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電走快了,袁芳拉他一下。
“為什麼?”袁芳問。
“就是因為他能從大處著眼。”趙電說,“袁芳,我對你說,從大處著眼的愛,才是真愛。假如有兩個人,第一個人平時喜歡給你送花,請你看電影,買點小東小西給你,愛對你獻殷勤。這第二個人不喜歡對你獻小殷勤,但他為你解決人生的重大問題。你說這兩個人,哪個人對你有真愛?”
“那肯定是第二個了!”
“這不就對了嗎。所以,不能因為你媽媽的生日晚會你爸爸沒來,就認為你爸爸不愛你媽媽。如果你媽媽遇到什麼重大事情,我相信你爸爸不可能不管的。”趙電又說:“看人,看事,要看大的方面,要看方向性的東西。大部分女人,都缺乏方向感,所以女人找男人,從某方面來說,就是找一種方向。”
趙電的手指了指胸口,說:“這是朕的觀點。”
趙電走快了,袁芳拉他一下。
袁芳學趙電的說話方式,笑著說:“陛下的話雖不無道理,但寡人認為細節還是重要的,夫妻之間還是親熱點好,否則,家庭生活還有什麼情趣呢?我希望我們倆以後要給我爸爸媽媽做個榜樣,尤其是--”袁芳停了,側過頭看著趙電。
趙電問:“尤其什麼?”
“尤其是你要給我爸爸做個榜樣。”袁芳拽住趙電,“說,你能做到嗎?”
趙電拍拍袁芳的肩頭,鄭重地說:“能--做--到。”
袁芳說:“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就是因為我覺得你和我爸爸一樣有頭腦,但你比我爸爸有情趣,你比我爸爸要可愛得多。”
趙電說:“說你爸爸說了這麼多,我到現在還未見過你爸爸呢,什麼時候和你爸爸見面了,我要和他好好談談。”
趙電走快了,袁芳拉他一下。
“會有機會的。”袁芳說,“我感到,你們倆要是見面的話,肯定會有共同語言的,我爸爸喜歡有知識的人,也是個愛才的人。”
“喔,對了,你媽媽的生日是今天,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
“我的生日是十月初七。”
“什麼?十月初七?太巧了!有這麼巧嗎?”趙電驚叫道,“我媽媽也是十月初七!”
“大媽也是十月初七?”袁芳問道,“農曆?”
“是的,農曆十月初七。”
“那--”袁芳神秘兮兮的說,“在每年的十月初七,你是給我舉辦生日晚會呢,還是給你媽媽舉辦生日晚會呢?”
“你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著名的故事,”趙電說,“一個女孩,問他的男友:如果我和你母親同時落井了,你先救誰?”
“那個男孩怎麼說的?”
“那個男孩怎麼說的,我記不清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假如換成我們倆,我會怎麼做?”
“你會怎麼做呢?”
“同時救人,同時過生日。救人,一手拉一個;過生日,一人辦一桌--左桌的蠟燭放射著母愛的光芒,右桌的蠟燭放射出愛情的光芒,到那時,我同時被這兩種光芒暖照著,作為一個男人,這樣的人生還不完美嗎?”趙電的嘴湊到袁芳的耳邊,悠悠地說:“所以,你說的所謂的難事,對我來說是好事--”
趙電陶醉了,腳步又快了,袁芳拉他一下。這一下,袁芳拉得比較用力,把趙電的胳膊都拽痛了。趙電沒叫嚷,反而說:
“好妻子,總會在丈夫莽撞的時候,及時地拉他一下。”
袁芳一把抱住趙電,額頭對額頭,輕聲的說:“我愛你!”嘴唇輕輕地移向趙電的嘴唇,柔情萬種的吻著--
第九十六章
鄭校長邊走邊罵:“媽的瘟!竟然幹這樣的事!”
他氣沖沖的徑直地跑到溫老師家,大聲地責問道:
“溫良!輪胎氣是不是你放的?”
“什麼?你說什麼?我放輪胎氣?”溫老師正在看書,聽到校長的責問,感到莫名其妙。他放下書本,走出門。
“你還裝糊塗!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還裝什麼蒜?”校長反剪著雙手,挺著大肚子,呵斥道。
溫老師也氣憤了:“我幹了什麼了我?我今天從起床到現在,都未出門,我搞不清楚,我到底幹了什麼違法的事!”
“幹什麼事?把教育局送貨車的輪胎氣全放了,車子癱了!不是你乾的誰幹的?”鄭校長揮著手說。
“放氣?放屁倒還差不多!”溫老師外柔內剛,平時溫和,這時他不溫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