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為自己安排的挺好的。”陳墨軒笑道,“對了,你和小牛鼻子昨晚秉燭夜談的怎麼樣?”
“什麼秉燭夜談啊!”靈兒在一旁插嘴道,“昨晚我回去沒多久,就聽到比雷還響的鼾聲。”
“你們知道的,我從來不打鼾。”賈思文趕緊澄清道。
很顯然,鼾聲如雷的正是嚷嚷著要秉燭夜談的黃大生。
“哦,黃大生你是在用鼾聲和小牛鼻子夜談的嗎?哈哈哈……”靈兒大笑起來。
黃大生的臉刷的一下子變得通紅。看著他一臉的窘樣,陳墨軒也不禁莞爾。他打斷了靈兒的笑聲,說道:“好啦,別鬧了,快吃吧。去靈隱寺之前,我還想去找石堰道長聊兩句。”
“去找石堰道長做什麼?”賈思文不解地問道。
“我怕無影子拿我們無可奈何,會尋清陽觀道士的晦氣,所以想搬出清陽觀去住。”陳墨軒有些擔心地說道,“只是我們在杭州人生地不熟,不知到時要住到哪裡去。”
“去我那裡住吧。”黃大生邀請道,“我家很大,卻只有我獨自在住。你們只要保證我一個人的安全就可以了。”
“嗯,這是個好主意。但起碼在走之前要去和石堰道長說一聲。”陳墨軒說道。
“等我們從靈隱寺回來後再去找他吧。按照他的習慣,現在他應該在清陽觀周圍轉悠呢。我們一時半會很難找到他。”熟悉石堰道長的黃大生說道。
於是陳墨軒等人採取了黃大生的建議,吃完早餐後先去靈隱寺找袁恨晚。走出清陽觀的大門,黃大生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好久沒有這麼悠閒了。現在我每天都要天不亮就起床趕往靈隱寺,今天託你們的福,可以偷一回懶了。”
“何止呢,今天我還可以帶你一程,讓你省許多的力氣。”靈兒說道。
“哦,我們是要僱車去嗎?”黃大生很高興地問道。
“哪用僱車那麼麻煩。”靈兒輕笑了一聲,一把抓住黃大生的胳膊,“這麼走就可以了!”說完,她身化一道流光往靈隱寺的方向而去,同時黃大生也從原地消失了。
“靈兒姑娘又在整人了。”賈思文搖搖頭,笑道。他拿出兩張御風符,一張給自己貼上,把另一張遞給了陳墨軒。陳墨軒身負濃郁的天地靈氣,正好可以用來推動御風符。
賈思文又拿出四隻甲馬拴在腿上,待陳墨軒貼好御風符,便發動“神行甲馬術”,拉起陳墨軒的手向靈隱寺跑去。
“神行甲馬術”頗有神效,賈思文一跑起來便如風馳電掣一般。普通人一個時辰才能走到的距離,他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跑到了。
賈思文和陳墨軒跑到靈隱山麓前,遠遠地就看到黃大生一個人站在路旁,蒼白著臉,呆若木雞。
“喂,你怎麼啦?”賈思文跑到黃大生的身旁停了下來,一拍他的肩膀問道。
“咦!我怎麼到了這裡?”黃大生被賈思文拍了一下,抬起頭來,如夢方醒地問了一句,似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靈隱山麓的了。
“你是被靈兒帶過來的啊。靈兒呢,她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陳墨軒笑著問道。他看出來,黃大生這是被靈兒給戲弄了。
“我在這裡!”靈兒的聲音從陳墨軒的頭頂傳來。原來她躲在了路旁的大樹上。
“黃大生可逗了。我還沒跑到西湖,他就已經沒有反應了。”靈兒從樹上跳下來,笑眯眯地說道。
“那不是因為你!老是繞著彎跑,還一會快一會慢的,我哪還能撐到西湖邊上?”黃大生沒好氣地說道。想起當時的情景,他現在都還有些暈眩,臉色又白了一些,胃裡的酸氣一陣陣的往上翻。
陳墨軒無奈地搖搖頭苦笑。靈兒總是喜歡捉弄人,自己和賈思文都已經記不清被靈兒戲弄過多少回了。黃大生這次的遭遇只是小意思而已。
黃大生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了一會。等他緩過氣來,陳墨軒等人這才慢慢地往靈隱寺走去。黃大生還真是回覆能力驚人,只這麼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又變得精力充沛,口中話語猶如決堤之洪水,滔滔不絕。
“三位,你們可知這靈隱寺的來歷麼?相傳唐初的時候這裡荊棘縱橫,荒無人煙。只有一個僧人在山後住,打柴種地為生。一天,僧人正在打柴,因為天熱,將僧袍脫下,掛在樹枝上。忽然,一隻大雁凌空而下,將僧袍叼走。僧人大急,趕緊追趕。只見大雁一路飛去,至現在的靈隱寺所在落下。僧人但見此處綠樹森森,翠柳成蔭。綠影婆娑間,一嶺土坨南頭北尾,前飲碧水綠荷,後交浮菱青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