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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壽張大戰 (五)

第五十七章 壽張大戰 五

周倉恨恨的瞪著曹操逃跑的方向,陰晴不定的臉很是難看,嚇得周邊的護衛膽顫心驚的相互對視,不知道大當家又要殺誰!

卻說曹操在於禁的保護下終於殺出了重圍,一口氣跑出了十多里地,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呼呼……”

大口大口的**著粗氣,看著同樣狼狽不堪計程車卒,曹操的臉難看極了。

敗了!

丟盔卸甲,一敗塗地!

“嘭!”

一拳狠狠的打在路邊的枯木之上,震的樹葉瑟瑟發抖,自起兵以來,除了西涼鐵騎能夠打敗自己,自己何時敗的如此狼狽,死裡逃生!

這……是自己第二次了!

上一次若不是曹洪捨生忘死的相救,只怕自己早就命喪黃泉了。

這一次,若不是鮑信相救……

對了!

鮑信逃出來沒有?

曹操暗自焦急的望著後面,多麼希望後面突然出現他的身影。

“主公,國相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于禁手持三尖兩刃刀來到曹操面前,抱拳行禮後,神悲傷的說道。

鮑信本是他的主公,只是兗州投了曹操,他也就跟著鮑信表換了門庭,卻不想……這才短短几日的光景,已是生死離別了。

對於這個面沉穩的漢子,曹操的印像還是很好的,方才這一路正是他多次救自己與危機,而且他不論前面如何危機,臉始終未變,就這份臨危不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模樣,讓曹操很是欣賞。

看到于禁,他突然想起了寧容,腦海中浮現出了寧容的模樣,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笑意,總是很在乎的搖動著扇子,說那是謀士的風範,調皮中總是一股淡然,與世無爭的隨意,彷彿一股清流,洗滌著他焦躁的心。

寧容若是面對如此慘烈的局面,只怕也會和于禁這般面不改!

曹操細細的想著,緊接著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

不對!

他也是一員武將,他明白于禁這種表現是勇氣,是毫無畏懼,是抱著必死之心的奮力一搏!

而寧容不是,那個懶惰的傢伙,淡定的是一種自信,是根本不把這危機放在眼中的自信,是有能力化解危機困局的。

這是兩種不同的本質,一是死,一是生。

不知不覺,寧容在他的心中越來越重了,是他創出了曹氏記賬法,可他卻拱手讓與了自己,全然沒有千古留名的打算,他不為名!

聽昂兒說他養著一匹瘦弱的黃驃馬,好像是叫做豆芽的,每天吃菜喝酒,一天的錢財花費都快趕上他自己了,而且他還收養了兩個孤兒,也是和他同吃同住的,就是子廉開的醉仙樓也有他的份子在裡面,可他好像從來沒有過問過,他不為利。

曹公?

這是他對自己的稱呼,這是敬稱,可他更願意聽到他喊自己主公。

主公,是上下效忠關係,只要自己以禮待之,他自然不會棄自己而去。

可是,曹公,卻是不然,這只是臣屬關係,他可以辭官歸田的。

該怎麼把他留住呢?

想到這曹操就頗為後悔,自己當時若不是以貌取人,又何必今天作繭自縛。

曹操嘴角扯過一絲弧度,牽動了臉頰上的傷痕,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索性,昂兒已經拜他為師,自己這一步算是走對了,可還是應該在加強下關係的!

不為名!

不為利!

難道是為……!

曹操突然眼睛一亮,對啊!管他好不好,成家立業有了牽掛,也就有了忌憚。

釀酒術,記賬法,一計定兗州!

曹操心中突然劃過寧容的種種,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唉~~若是三才之一在此!必不會落到如今這般!”

三才?

怪才寧容,鬼才郭嘉,奇才戲志才?

于禁看著曹操頗為推崇的模樣,想起自己在鮑信那裡聽到的傳聞,有些好奇的想要見識一下。

不過,難道他們可以勸誡曹操不徵黃巾賊嗎?

于禁不知道!

嗯?

“主公,來人來了?”于禁耳朵一動,側耳傾聽,屈指一彈自己的冰刃,謹慎道,“騎兵,千餘人!”

騎兵?

曹操面一變,難道是黃巾賊追來了?不對!黃巾賊沒有如此多大騎兵,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