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鼓了。
靈兒上前踢了踢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小道士,不高興地說道:“小牛鼻子,你怎麼這麼沒用啊,快起來再和我打過!”
小道士張著大口,鼻翼呼扇,拼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全然不顧自己原本整潔的外表躺在地上,搖頭道:“不行了,我餓死了,動不了了!”
陳墨軒從廚房的窗戶裡探出頭來,說道:“我把早上的粥熱了一下,你要吃嗎?”
剛才還大喊起不來的小道士眨眼間就從地上消失了,跑到廚房裡大口大口地喝起熱騰騰的白粥來。
小道士轉瞬就把一大鍋白粥給倒進了肚子裡,一抹嘴巴,問陳墨軒道:“那個穿白衣的是什麼人?這麼勇猛?”
陳墨軒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昨天正好有事出去了。”
正好靈兒從廚房門口走了進來,小道士有些尷尬,不知該怎麼打招呼。
陳墨軒對小道士說道:“他姓白,你可以稱呼他白兄弟。”
小道士看著靈兒的雙眼,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拱了拱手說道:“白兄身手不凡,領教了。”
靈兒象一陣風一樣地撲了過來,“別什麼領教不領教了,你的那套拳法能不能教我?”
靈兒一靠近,小道士的鼻頭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氣,臉色微變,這位面容清秀的公子該不會是師兄們所說的那種人吧?趕緊和靈兒拉開一段距離,乾笑道:“好說,我們可以找時間相互切磋。”
陳墨軒問道:“我們還不知小道長的名號呢,敢問如何稱呼?”
小道士擺擺手說道:“道長不敢當,小道姓賈。”
“假道士?你是個假冒的道士嗎?”靈兒笑道。
“西貝賈!不是真假的假!我姓賈,是個真道士!”小道士趕緊解釋,急得眉毛都在不斷地跳動。
看著小道士不斷跳動的眉毛,靈兒越發覺著他可愛,故意再激他,說道:“要是你師父給你取個道號叫‘正經’,那你不糟了秧?‘假正經’!哈哈哈……”
似乎是戳中了小道士的死穴,小道士的臉刷地一下子白了,安靜下來訕訕地說道:“我道號可不叫‘正經’,我也從不在道號前加姓氏。”
陳墨軒笑著對靈兒說道:“白賢弟不要鬧賈道……小道士了,我還要去取田伯幫我買的乾糧呢。”
“你們要去哪?”小道士問道。
“我們要去遠遊,去見識一下山外那個更廣闊、更繁華的世界。”靈兒興高采烈地說道。
“好啊,好啊,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小道士急忙說道,“我這次是出來歷練紅塵的,正好可以和你們一道走。”
陳墨軒拿起準備好的行李走出屋子,關上門,又在門上貼上紙條:“家中無人、無米,來者自備。若翻動書籍,請歸還原位。”
小道士笑話陳墨軒就那麼幾本書,直接打包帶走就好了,留下書還留張紙條,繁縟的緊。再說人家要偷東西的話,一張紙都留不住,還會給你歸還原位?
來到南岸的碼頭,陳墨軒發現來的人不是田伯,而是田伯的兒子。便問田伯是否生病了?
田伯的兒子說道:“我爹看樣子很想過來,可最後還是讓我把乾糧送過來了。他囑咐我跟少爺您說一路平安。”
看來老人是真的很捨不得陳墨軒離開,陳墨軒心中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真要離開了?”陳墨軒的心裡忽然有點不捨。雖然沒有什麼牽掛,但是突然就這麼離開,他的心中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昨天傍晚時分陳墨軒在父母墳前坐了好久。離別的不捨有很多原因,尤其讓他覺得不安的是離開自己父母的安息之所。
坐了好久好久,恍惚間,陳墨軒彷彿又聽到了父母的呼喊聲。急忙回頭,他看到父母微笑著站在自己身後。母親沒有說話,走上前來輕輕擁住陳墨軒。陳墨軒許久不曾波動的心海大震,霎時眼中淚水充盈,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抱著母親哽咽。
“去吧,開始新的生活吧!”父親鼓勵道。母親放開陳墨軒,回身和父親站在一起。就在剛剛升起的明月照耀下,微笑著慢慢化為點點的星光。
“看來爹孃是很希望我出去走走的。”陳墨軒心想。看著遠處的小鎮,既熟悉又陌生,自己就從未融入過小鎮的生活。
想想看從出生到現在,陳墨軒都沒有遠離過那片竹林。回想起幼時與父母在一起的快樂;父母去世後獨自一人的孤寂;老道出現後自己緩慢的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