著的一件紫金甲冑。
這甲冑已然自胸口的部位產生了龜裂,此刻隨著上衣破碎,這甲冑也如玻璃般砰然炸裂,顯露出他那健碩的胸膛。
在這一剎,彷彿有一聲輕輕的嘆息響起。
畢宇儘管在忘我心境的狀態,都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想象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不知曉這恐懼的來源,他眼神當中的迷離更甚。
卻在這一瞬間,季寧的胸膛肌膚突然撕裂了開來,血管爆開,那血跡流淌出的剎那,在其胸膛組成了一道圖騰。
嘭地一聲,也在這一刻,畢宇手中之劍徹底的擊散了那淡紫色光華,季寧脖頸處懸掛的玉佩炸裂成粉末。
這一劍長。驅。直。入,直接刺在了季寧的胸膛之上,但接觸到的一瞬間,並不是利劍入體的觸感,而是彷彿刺在了空處一般。
沒有撞擊,也沒有任何受力感。
快到了極致的若水劍,被那血液所化的圖騰擋住,如失去了任何的力量。
入手的落差感,讓畢宇難受得幾乎吐血。
哪怕這一刻自劍身傳來的是強烈的反震之力,他也不會如此難受。
但這瞬息數百劍刺出,明明刺在了對方的身上,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受力。
如同一拳打在了空處,他整個人都不禁隨之前傾。
“見過我這秘技的人,全都死了,畢宇,你也逃不脫死亡一途。。。。。。
這本是我留作以後對付季無敵的底牌,你能有幸死在這一秘技下,也算你的榮幸。”
季寧的神色有了些癲狂,他的嘴角翹。起,雙眸在這一瞬化作了血紅之色,甚至他的瞳孔也化作了其胸前的圖騰之形,看上去無比妖異。
他整個人驀然穩住了身形,雙眸死死地盯著畢宇,那眼中的血紅,閃爍著濃烈的殺機,他就這樣向前踏出了一步。
隨著他的踏步,在其胸前,那圖騰如虛無一般,任由若水劍貫穿而過,刺入了他的身軀。
但季寧彷彿已經感受不到痛苦,甚至說,彷彿這具身軀已經不再是他的了。
畢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