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心中立刻浮現一個巨大的疑團,寧容為何會把他抓來?又為何會十年之久不曾『露』面?
若是田豐知道寧容其實也和他一般,被囚禁了十年,只怕他就不會如此疑『惑』了。
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寧容還沒來得及安排他的事情,自己卻是進入了天牢,而這一去就是十年之久啊!
田豐的疑『惑』還在心中不斷翻滾,那麼此地也就是許都了?
呵!
田豐的臉『色』精彩極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十年來生活的地方竟然是許都,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攻進城的許都。
……
“田先生,不知可否方便在下進屋?”
寧容很有禮貌的站在房門口問道。
田豐這才整理了下心神,臉『色』不由冷了起來,縱然這十年他過的不錯,可是任誰被囚禁十年心中也會有怒氣。
“哼!寧侯爺還真是謙謙君子,難道這扇門還能擋得住你的魔爪不成!”
田豐的語氣格外的激烈,李寧聽得怒目而視,在他的心中寧容就是天,豈能容這個糟老頭子詆譭。
“咯吱……”
寧容揮揮手示意李寧稍安勿躁,緊接著推門上前,卻是毫不客氣的一步邁了進去。
下一刻,淡淡的微笑與田豐深深的眼窩四目相對,兩人就這樣彼此打量著對方。
良久……
“咳!”
寧容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面對這個心如死水的老頭子,他們的第一回合交手還是以他的失敗而告終。
“適才聽聞先生曾及天象,想來對於這天下大勢應該也看的透徹!”
寧容自顧自的坐下,決定開門見山的與對方交流,面對田豐這樣的硬石頭,他沒有時間和對方繞圈圈。
“……”
田豐眉頭緊鎖,冷冷的望著寧容,自從知道是寧容綁架了自己,他的心就萬分小心的警惕了起來,這可是無利不起早的怪才!
“太白逆行於柳、鬼之間,流光『射』入牛鬥之墟,此天象乃是兵敗陣亡,國之大殤之兆,先生自然應該明白!”
寧容對於對方的態度卻是不以為怵,繼續說道。
“袁紹三州之地僅存其一,實力大不如從前,又顏良文丑皆亡,如今更是與我主對峙數年之久,這天長地久,糧草轉運,冀州之勢每況日下,想來袁紹已然氣息奄奄了!”
聽到寧容這話,田豐終究還是開口了。
“北國天寒地凍,江東蠢蠢欲動,蜀中劉備更是不甘示弱,只怕曹『操』的日子也不好過!”
田豐生硬的說著,寧容不但沒有反駁,反而認可的點點頭。
“有道理!只是……聽聞袁紹久病不起,病入膏肓,如今是袁熙在統兵,不知田先生以為袁紹還能活到幾時?”
寧容意味深長的說著,他的意思田豐豈能不明白?無外乎說袁熙大敗指日可待,袁紹之死鐵板釘釘子。
“哼!”
田豐冷哼一聲,為之氣結,眼眸凜然的瞪著寧容。
“唉……”
寧容望著面前這顆油鹽不進的銅豌豆,突然嘆息一口氣。
“不瞞先生,寧某深夜前來是想告訴先生,這場北國之爭已經太久了,兩地的百姓深受其害,若是在這樣下去,北疆的鮮卑與烏丸之怕會乘勢而起!”
寧容憂慮的開口道,這並非是他心血來『潮』忽悠對方,而是他真的擔心此事。
君不見曾經歷史上,百年的三國殺伐紛爭,數百萬漢族人口不斷凋零,直至司馬氏建國以後,國力已然是大不如從前,而到五胡南下中原時,萬里江山更是形同虛設,漢人的大軍那是一潰千里。
而這一切雖然與司馬氏的國策與內『亂』有關係,可是三國爭霸的年代裡,漢族的整體軍事力量下滑是不爭的事實。
寧容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被那些野蠻的外族人侵入中原,那群只知道彎弓『射』雕的傢伙眼裡只有金錢美女,帶來的只有殺戮與毀滅。
若是曹『操』繼續和袁紹僵持下去,到那時縱然拿下冀州,只怕也是一個殘破的城池。
而田豐的話也很有道理,江東孫策和蜀中劉備北伐中原的心思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以你怪才之能?怎麼可能如此!”
田豐聽完這十多年的事情,眼中充滿了懷疑,這十年他與世隔絕,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