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牛金星那陰鷙的目光,時間拖得越長,迎接我的方式就越危險。
我默默地超度完所有戰死的亡靈,天空的陰霾已經散去,霞光萬丈,就像一個朝代結束,另一個嶄新的朝代誕生。
我吩咐衛隊不要跟來,自己一個人朝遠處的山谷走去……
※ ※ ※
“啪”的一聲清響,我醒了過來,對打我的小珠破口大罵:“你幹嘛呀!”
我們此時埋伏在後院女牆上的雜草叢中,觀察著下面的大院,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想著想著就進入時空的記憶了,看來我有點老了,想小時,我在闊口鎮,和一干堂兄堂弟在古城牆上玩特務的遊戲,那時興致勃勃,精力旺盛,可不比眼前這些小傢伙差--也正因為這樣,我才勉強讓這些傢伙再胡鬧一下。
“噓噓,老師,別那麼大聲!”一個又白又嫩的小手打了我頭一下。
我習慣性地忙往左閃,避開右邊拍過來的小手。
“暈,小豬,你別打我頭好嗎,你一下,小玲總要再來一下。”
左邊的小玲潔白的俏臉在月光下微微一紅。
“好事成雙,老師,小豬打你是提醒你,小玲打你是關心你,兩人性質不同啊!”方龍嘻皮笑臉又不懷好意地笑說。
“你們就認真一點好嗎?那隻鬼快要出來了。”曉風嘴裡咬著一支甘草吱唔地說。
“沒大沒小,我真是你們老師嗎?”我嘀咕著,“土堡我用靈能感應了三遍了,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怨靈的能量在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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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嘛,這隻鬼狡猾狡猾地有,要不然這座古堡不會三代離奇暴斃,他們的後人還說他們的祖先看到好幾個頭的鬼怪呢。”方龍興味盎然地說,他已經在村子裡調查過了,“邢家是這裡的首富,等捉住這隻怨靈,逼問一下定大有收穫!”
這只是一個傳說罷了,一個家族的興衰,絕不是由所謂的鬼怪能決定的,況且作為一個非實體的靈體,是不俱備對人造成大破壞的。
時間又一點點地流逝,風無聲地吹著,四周的青草搖晃,天空輕盈剔透的白雲緩緩地移動。
然後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襲來,接著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歌聲:
“月光光,月沉沉,十字架,過田塍,田塍水,清溜溜,禾鱔當泥鰍,牛犁田,狗踏碓,雞公拾谷頭,雞嬤撿米碎。”
一陣清脆悅耳的民謠在我心靈響起,那純樸動人的聲音,伴著一支三絃琴的樂音,如潺潺的溪水聲,如天上銀白的月華輕瀉,令人的心輕輕地飄飄起來,無比幸福和愉悅,令我想了童年在田野上嬉戲的情景,那時的風如母親的手一樣柔和,那時的陽光著南靈的手一樣溫和。
我又想起了曉月,我們一起坐在家鄉最美的象巫山的山頂上,看著晚霞一點點在天際消褪,而璀璨的星光,隨著無數的流螢鋪展在墨藍著的夜幕……
一起地老天荒。
※ ※ ※
一支透明的女靈體徐徐地從井口升起,然後如弱柳一般,輕盈典雅地坐在井欄上,井水汩汩地上升,竟湧出井欄右邊的唯一豁口,漫過她晶瑩嫩白的小腳,洗滌如白脂般的肌膚。
這時,我看到她提著的鵝形筐,此時她姣好的關上戴著一頂花斗笠,斗笠以五彩九重篾編織而成,既精緻輕巧,又滴水不漏,配上水紅綢帶及各色珠子,顯得格外俏麗動人。衣裳和圍裙上刺繡各種花鳥和幾何紋樣,構成特殊風格的圖案,在衣領後襟和袖口上鑲花邊。下身穿著短褲,裹綁腿,腰間束彩色條帶。頭髮盤梳在頭頂上,成螺狀或者盤狀,上繞紅色絨線。頭佩“三把刀”銀鉓,“三把刀”實際上是三支外形似刀,兩面有鋒,長五六寸的金屬管。
竟是畲族少女的靈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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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定情
月已上中天,窗外飛簷翹角,花影扶疏。
這是一箇中等富戶人家的院子,位於綏縣城南。院子獨門獨戶,利於主將的守護。主宅是一個四合院落,西廂房外還有一小巧精緻的小花園。
李信躺靠窗的床上,旁邊站著七八個對他施功解穴的各聯軍首領,他們緊皺眉頭,搖著頭,一個個滿頭大汗地走出來,出門前,還奇怪不解地看了紅娘子一眼。紅娘子臉頰緋紅,她心裡明白,封住李信穴道的氣勁,確實確實是來自她氣功,因為她修行的曉氏武功心法獨樹一幟,是無法混淆的。但她打破腦袋也記不清楚,她何時會這種點穴法,何時又將李信擄了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