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慢慢放在他的掌心上面,用自己的掌心敷上去,將他那些糾結的紋理全部蓋在掌下:“嗯,她一定會很感動的!”
宮赫蓮動了動,道:“雲歌,你是喝醉了嗎?”
他微微欠身,欲扯過旁邊的軟枕幫她墊上,她卻就勢順進了他的懷裡,她一手緊扣了他的掌心,另外一隻手緩緩撫摸上他的臉頰,氣息綿綿帶著花雕的香:“這花雕還不夠勁,我還不能完全的沉醉下去!”
宮赫蓮的眼中跳動著黑色的焰火,看著近在咫尺氣息可聞的她,緩聲道:“那要怎樣,你才會醉?”
她淺淡一笑,往他懷裡更深的伏了過來,沒有說話,嘴唇卻慢慢的靠近他的唇片。
一團火,自小腹處突然竄起,飛快的點燃了他的全身。
藉著船頭宮燈,雲歌看見他珍珠一樣細膩乾淨的脖頸側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粉色,心中好一陣群魔亂舞,是進是退的糾結半響,乾脆又往他的身上爬了爬:“宮赫蓮,今夜,今夜你就要了我罷……”
宮赫蓮伸手撫了她腰肢,三分赫然七分深情的看著她,一副慷慨就義赴法場的模樣娓娓道來:“雲歌,今夜良辰美景,我便將我的身子交給你,從今往後,我宮赫蓮便是你的人了,你要將我小心呵護,不能輕易邊將我推開知道嗎?”
一語砸下,直砸得雲歌腦子裡面嗡嗡嗡只想。
宮赫蓮的意思,是要她主動?
雖然雲歌的心中一直都有想要對宮赫蓮飛禽走獸一把的想法,可是,他現在是皇上,他的手是龍爪,他的嘴是龍唇,他的身子是龍身,又豈是她可以隨意蹂躪的?
想了想,還是覺得今夜的酒還沒有喝到位,不然的話,心中不會有這許多怯意。
“你,你等一下!”
雲歌從宮赫蓮的身上起身,抓了花雕過來,仰頭又灌下幾大口,只感到火辣辣的酒勁傳遍了全身,這才重又轉身,摩拳擦掌的對依舊散衣躺在那裡的宮赫蓮道:“那,我就不客氣咯!”
宮赫蓮臉色酡紅,半垂著眼眸,低聲道:“嗯!”
竟是千依百順的感覺。
沐雲歌反而覺得有些無從下手,咬唇皺眉醞釀了半天說辭,若宮赫蓮稍加抗拒,她便說今兒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然後借勢就撲在他的身上,天翻地覆的也就把那事給做成了。
可是,他這般乖巧懂事,含笑斜躺在那裡,反而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我,我真的來了呀!”
☆、239 噴濺而出
她往他的面前走過來,腳下不知道絆著了什麼東西,往他面前一撲就過來,船身也緊跟著左右搖晃起來,雲歌抱緊面前溫軟的懷抱,低聲道:“好暈呀!”
暈頭轉向之間,身子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敷裹進去,宮赫蓮的臉在眼前忽遠忽近的搖晃,雲歌想要撫摸他:“我,我們……”
宮赫蓮慢慢笑起來,溫聲道:“傻瓜!”
雲歌想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手指剛剛摸到宮赫蓮的臉,便再也沒有了氣力,嘴裡只來得及嘟噥一聲:“你要了我罷!”便昏睡了過去。
宮赫蓮抱著她,連喚了幾聲她的名字,見她沒有反應是深睡了過去,笑著又道:“真是個傻瓜!”
將她輕輕的放下,又扯了軟枕過來塞在她的腦下,還脫下身上外袍蓋在她的身上,做完這一切之後,宮赫蓮恢復了正色,用指尖一點一點描摹她淡淡的眉:“你以為這樣,你便可以不用對我心懷愧疚了嗎?……可我,又怎麼捨得因我一貪慾,毀掉你的生活?”
他側臥在她身側,手肘支了腦袋,就著船頭宮燈和迷濛天色,痴痴的看了她整整**。
東方發白的時候,宮赫蓮喉頭髮癢,輕輕一咳,血花呈噴濺狀射出,濺得雲歌身上的衣裳上面,紅梅點點!
……
花雕酒喝多了,還是挺上頭的。
雲歌第二日從軟塌上面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腦袋又悶又鬧騰,說不出的難受,張了張嘴,也只覺得喉舌之間盡是乾澀苦冽。
“沐姑娘,你醒啦?”沈秋的聲音突然自旁邊傳了過來,緊接著,伸手過來,扶她從**上坐起。
雲歌有些茫然,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昨夜,她和宮赫蓮兩個人在荷塘裡面,應該是,應該是……
可是作為經歷過男女之事的過來人,雲歌卻覺得自己的身體並無異樣,昨夜和宮赫蓮之間,難道是一場夢?
沈秋見她張開眼睛之後魂不守舍的樣子,遂在旁邊道:“沐姑娘,可要喝點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