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磊明白她的意思,對秦雋,她不是沒有內疚,只不過一直深深的隱藏在心底,住在懷山別墅那段時間,與其說是秦雋折磨她,不如說他們是互相折磨。
可她真能像她說的這樣豁達?蕭磊看著她,見她拿起桌子上的蛋糕繼續吃,像是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摟著她的肩:“我們先回家去吧。”林燕羽搖頭:“那怎麼行,我自己的婚禮,我必須堅持到最後。”
“我怕你撐不住。”蕭磊道。林燕羽道:“我撐不住你可以扶著我,再說,我還有寶寶呢,寶寶也會保護我。”蕭磊這才苦澀一笑,手輕輕的按在她腹部撫摸。
婚禮結束以後,蕭磊接到葉小舫電話。葉小舫在電話裡問他,林燕羽的情況如何,家裡人都很關心她。
“我們太疏忽了,沒想到那小子會混進來,小航和周樵樵本來想揍他一頓,但是燕羽讓放他走,我就給攔了。”葉小舫答應過林燕羽,放過秦雋。
蕭磊嗯一聲:“燕羽已經沒事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我會注意,不會再讓秦家任何人接近她。”葉小舫道:“真沒事就好,我們都怕她受不了,秦雋那小子我看是瘋了,不知道他跟燕羽說了什麼,燕羽哭成那樣。”
“沒事,我會慢慢開導她,相信我,她比想象中堅強。”蕭磊道。葉小舫笑一聲:“我信你,不信誰也不會不信你,你們這些搞特務工作的,最擅長的就是洗腦。”
“放心吧,把她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蕭磊向葉小舫保證。葉小舫道:“行,我代表我們全家把妹妹交給你,你得讓她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活著。”
合上手機,蕭磊回房間找林燕羽,看到她正在把葉馨然的那些日記放到一個檔案袋裡裝著,問:“準備帶到墳上去燒了?”“你怎麼那麼聰明啊?”林燕羽扭頭看著新婚的丈夫。
“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蕭磊從身後抱著她。林燕羽道:“難怪人家說近朱者赤,你這麼聰明都是我傳染給你的。”
“那咱倆的孩子就叫聰聰、明明,好不好?”蕭磊提議。林燕羽點頭,撒嬌的抱著他:“好,這名字好。老公,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你給我當玩具熊吧,我要抱著你睡。”
翌日,寧靜肅穆的墓園,葉小舸和林燕羽各自放下手中的花束,站在邊上,看著蕭磊蹲在墓碑旁,把葉馨然的幾本日記和信件、照片一起放到墓碑前點著了,默默的祝禱,祈願逝者的靈魂能夠安詳的升入天國。
那些泛黃的紙張,隨著火焰的跳躍一點點變成灰燼,林燕羽輕拭眼角,看著蕭磊站起來,手伸向他,蕭磊扶著她,兩人一起在墓碑前鞠躬。
葉小舸在一旁道:“姑姑,您女兒和女婿來給您掃墓了,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燕羽生一對白白胖胖的寶寶。”
他們夫婦倆鞠躬過後,葉小舸也對著墓碑向這個紅顏薄命的姑姑三鞠躬。三人看著墓碑前的火焰全部熄滅之後,並肩下山而去。
四月的天氣,空氣中飄著不知名的花香,葉小舸提議去臥佛寺附近的植物園看桃花。
“去過臥佛寺,我們再去玉淵潭看櫻花,去元大都賞海棠,中午就在那裡吃飯,你們說好不好?”葉小舸是個開朗愛笑的姑娘。
蕭磊未置可否,看著林燕羽,葉小舸心知他這是擔心林燕羽過於勞累會動了胎氣,勸道:“懷孕的人最好多走動走動,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鮮空氣,比老呆在家裡強。妹夫,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有我這個醫學博士在,保證我妹妹不會出問題。”
蕭磊笑了笑,同意了她的提議。葉小舸興高采烈,給周樵樵打電話,趁他還沒有回惠州,把他約出來一起玩玩。
林燕羽看著葉小舸的背影,見她邊走邊和男朋友聊天,向蕭磊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像小舸那樣無憂無慮的快樂?”
蕭磊道:“境由心生,想得開放得下自然輕得失,只有輕得失的人,才能有真正開闊的心境。”
境由心生……林燕羽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蕭磊摟著她的腰,跟她說了一句悄悄話,林燕羽咯咯嬌笑,蕭磊趁機在她脖頸上親了親。
葉小舸一回頭,見人家新婚夫婦恩愛無比、笑得開懷,暗自嘆了口氣,什麼時候,這樣的幸福才能輪到她呢?
這一天玩得非常高興,回到家裡,林燕羽覺得有點累,吃過飯就上床去休息。蕭磊進了書房就沒出來,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林燕羽看了會電視,覺得無聊,叫他:“磊子……磊子……”
蕭磊聽到她聲音,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從書房裡跑出來,關切的問:“怎麼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