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沒有了自由,隨時都被約束著,太子丹頓時心生悲哀。
在一個寬敞的廣場上,兩邊各有一排高大的旗杆豎立在那裡,上面懸掛黑色繡金邊的旗幟,中間有一個大大的金色“秦”字,在旗杆下面站有穿著黑色戰甲的兵士,他們手中緊握著長戈,面無表情,銳利的雙眼注視著前方。在靠近咸陽殿的階梯前,聳立著兩條高大的石雕龍,它們張牙舞爪的望著天空,前爪壓著一個圓形石球,有種欲飛天而上的感覺。
順著階梯直上,也是旗幟飄揚,兵士林立。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繡金龍王服的年輕君王——秦王嬴政,正高高站立在階梯上方,雙眼炯炯有神地向下望著廣場,等待即將到來的太子丹,多年未見的兒時玩伴,不知他現在是否可好,心中激動,未表露出來。
從廣場高大的城門外行駛進來一輛馬車,在前面帶路的那個灰衣官員領著馬車行駛到廣場中間,便停了下來,翻身下馬,來到馬車前,拱手略彎腰道:“咸陽大殿已到,請太子殿下下車。”駕駛馬車的車伕掀起門簾,輕輕將太子丹扶下馬車,然後行禮,駕車而去。
太子丹抬頭望向站在臺階上的秦王嬴政,心中也是激動不已,兩個兒時的同伴,分別了十幾年,終於能再次見面了,而當初的那個小屁孩趙政,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秦王,他現在看到自己,心裡是否也同樣的激動呢?
“太子殿下請!”灰衣官員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太子丹走上臺階。
太子丹拱下手,然後就向高高的咸陽宮殿臺階走去,一步一步地走在寬闊的臺階上,他有種悲哀的感覺,自己現在是以質子的身份來秦國,冠著有名無實的太子封號參見秦王,實在是可悲啊。
“燕國太子丹,叩見秦王陛下,秦王陛下萬年無期。”太子丹走到嬴政面前,身體前傾,拱手於頭上,行禮道。
“太子殿下無需多禮,貴國願與大秦結為友好鄰邦,實在難得,以後太子殿下就在這咸陽宮安心住下,寡人有空,也好與太子敘敘舊。”嬴政伸出手來,讓太子丹免禮。
太子丹抬起頭看近在眼前的秦王嬴政,十幾年裡,他變化的太快了,人也成熟許多,威而嚴的神態,從他身上還可以感覺到那股濃濃的帝王地氣息,面對嬴政的這種氣勢,太子丹不由地再次拱手敬禮。
“多謝陛下,太子丹在此感激不盡。”
“太子殿下,這數天的長途跋涉,想必已經勞累不已,等會就由宦人們帶你去休息,寡人已經命人為你準備好了房間,那裡環境優雅安靜,相信你會喜歡的。”嬴政微微笑道。
“謝陛下!”
“趙高,你帶太子殿下去休息。”
“諾,太子殿下請吧!”趙高畢恭畢敬地說道。
“太子丹就先告辭了。”太子丹恭敬地向嬴政行禮,然後隨著趙高轉身一同離去。
嬴政看著對自己恭敬的太子丹,感到有些失望,何時他變得如此膽小謹慎了?以前的玩伴丹,現在的燕國太子丹,隨著時光流逝,這人的變化真是太大了,嬴政苦笑。
太子丹跟隨著趙高走在寬敞的紅木走廊上,看著咸陽宮中美景,心中不由的哀嘆道,要是也能和嬴政一樣成為燕國的王,那該多好,可惜那也只是夢想罷了。燕國那些人只是為了貪圖享樂,避免影響到他們利益的戰事,而把自己做為人質押在秦國,他們也從來沒把自己放在眼中,更不用說像秦國人那樣,對自己以禮相待。
從一側走廊上走來了兩個女子,一個三十歲的女子和一個貌如天仙的年輕女子,她們輕盈的腳步行走在走廊上,正低聲笑談著。太子丹望著這兩個向他們走來的女子,忽然發現其中的那個年輕女子,似曾在哪裡見過。他直直地看著她,回想起數個月前,曾在燕國黑店裡救過的一個紫發女子,她們兩個人真是長得一模一樣,就是頭髮顏色不同,不可能是她吧,也許只是外貌相似而已。
想著,四人已經走近,兩女子愣了下,看著趙高和太子丹兩人,還是那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反應比較快,她笑著對趙高說道:“趙常侍怎麼今天這麼有空,到院中閒逛,你不用服侍王上嗎?哎,旁邊這位公子又是誰?”
趙高拱手,也對那女子笑道:“阿秀管事,這位是從燕國來的太子,我這正要帶他去休息。”
“原來是燕國太子,阿秀真是失禮了。”阿秀一驚,忙向太子丹屈膝行禮道。
“阿秀管事無需多禮,我也是剛剛到咸陽宮,什麼都不懂,請多多指教。”太子丹也笑著還禮道。
“阿秀只是個舞姬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