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仰頭飲了一大口,而後不拘小節地以衣袖抹了抹嘴,道:“釅白甘香,色純味洌,秋露白。”將酒壺遞迴對方,他頓了一頓,便學她的樣子,對著酒壺飲下。
沒有推杯換盞的客氣,倒是多了幾分豪邁和快意。
將一壺酒飲完,夜來微感酒勁上頭,正要問身畔姑娘如何,卻對上一雙醉醺醺的鳳眸。姑娘看了他一會兒,認真地問他:“酒,還有嗎?”
他將酒罐晃了晃,道:“見底了。”
對方眉尖一蹙,突然朝他湊了過來,伸出蔥段一般的手,捧上了他的臉。
他身子微顫,不知為何竟沒躲開她,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這張精緻的臉,問她:“百翎姑娘想做什麼?”
她想了想,道:“我忘了。”
夜來默了默,這記性是有多差。正要把她的手拂開,卻見她眼睛一閉,朝自己壓了過來。
柔軟的身子落入懷中,他的身子微僵,保持著那個動作,半晌沒有動彈,正要撤開,懷中的人卻突然扯緊他的衣袍,顫聲喚他:“鳳儀……”
他眉頭蹙了蹙,卻沒有忍心將她丟開,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應了一聲:“嗯。”
她往他懷中埋了埋,哭腔喚他:“鳳儀……鳳儀。”
青年的手在衣袖中握了握,莫名覺得鳳儀這兩個字,十分不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