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便要教如蔓添上,秦雨菱在旁看了好一會子,實是忍不住,遂替如蔓攔了酒,推過去道,“五妹妹一沾酒氣便渾身發疹子,多謝郡主美意了。”
“原是不止模樣嬌弱,身子亦是嬌貴,既不能飲便算了,可按規矩秦小姐斷是要罰個花樣兒,”明月郡主並不罷休,笑道,“今日聽曲甚好,不如秦小姐就給咱們唱一曲,就算過了。”
紫煙姑娘瞧了如蔓一眼,心想著郡主果然刁鑽,沈良臉上已見不悅,便道,“唱曲便算了,沈某替表妹罰三杯便是。”
“沈兄說的是,既有紫煙姑娘登臺,蔓兒便不必了。”安子卿亦是從旁勸道,那明月郡主見他百般維護,更是不依不饒,冷道,“不想秦小姐如此不給面子,相府的表小姐當真是金貴非比尋常了。”
氣氛登時緊張起來,明月郡主挑釁地將如蔓望著,眼眸中盡是瞧好戲的神態。
只見如蔓撫了撫髮髻,嫋嫋起身,示意那紫煙停下,清媚的小臉上儀態大方,環顧道,“既然郡主發了話,民女自當遵從,不然也教表哥作難。”
安子卿從未聽她開口唱歌,當下一愣,眉心微蹙就要攔下,卻見如蔓眼波一遞,遂將話兒嚥了下去。
如蔓禮貌地將那紫煙姑娘請下臺,轉頭對婢子道,“取一把琵琶過來。”
舉手投足間,自有股江南女子特有的溫軟,柳娘子那副好嗓音,如蔓倒是承襲了七八分,只是柳娘子執意不教女兒學習樂律,生怕有朝一日,走上了她的老路子。
可如蔓心思聰慧,打小在旁聽著,私下裡因著喜愛,遂暗自練習,彈得一手熟練的琵琶。
只聞得琵琶撥弄了幾下,如珠落玉盤,清澈圓潤。
再瞧臺上,如蔓半低著頭,烏髮挽在胸前,纖纖素手嫻熟地在琴絃上流連,樂律流瀉而出,在場眾人皆是被她的奏樂吸引住了,無人出聲。
幾起幾伏之後,如蔓徐徐抬頭,朱唇輕啟,那聲音如夜鶯出啼,本色中是嬌麗動人的純淨,一曲江南小調《春江花夜》,豔驚四座,只聽著,便猶如置身秦淮河畔,煙籠寒水,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