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你怎麼了?”二樓剛剛發出巨響的房間中,一個黑衣男子奇怪的望著自家主子的怪異行為。
本來他是以為外面有什麼事情驚到了主子,可是就在他剛要準備檢視一下的時候,卻被宮主猛地推向了一遍。沒有防範的他,在這樣不設防的情況下,撞到了一旁的椅子及桌子上,因而才會發出那麼巨大的聲響。
欲哭無淚的從地上爬起來,黑衣男子真的很是鬱悶的望著突然從視窗的死角處,眼睛卻狠狠地瞪著他的主子。他似乎並沒有得罪主子吧,主子又在發什麼瘋?
“我說雲絕啊,你看到什麼了,如此的驚慌?這可不像你啊!”一派休閒的喝著茶的藍衣男子,譏笑著望著窗邊那驚慌的慕雲絕。他倒是很好奇,什麼事情能讓這個整天到晚冷著臉的男人,如此的失措。
“玉痕,我的事情你給我少管!”確定下面的人不在了之後,慕雲絕沉著臉從窗前走了過來,氣悶的仰頭喝下一杯酒。完了之後,狠狠的剜了玉痕一眼,都怪這個該死的笑面虎,若不是他硬拖著他來這個鳳舞樓,他早就去找落羽了。現在好了,落羽來了這裡,要是被她知道他也在這裡,不知道該如何的想呢!
“你的事情我也懶得管!”斜睨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將他那不善的態度放在眼裡,玉痕淺淺的飲了口酒,道:“說起來,我在來這裡的路上,碰上了一個很有趣的人!”那個人讓他一向不在乎任何事情的心境,忽然有了改變,對她竟然產生了好奇!
“管我什麼事情?該死的玉痕,我警告你,下次不要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慕雲絕一想到因為他,讓他失了見落羽的機會,心裡別提有多窩火。
“哦,那算了,我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獵物,這段時間我也懶得尋你!”懶洋洋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角的褶皺,玉痕的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弧度。與其面對這個冷冰冰的傢伙,還不如去找找那個可愛的小傢伙!
望著那個一派愜意的離開了的背影,慕雲絕額上的青筋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個…這個該死的傢伙!
“黑貂,你給我去查查落羽身邊的那個男子的身份!”猛地灌了口酒,慕雲絕有些暴怒的命令道。剛剛那一撇,雖然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日思夜想的身影所吸引,但是她身邊那抹青衣男子,他還是注意到了。
“落公子身邊的男子?宮主,屬下愚笨,不知具體指的是誰,還望宮主明示!”黑影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腦子確實真真正正的一根筋。在他所瞭解的情況下,落公子身邊似乎男人從來就不斷,而且各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宮主貿然的一句話,他怎麼知道具體是說誰?
“就是剛剛那個青衣男人!黑貂,你沒長眼睛嗎?”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慕雲絕,因為黑貂的一句話,差點給氣昏過去。他現在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當初挑選貼身護衛的時候,怎麼就看中了這根木頭?而且還是個根本就不懂看人眼色的呆木頭。
“剛剛宮主將屬下一掌劈開,所以屬下並沒有看見!”一本正經的黑貂,說出來的話,卻讓慕雲絕一口氣硬生生的哽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
“黑貂,你給我立刻——滾回去!”咆哮的聲音終於不受控制的爆發了……
“剛剛是什麼聲音?”坐下來沒一會兒,落羽就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聲音?什麼聲音?公子聽錯了吧!”一進房間,青蓮就立刻改了稱謂,也褪去臉上的輕浮,換上了嚴謹。
“哦?也許吧!”並沒有將剛剛的聲音放在心上,落羽斜靠在一方軟榻上,懶懶的看著依舊垂著頭的雲墨道:“好了,已經沒人了,現在也該談談正事了!”
“正事?”雲墨有些訝異的抬起頭,含著憂鬱不安的眼中,帶著深深的不解。來這種地方談正事?落羽的思維方式倒是奇怪!
“青蓮!”沒有理會他的不解,落羽輕輕的揚了揚下顎,示意青蓮。
“是,公子!”青蓮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著神色迷茫的雲墨,道:“雲墨,原名西涼雲墨,乃西涼國雲妃二子,西涼皇第十子,其兄長西涼雲絕為第三子,可是自十年前下落不明。其母因為深受隆寵多年,後造人陷害,被賜白綾!其子西涼雲墨,幽禁月湖島十年!”
“你…你知道了!”沒有驚慌,亦沒有那些不堪的往事被揭開後的惱羞成怒,雲墨自始至終都是淡然的看著落羽。憂鬱的眼眸深處,掩藏著連他自己野不知道的恐懼。
十年幽禁,好不容易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