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秦珠玉指了指自己,理所當然地答道,“當然是跟你回鄉下。我可不是沈春花,不會瞧不起你們那個疙瘩村的。”
“是金疙瘩村。”冬生剛剛還有些不安的心情,徹底晴朗。他幽幽糾正她,嘴角含笑,負手大步朝屋內走去。
秦珠玉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什麼的,衝上前,在他後面齜牙咧嘴叫喚:“喂,死書生,你不會不打算帶我回你那個疙瘩村吧?別忘了,今天可是你求我,我才跟你回來的。你回鄉下的時候休想不帶著我。”
冬生只是抿嘴笑,並不理會她。
折騰了一天,兩人洗漱完畢,各自回了自己的窩。
本來秦珠玉著實是有點累了,但躺在床上,忽然一個激靈,想到自己白日被冬生趕走的畫面,不安感油然而生。再想到他還沒答應會帶她回鄉下,愈加覺得不妙。
翻來覆去良久,她蹭得起身,躡手躡腳走到寢房門口,咯吱一聲緩緩開啟門。藉著屋頂亮瓦透進的微光,她看了眼睡在牆角的冬生,而後壓著聲音輕輕喚:“書呆,你睡著沒?”見沒動靜,又稍稍提高聲音叫了兩句,“死書生!死書生!”
冬生很不情願地翻了個身,口氣不愉:“你幹什麼?”
他睡得並不深沉,在她開啟門的那一剎那,就已經轉醒。
秦珠玉愣了下,嘿嘿一笑:“哦,沒什麼,就是看你睡著了沒?”說完,關上門,蹭蹭跑了回去。
冬生很無語地翻身繼續睡。
只是,沒過多久,寢房的門又吱吱呀呀地開啟,秦珠玉再次探頭探腦問他:“死書生,你現在睡了沒?”
冬生剛剛來襲的睡意又一次被她無情打斷,暗自咒罵了一句,猛地坐起來,轉頭看向她:“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再說什麼看我睡著了沒有,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秦珠玉心想當然不信,不過見他真要暴走的模樣,趕緊老老實實走到他面前道:“我其實是想知道,你回鄉下的時候一定會帶著我吧?”
冬生終於覺得自己被這個女人徹底打敗,他哀嚎一聲,拉起被子蓋住頭,重重躺下,再也不願理她。
得不到答案的秦珠玉嗤了聲,很不爽地撇撇嘴,然後不情不願地挪回了自己床上。
可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
過了許久,她再次爬起來,不過這次動靜不再向之前那樣躡手躡腳,反倒是氣勢洶洶衝出去,然後掀開冬生的被子,一骨碌鑽了進去。
溫香軟玉立刻縈繞在冬生鼻尖。被她這一鬧,他再也無法安然躺著,大力坐起的同時,也將秦珠玉提了起來,一嗓子吼道:“你跑到我被子裡來幹什麼?”
秦珠玉身子瑟瑟一抖,甕聲甕氣回他:“我要和你一起睡。”
當然她的潛層意思是,我得看著你,才覺著放心。
冬生被她這句曖昧的話,噎得半天冒不出一句話來——她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逼他獸性大發的。
秦珠玉見他不說話,訕訕開口:“喂,你不是這麼小氣吧?睡一下又不會怎樣?”
冬生很想大聲吼過去——誰說不會怎樣?不過,忍了忍,還是努力呼吸了幾口,平復自己心境,然後語重心長,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
難道真的是因為失憶,所以連基本的禮教倫常都不懂了麼?
秦珠玉像是真的在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一般,忽然輕呼了一聲,睜大眼睛,捧著嘴唇,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哦,我忘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這回事了。”
說完,倒真的紅著臉,從冬生被窩跳出來,像是做錯事一般,逃回了房內。
冬生再次無語倒下,只是這被窩中,儼然已經留下了她的氣息,久久不能散去。冬生在這氣息中漸漸進入黑甜鄉,夢中又是一片旖旎景象。
因為秦珠玉的攪亂,冬生著實沒有睡好。早上醒來,只覺得下身有些粘膩,用手探過去,果然溼濡一片。
他咒罵了一聲,趁秦珠玉未出來,在被子中迅速換好衣服。
穿戴工整,收拾好床鋪,秦珠玉正好從裡面打著呵欠開門出來。
冬生怨氣十足的乜了她一眼。秦珠玉睜開那雙烏黑大眼看過去,見冬生眼下有微微的青色,心知是自己昨晚攪了他,有些愧疚地訕笑兩聲,恰好撇到一旁冬生換下的褻衣,三步並兩步走過去,不等冬生反應過來,已經抓起那團衣服:“你安心去學堂吧,我幫你洗衣服。”
她自己都快要為自己的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