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傅的考教,陸遜微微躬身,臉上認真的思考著,轉身對著寧容說道:“師傅,這些人的計劃,斷然不會成功!”
聽到陸遜這斬釘截鐵的話,寧容笑吟吟的轉身對陸遜問道,“哦?何以見得?說來聽聽!”“天子就是一個傀儡,不論是他在許都,還是在荊州,不論是在曹公手中,還是劉表與劉備之流掌下,各路諸侯皆是斷然不可能放權於天子的!換句話說,天子不論在哪裡,都逃脫不了傀儡的命運,那麼…
…逃與不逃又有什麼區別呢?”
說起天子,陸遜顯然是不能理解,真不知道這樣的天子怎麼能夠指點江山,到如今這種形勢下竟然還在幻想著重整舊山河,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然而,最關鍵的是……由始至終北燕侯都是假的,而這一切都是師傅您為他們製造的一個假象!”
聽到陸遜這話,寧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伯言……真正的計謀就是這般,只要有一點是假的就夠了,這就像是蓋房子的基石,基石都是壞的,不論房屋如何華麗,終究是空中樓閣!”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這難道就是師傅您說的,計謀最高的意識形態嗎?”
陸遜雙眸發亮,火熱的目光盯著寧容。
“呵呵……且慢慢學吧,最高嗎……為師還差的遠呢?”
寧容深邃的眼眸瞅著虛無,腦海中卻是想起了那句話,天作棋盤,星作子,何人敢執!
……
翌日。
天矇矇亮,丞相府外突然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守衛和門房聽到動靜後趕緊跑出去檢視。
不大會,只見幾個玄甲虎衛軍帶著一具屍體走了回來,那屍體身著破舊麻衣,渾身鮮血淋漓,整張臉因為喉嚨被人掐斷而面色冰冷泛青,看起來極其恐怖。
“將軍!”
典韋手持鐵戟,虎背熊腰的走了出來,兩旁的虎衛軍將士躬身行禮道。
“……怎麼回事?”
典韋面色隱隱帶著怒氣,開口對眾人問道。
聽到典韋的詢問,一個校尉裝扮的虎衛軍上前,對典韋細細說了一番,不外乎他們聽到聲音,發現了這具屍體。
典韋上前蹲下身,毫不在乎那恐怖的死狀,冰冷的屍體顯然此人死去多時了,喉嚨被人掐斷,一隻眼珠子掛在外面,顯然他在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此人手段極為殘忍!”
這是典韋在檢視屍體後說的第一句話。
“嗯?”
伸手在此人身上一陣摸索,一塊圓潤的腰牌讓他眼眸一瞪。
“竟然是靖安司的人?”
瞅著那手中的腰牌,典韋整個人震驚了。
典韋亡命江湖多年,自己又是武學高手,對於殺人的穩準狠自然是最為熟悉不過,而眼前這具屍體被人處理的是乾淨利索。
很明顯,這殺手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就這份分筋錯骨的手段,就讓他自愧不如。
整個人的身體外面看起來完好無損,可是那骨骼脈絡儼然已經被殺手挑斷了。
恐嚇!
沒錯!若是普通人被害,他還不會在意,可是此人竟然對靖安司的人下手,還把屍體扔在丞相府門外,這就是挑釁!
典韋突然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傳某將令,執行二級警戒!”轉身,典韋對虎衛軍凝重的下達軍令。
“諾!”
虎衛軍校尉目光凜然,轟然應諾,二級警戒那是要求戒備人數增加一倍,而且是刀出鞘,弓上弦,一旦發現不妥當之事,可以先斬後奏。
典韋把丞相府的守衛提高了一個級別,讓人抬著屍體去找曹操去了,發生如此大事,自然是要告訴曹操。
曹操聽到典韋的敘述,在看看那具屍體,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典韋不清楚,他可是知道,最近自己正在進行偷天換日之計劃,而這些靖安司的人就是自己要求盧洪放出去的眼線。
“來人,去把盧洪,寧容,郭嘉找來!”
沉思片刻,曹操還是決定把這幾人喚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今發生這種事情由不得他不重視。
很快……
寧容和郭嘉接到命令來到了丞相府,走進大殿當先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而後就是低頭顫抖,臉色煞白,冷汗直冒的盧洪。
呼……
看來這些人的動作還挺快,寧容想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