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永鎮大營除了選鋒營外還是隻有四千明軍。不過張老大人已經下令附近的明軍一律向播州移動,現在四川、貴州兩省至少有四萬明軍接到命令了,估計有兩萬左右的明軍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嗯,這樣大規模地軍事調動不可能瞞過永寧、水西賊兵的耳目,而且張老大人的命令又是這麼明確,他們也絕不會有所誤判了,第一批增援赤水衛的賊兵也可能已經上路了。”金求德皺著眉頭看了看地圖,又撓了撓頭道:“今天磐石營有訊息麼?”
昨天賀定遠傳回來的訊息是已經趕到赤水衛腳下了,一路上敵兵的零星抵抗非常軟弱,對五千明軍來說根本不構成絲毫威脅,不過今天還沒有訊息傳回來。
下午二點。
“金將軍,金將軍。”一個傳令兵舉著一張紙條衝了進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跑進來匆匆行過了一禮,就大聲念起了賀定遠的捷報……
一個小時後,選鋒營就已經在營外集合完畢,賈明河穿著明晃晃的鎧甲,邁著沉重地步伐緩緩地走上了永鎮大營的高臺。他右手奮力揮舞著賀定遠的紙條,衝著聆聽的官兵們簡短地喊道:“賀將軍已於前日清晨攻下赤水衛!”
“威武!”
賈明河先讓士兵盡情歡呼了一番,然後伸出手臂往下按了按,頓時全場就恢復了一片沉靜,賈明河鼓著腮幫子喊道:“全軍聽令,選鋒營立刻出發,向阿落密所方向——展開威力偵查!”
……
八月二十四日,二郎壩。
明軍的中央突破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兩翼的展開了。赤水河水運足以維持磐石營作高速攻擊做戰,等磐石營轉入防禦後,選鋒營也可以使用一部分運輸力維持部隊機動力。但選鋒營速度暫時快不起來,因為目前的主要運力還要讓給赤水衛補給糧草和彈藥,因為誰也不知道赤水河水運什麼時候會被切斷,也沒人知道磐石營需要在包圍狀態下作戰多久。
而救火營可以獨享赤水河北端的水運能力,從二郎壩到藺州,救火營還可以利用六十里的水運,從而把陸路運輸距離縮短到只有六十里。現在除了救火營本部的輜重隊外,二郎壩還集中了幾千輔兵和七百匹馬,在救火營工兵隊頗有靈氣的指導下,桐梓河每天在二郎壩卸下的補給量也在不斷增加。
黃石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仔細地看完了驛馬送來的軍情,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抬起頭把一封早就寫好的信交給了傳令兵:“把這個送去貴陽,交給張老大人。”
“出發了,弟兄們。”張承業在二郎壩大營外大聲喝道:“威力偵查,方向——藺州。”
萬仞指峰能擔否 第52節 接觸
天啟七年八月二十二日,京師。
自從進入八月以後,皇帝的身體就一直不大好,這個寬厚地年輕人完全無力應對迫在眉睫的統治危機,所以就陷入了嚴重的抑鬱症。
天啟覺得罷免官員恐怕沒有什麼好處,畢竟上百年來,大明內閣的人選都是廷推,然後把名單呈奏給皇帝,一般天子只有許可不許可的權利。所以天啟對內閣早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可是用強力改變這個現狀又和他的性格不符,所以絕望的天啟除了折磨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太醫診斷後就告訴皇后和魏忠賢他們:皇上這是心病,湯藥恐怕沒有什麼用,最好能有些讓皇帝開心的事情,這樣身體就能慢慢好起來。
魏忠賢曾經建議皇帝去多打打木匠散心,但寧錦之戰後天啟就連打木匠都無法排解心中的煩憂了,所以也不想幹了。魏忠賢又挖空心思編排了一些戲劇,讓演員們在皇帝病榻前表演,天啟帶著微笑看過一遍後,對魏忠賢說:“太吵了,以後不要再帶他們進來了。”
到了八月十五、六日的時候,天啟曾經幾次病得下不來床,隨侍的太醫和皇后一時都很擔心,魏忠賢也在背後哭得雙眼通紅。皇帝體虛盜汗越來越厲害,他曾對詢問情況的太醫訴苦道:“每次想到國事,吾都難受得徹夜難眠,有時恍恍惚惚的幾乎能睡著了,但總是猛地被驚醒,全身上下都是冷汗。”
幸好,皇帝的身體又有了一些好轉,天啟在八月二十日又恢復了一些食慾,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幾次,醒來後天啟臉上也恢復了一些血色。他對衣不解帶守在床邊的皇后說道:“吾夢見黃帥又給吾送來報捷的奏疏了,吾又站在大明門上,面前全是歡呼的百姓。唉,吾真是有些等不及了。”
八月二十四日,從貴陽的三千里加急奏疏送到京師,魏忠賢又一次親自捧著奏疏從司禮監跑到天啟寢宮,張鶴鳴在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