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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吧,應該說是昨天休假本來準備多寫點,但是小區竟然停電一整天,一整天啊!!!難道是為了紀念六;4麼~~~~淚奔~~

☆、外傳之傻公主的春天

這日,趙雪兒從宮裡出來,有些悶悶不樂。就在不久前,皇上召來幾個尚未自立門戶的子女,在他的殿內品詩賞樂。幾位皇子公主自是極力展現賣弄,好討得皇上歡心。皇家兒女,不說個個才華橫溢,但也和草包相差甚遠……當然,除了趙雪兒。再加上其他妒嫉她受寵的兄姐,明裡暗裡擠兌捉弄,讓這名草包公主著實出盡了洋相。

趙雪兒才不怕出什麼洋相,反正她在宮中,就是出洋相長大的。皇上對她也從來只是包容寵溺的一笑了之。

可是,她還是有點難過,她多希望,能像秦珠玉一樣,有幾個親近的哥哥。人人都羨慕她是錦衣玉食的公主,卻不知皇宮就是一隻華麗的金絲籠,她就是那籠中雀。

轎子路過酒樓時,趙雪兒忽然下令停下。

自從宋先生離開後,她已經許久沒來過這裡。

下了車,趙雪兒剛剛走到門口,正在打著算盤算賬的張瑾,便雙眼一亮,狗腿地跑上前,嘿嘿笑道:“貴客貴客,公主您想吃點什麼,我馬上讓廚子給你做上。”

趙雪兒看了眼他,忽然從背後拿出一本書,道:“你能教我讀書麼?”

她想著這酒樓老闆和宋先生是好友,必定也是滿腹經綸,宋先生走了,讓他教自己,應該也是可以的,總歸比宮裡那些表面唯唯諾諾,心底鄙夷不屑的老夫子好多了。

張瑾愣了下,旋即一想,眼前這位可是皇宮裡的小公主,斷然是拒絕不得的。便趕緊點頭:“草民才疏學淺,還望公主不要太嫌棄。”

“不會的。比我好就行。”

秦季桓來找張瑾時,見到的便是這幅畫面。

大字都不知識幾個的酒樓老闆,正坐在後院的石凳上,煞有其事地教小公主讀書。

“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意思是說男子用死獐子去引誘一個漂亮的女子。”

“啊?為什麼要用死獐子?”

“我想應該是獐子肉好吃吧。”

“哦。”

秦季桓輕輕咳嗽一聲,打斷兩人。

張瑾轉頭一看,臉上立刻對上笑:“秦公子!”

趙雪兒慢一拍回神,看到是秦家那個英武俊朗的四公子,面上有些羞赧,小聲道:“季桓哥哥。”

秦季桓倒是恪守禮節,對她抱拳道:“見過公主。”

趙雪兒咬咬唇,又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秦季桓沒太放在心上,只對張瑾道:“聽聞張公子要回鄉一趟,秦某有些事想麻煩一下。”

張瑾看到這種風雅俊朗的世家公子,便下意識地狗腿:“秦公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在下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說完,發覺自己用詞不對,趕緊又嘿嘿道,“反正就是在下能做的一定不會推辭。”

秦季桓清風霽月般笑笑:“張公子嚴重了,秦某就是想讓張公子給小玉和冬生帶個話,年底家父的大壽,請他們務必回來一趟。”

“好的好的。”

秦季桓沒有其他事,便和張瑾客氣道別,臨轉身時,餘光瞥到趙雪兒,卻見她鬼鬼祟祟偷瞄自己,只道好笑,不著痕跡地搖搖頭,輕笑著離開。

“來來來,公主,我們繼續。”張瑾回到凳子上,指著剛剛的書,有模有樣地開口,“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這句的意思就是,嗯,我想想,就是說剛剛那兩人在悄悄脫衣服。”

“為什麼要悄悄脫衣服?”

“因為怕驚動了狗被咬啊!”

“哦,那他們為什麼要脫衣服呢?”

“可能他們是在玩一種什麼遊戲吧。”

已經快要走出門口的秦季桓皺皺眉頭,實在忍不住,默默退了回來。他看了看一本正經的張瑾,確實不像是在說笑的模樣。也難得一對男女可以如此純潔地探討這些詩句。

他走過去,試探著對兩人開口:“你們在讀詩經?”

張瑾點點頭,有些難為情地開口:“其實我也沒怎麼讀過,從前家裡的夫子給我講這個的時候,都是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我也只能是一知半解。”

秦季桓啞然失笑,看向皺眉似乎是在苦苦思考的趙雪兒:“公主,宮裡不是很多夫子麼?你怎麼跑來讓張公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