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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阿朱,你該喚我皇兄

來的疼痛漸漸趨近麻木。

鳳止他……承認了。

他已恢復冷漠的語調:“浮淵,把她交給本君。”

沉朱感受著鳳止身上散發出的龐大神力,只覺得有種無力感襲向全身,適才受了二十七道雷霆,身體有些虛弱,又加上淋了雨,一開口便劇烈地咳起來,咳得渾身都要散架。

浮淵本還有話要說,見懷中少女狀態不好,遂收起戀戰之心,道:“鳳皇,這丫頭你既不要,今後便由本神接管,你就繼續留在九重天,守著你的新歡吧。”

話音落下,自他周身忽燃起數丈之高的焰火,將二人籠罩其中,鳳止眉眼一沉,不顧那火焰的灼熱,縱身飛入其中,然而,火焰在止水劍的劍氣之下四散開來,那裡卻並無任何人的影子。

白衣身影徒然定在原處,聲音低微:“是誰說……本君不要的。”

夜來和白澤見浮淵帶著沉朱消失,愣怔片刻,慌忙循著二人的氣息追了過去。

錦嫿見鳳止定在那裡的身影,忙朝半空飛去,在他身畔落定後,驚了驚:“鳳止上神,你的手……”

他將灼傷的手臂隱於袖間,回頭時,已恢復平日的從容淡然,朝她溫和一笑:“不必擔心。”對隨在她身後而來的天帝道,“可惜,未能替天帝奪回碧落傘。”

他的神態和語氣雖然溫和,卻不自覺透著一些心不在焉。

天帝頓了頓,忙道:“上神不必自責,本帝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倒不是碧落傘,而是錦嫿的安危。沉朱已得三寶,一定不會對鳳血玉善罷甘休……”

鳳止微微抬眼:“有本君在,天帝擔心什麼。”

天帝面色一喜:“上神的意思是?”

“本君暫時留在清染宮,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錦嫿。”

天帝得了他的承諾,自是千恩萬謝,待他帶著仙將撤出清染宮,錦嫿才鬆下所有力氣,執雨傘立在鳳止身畔,問他:“上神可曾後悔?”

他從遠處被雨水模糊的宮宇上收回目光,卻仍然沒有看她,只道:“多謝公主今日的配合。”

錦嫿默了片刻,問他:“上神是不是向來都只做最正確的事?”聲音裡有些嘆然,“可是,最正確的事,有時也最傷人心。”

他不置可否,道:“公主不必在此陪著本君,回去吧。”態度溫和客氣,有些拒人千里。

待女子斂身退下,他才理著衣袖,自言自語道:“你又怎知,本君不是在同她賭氣呢?”

他氣她凡事都以墨珩為優先,連自身安危也不顧,氣她明明在乎他,卻又努力裝作不在意,她的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他又怎能讀不出來……

阿朱,你就不能更信任本君一些嗎。

本君削你神位,不過是做給天帝看,否則,你便當真成了引發六界之亂的棋子。天帝心腸狹小,早就因墨珩不肯助他渡劫晉位心生怨懟,又怎會輕易答應為墨珩引魂?今日,他話裡話外都透露出對崆峒神威的漠視,如若藉此機會與崆峒動武,魔界也勢必會借這個東風捲入其中,那時,只怕才是真正的難以收場。

本君所能做的,只有暫時平息天帝的怒火。竭力做出一副絕情的模樣,也不過是為了引浮淵現身,不出所料,浮淵沒有沉得住氣。

這般一來,應該能把天帝的視線暫時轉移到邪神的身上吧……

雲頭之上,沉朱從浮淵懷中掙下來,望著腳下翻騰的太虛海,道:“你帶我來崆峒作甚?”

她的神位被削一事,應當早已傳遍六界,此時的她,如何還能腆著臉回華陽宮?調頭欲走,卻被浮淵懶懶伸手拽住。他好笑地看著她:“神位丟就丟了,如何不能回去?”

少女紅著眼睛,堅決道:“不能回就是不能回。”

浮淵看她半晌,莞爾失笑:“你莫不是嫌自己太丟人?”

被他說中,她的臉皮立刻一扯,輕輕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過是上神之位,本神……我有何可覺得丟人的。”

他卻伸手在她頭頂按一按,評價他:“欲蓋彌彰。”

她拍開他的手:“浮淵,你跟著我做甚?”

他將被她拍開的手抄入袖中,想了片刻,自薄唇間吐出兩個字:“回家。”

沉朱為他這二字心口一跳,對他的所有敵意,彷彿在一瞬間被這兩個字融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大哥,你總算願意承認崆峒是你的家了嗎?”

浮淵看著她,眼中有取笑之意:“大哥這種稱呼是從哪裡學來的?委實不倫不類。”偏頭看她,眼底漩渦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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