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華神醫來了……”
正在巡視的寧容聽到華佗到來的訊息,立刻轉怒為喜,轉身向著刺史府走去。
“快!跟上!這次能不能保住這天下,就看華老神醫的了!”
寧容催促著身後眾人,火急火燎的走在前面
“師傅,華老神醫真的可以救治瘟疫嗎?”
陸遜臉色發白的看著寧容,卻是有些不太相信。
那可是瘟疫,幾千年來早已經成為了禁忌,每次它降臨人間,不帶走足夠多的生命是不會罷休的,這是瘟神對人間的懲罰。
可是如今,竟然有人說得了瘟疫是可以救治的?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師傅!
若不是說話之人是寧容,陸遜定然矢口反駁,眼睛睜的溜圓,豎起耳朵等候寧容的答覆。
“當然!青囊旗可不是開玩笑的,否則為師又豈會向主公把他要回來,不過……華老也只是一個人,而瘟疫這種東西傳播性極強,若是到最後全面爆發出來,那才是最難辦的事情!”
寧容的猶豫只在一瞬間,眼神立刻堅定了下來。
華佗必須能夠救治瘟疫,只有他們的名聲可以安定人心。
他當然知道,那些已經感染瘟疫的人,縱然是神仙出手恐怕已無力迴天,而對於那些潛伏期的患者,或者還有點用。“當然,只要雍州能夠按照為師的吩咐處理,就不會發生最壞的結果,畢竟雍州得來不易,為師也不想留下一個千里荒野給主公,這也是為何讓北府軍以軍管民,把整個雍州的百姓控制在一個範圍的目的!
”
寧容的話給了陸遜等人信心,他們最怕的就是在控制不住的情況下,寧容會下令將所有瘟疫傳播的地方燒成白地,來個舍小保大,若真是那樣,只是整個雍州就廢了。
“別亂說!這雍州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現在刺史府是整個雍州的支柱,你這裡流露出一點風吹草動,到了下面就是驚濤駭浪!再說了……現在還到不了那種程度!”寧容皺著眉頭對眾人囑咐道。
“喏!”
這話卻是有些說教的意思了,陸遜等人恭敬從命,
……
回到刺史府,離別三個月,再次見到華佗,寧容卻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眼前的華佗還是那副神仙道骨的模樣,可是寧容還是能夠發現他的眼中帶著急迫與沉淪。
“老先生,難道靖安司那群人為難你了?”
寧容帶著怒色,這一年多他刻意的避開靖安司,並不是因為他怕他們,而是因為他們就是曹操養的一條狗,自己沒有必要因為一條狗而與曹操關係鬧僵硬。
不過靖安司的盧洪和趙達到也識趣,自從劉慈被自己整的流放改造後,靖安司明顯收斂了許多。
“沒有,那些人知道老朽是你的客人後,對老朽還算是客氣,倒是免了皮肉之苦……”
華佗平靜的對著寧容講著牢獄中的事情,那模樣就像是說的不是他自己一樣,就這分淡然處之的模樣就讓寧容佩服。
“咳……老爺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還得罪魏王了?按說以你的醫術,就算是他有個頭疼腦熱的,應該也難不住你啊!”
寧容半真半假的問道,有些事情他雖然知道,卻還是要看看華佗的態度,不知道對方樂不樂意提起此事。
華佗並沒有寧容的彎彎繞,聽到寧容的話,他卻是深深的嘆口氣,臉上露出剛毅的神情。
寧容卻是知道,雖然平日裡華佗不言不語的,可是此人的性格卻是極為倔強的。
“魏王讓老朽為董貴妃保胎,卻讓某在府中充當鷹犬,若是有朝一日貴妃誕下的乃是麒麟兒,他讓俺行狸貓換太子之計……”
什麼?
狸貓換太子!
聽到華佗的話,寧容神色一怔,對於這個典故他當然不陌生,說起來最先還是他告訴陸遜和曹昂等人的。
只是……
後面的事情不用華佗說,寧容卻一陣唏噓,嘆口氣,他沒有想到曹操竟然讓華佗去做此事,大概他也沒有想到,會碰上如此耿直的護衛。
不過……
置身處地的想,寧容倒是沒有華佗那般的憤慨,畢竟政治總是伴隨著犧牲,他對曹操卻是有些瞭解,董貴妃的肚子裡絕對不能生下男孩,否則這天下必將在生波折。
寧容暗自想著,看來自己是應該未雨綢繆了,抬頭望著華佗,想起他方才說靖安司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的人,不用猜測就知道是李儒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