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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大人說哪裡話啊,只怕是學生不才,耽誤了公子前程。”

延年忙對蕭望之道:“好了,我等都是兄弟,不必過謙了,就這麼定了。擇日在下自去帶顯兒來與你行師禮。大哥就不必操心了,交給小弟就是了。”

邴吉忙起身端起酒道:“甚好,那就先替小兒謝過諸位了!”說罷幾人一起共飲而盡。

幾個出得酒樓,方要各自散去。那杜延年卻一把扯住邴吉,也不言語。邴吉會意,便先拱手與其他幾位道別。待看幾個走遠了,延年道:“少卿大哥,借一步說話。”便拉著邴吉又反身上樓,回原位坐下。喚店家撤去碗碟,沏了壺灩茶。

邴吉忙道:“不知賢弟喚我有說道?”

延年忙賠笑道道:“大哥莫急,只是想與大哥敘敘閒話,也無甚要緊事情。小弟與大哥幾年不見,今日見了忒地不捨。看大哥面色晦暗,想事今天去署衙,事由不順吧?現今朝局紛亂,忠奸魚龍難辨,大哥回京不久,局勢不明,還望大哥處處謹慎!”

邴吉聞言,忙道:“賢弟好眼力,今天去署衙,被那商大人責備,心中鬱悶。在下被貶在外,朝中之事不甚了了,還望賢弟指教一二。”

延年道:“可是為那太子一案?”

邴吉道:“正是!”

延年嘆道:“商丘成這個狗東西,靠著誅殺太子門人有功,得封了詫侘侯。如今太子已去,還要如此趕盡殺絕!真是喪盡天良啊!”

邴吉驚道:“太子沒了?”

延年道:“太子出城,逃到湖縣泉鳩一戶農家躲藏,事敗。已於上月8日,被軍士困於屋中,自縊而亡。幾個世子也被殺絕來了。”

邴吉聞聽這一番話,半晌無語,心裡真是翻江倒海,五雷轟頂。混沌之際也不曾聽進他還絮叨了些什麼。自己偏偏這時復職回京,也不知道是悲是喜,是對是錯,接了這燙手的山芋,蹚了這灘渾水。不知是福是禍。那延年望著他,不住地搖頭唏噓。

未幾,邴吉押了口茶,接著道:“方才去署衙,聞聽前幾日御史大夫暴勝之大人在家中自縊而亡,不知何故?”

延年道:“大哥有所不知。7月17日晚太子亂軍不敵丞相靖軍,事敗逃到覆央門欲出城,遇司直田仁正,以為太子有屈,不忍阻撓,便私放出城。待劉丞相趕到,知道私放出城,欲殺田,暴御史諫言阻攔,放過了田大人。昨日早朝被皇帝呵責議罪,耐不得驚懼怕,昨晚在家自縊了。皇上已擬議,擢升大鴻臚商丘成為御史大夫,不日頒旨。唉!……”

邴吉忙問:“也不知道哪位人會接人大鴻臚之位?”

延年搖搖頭:“聖意難測啊!”轉而又道:“算了,大哥不說這些心煩的事情。其實,我早知道你回京了,正準備這幾天擇日去府上拜望呢!只是……”

邴吉見延年欲言又止,忙問道:“怎麼賢弟莫不是也有什麼煩心事?”

延年見邴吉追問,便道:“不瞞大哥,小弟正為著一事發愁。”

邴吉道:“所謂何事?”

延年道:“我有一賢弟,從小與我相交甚篤,目下有難,正想著如何能搭救出他的性命。”

邴吉道:“是什麼人,所犯何事,你不妨道來緣由,也好於你謀劃一二。”

延年見邴吉入道,心下暗喜,忙起身,長長一輯,道:“這事大哥若有心,就幫的,小弟拜求大哥來了!”

邴吉聞聽一驚,忙起身道:“賢弟不不必如此,偌大哥有力,定會出手。你快細細道來。”

延年道:“此人大哥認得,乃張湯大人之子,光祿寺議郎張賀!為太子舊舍人故,被那商丘成緝拿,現拘押在大哥郡獄。”

邴吉聞言一驚,這張賀,乃已故廷尉令張湯之子,邴吉倒也認得。雖素來與張湯杜周不睦,與這張賀也不甚熟悉,但張賀品行有別其父,也略知一二,對張賀道也不排斥。只是牽扯進巫蠱之案,卻倒難辦。

延年見邴吉不言語,也知道為難,忙道:“大哥也不必為難,小弟在朝中也有些相與的,正自想著出路,只求大哥行些方便,要那張賀少受些皮肉之苦,不要在獄中壞了性命,也免得小弟白費功夫。些許用度,小弟自當奉送。”

邴吉道:“大哥雖官職卑微,這個到不難,只是賢弟還有何辦法?”

延年道:“你還記得霍光將軍嗎?他現在已為光祿大夫奉車都尉,正得皇上恩寵,常伴左右。家父在世時與他有舊,小弟也見過幾次,正欲去尋他。只是那霍光雖是太子姻親,但卻為人膽小拘謹,未必肯出頭。小弟也舉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