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伴隨著坊市開門的鐘聲響起,許都城的四門大開,來往的商人大呼小叫的催促著趕車的馬伕,想去東西二市搶個好位置。
可是……
擦擦滿頭的汗水,直到日上三竿之時,望著大街上寥寥無幾的行人,他們這才發現了詭異的情況。
怎麼回事?怎麼今日的許都城格外的安靜?
對啊!就是那些商鋪今天好像也開門的特別晚,有些甚至根本就沒有開門。
……
寧府。
寧容看著躺在床上的張山睜開眼睛,那絲擔憂終究放了下來,他還沒有拿自己人作筏子的習慣。
“感覺如何?”寧容對著張山笑吟吟的問道。
“主……”張山睜開眼,看到是寧容,掙脫著想起來行禮,卻被寧容用眼神制止了。
“躺著吧,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就是怕你露出破綻,黃將軍的箭法可是百步穿楊,而且……那箭頭也是用特製的,殺不了人的!”
聽到李寧的話,張山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胸口,果然哪裡只有一層淺淺的疤痕,根本就沒有插進自己的心臟。
“嘿嘿……”
尷尬的露出羞紅的神色,昨日那驚天一箭,巨大的貫穿力可把他給嚇蒙了。
“無妨!此事你有功,有功自然有賞,只是這件事情要爛在肚子裡,明白嗎?”
寧容靜靜的站了起來,背過床,一副高深的模樣。
“屬下明白!”張山趕緊表示道,這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偌大的孔家就這樣垮了,他對眼前這個少爺更是充滿了敬畏。
“你夫人那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華神醫已經給她用過藥了,在吃了兩幅藥想來就徹底痊癒了!”
寧容的話悠悠的響起,張山那邊卻激動的趴在地下,感動的對著寧容磕頭。
“剩下的事,你就和李管家商量吧!”
胡蘿蔔加大棒的手段,自己運用的越發熟練了。
寧容暗自嘀咕著,踏前一步,向著門外走去,適當的保持神秘感,才是統治的真諦。
若不是因為昨日的事情太過重大,寧容也不會親自現身來見張山。
……
不過……昨日的動亂確實讓整個許都城充滿了震驚,就是現在滿朝文武百官無不惶惶不可終日。
太可怕了!整個興化坊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摧枯拉朽的毀滅了一半,孔家早就成了一片廢墟,等到虎衛軍和武衛軍驅散了百姓,把許都城徹底安撫下來後。
孔融早就被百姓活活毆打死了,就是他兩個年幼的兒子,也沒有逃脫那些衝昏頭腦的百姓的毒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然而,不管是孔家遭殃,就是那些附近的百姓,被搶劫者更是數不勝數,甚至許都興化坊的女人都遭到了猥褻,若不是曹操當機立斷,命令禁軍鎮壓,只怕還會有更嚴重的暴亂在城中蔓延,而人性的醜惡
,在這場混亂中更顯露無遺。
……
皇宮。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漢獻帝自然睡不著覺,雖然許都城不是自己的,可是昨日那些人若是衝進皇宮,只怕自己和皇后將會是史上最丟人的帝后了。
這不,天還沒亮,盯著熊貓眼的漢獻帝抓緊把心腹愛臣全部給叫入了皇宮。
舉目望去,漢獻帝滿眼的傷感,昨日寧容之言猶在耳邊,大漢十三州,數百萬子民,如今忠於自己的盡然就只有眼前幾人。
車騎將軍董承,太中大夫伏完,司直韋晃,符寶郎祖弼,侍郎王子服,吳碩,趙彥三人,長水校尉種輯,越騎校尉吳子蘭等九人爾。
“諸位愛卿,今曹操篡權,陰險狡詐比董卓尤為甚之,天下能識君者又有幾人?朕愧對列祖列宗啊!”漢獻帝悲切的雙眸通紅,淚水卻是早就流乾了。
“臣等無能!”董承和伏完帶頭,又是一副跪倒磕頭。
“陛下,臣聽聞曹賊患有頭疾,現有太醫吉平診治,若是能夠說通此人,誅殺曹賊只在旦夕之間!”司直韋晃盡言道。
“陛下,韋大人此言大善,若是能夠說通此人,曹操性命休矣!”侍郎王子服贊同道。
“不錯!陛下無需憂慮這天下忠君愛國之人大有人在,不知前日我等密謀的詔書,陛下可準備妥當?”吳碩頗為沉穩道。
“慎言!”
伏完大吃一驚,沒想到吳碩如此口無遮攔。
“無妨!此間皆是朕心腹之人,此詔書乃朕之血詔,只是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