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繞,所以,能夠接近城門口的馬匹,肯定跟康熙的聖駕有關係。所以,以眾官員為首,城門口聚集地人們無不伸長了腦袋。
可是,事實總是跟想象有些差距。
出現在人們眼中的,只是兩個穿著號衣的騎士,這身穿戴錶明,來者只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綠營兵,指不定是送什麼公文邸報的。所以,許多人又重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而去找地兒休息。不過,伍化行卻急不可待的迎了上去,因為,這位水師總兵認得這兩個騎士,這是他派出去打探康熙聖駕訊息的親兵。
“怎麼樣?聖駕到了何處?”
“大人……”看到不等他們下馬就已經衝上來的總兵大人,兩名騎士急忙收束住馬韁,向伍化行抱拳道:“大人,我們順著官道走了將近五十里,沒有遇到聖駕。只是聽”,“聽到什麼?”五十里沒有遇到聖駕?伍化行頭皮發麻!不是說要帶著重臣和皇子一起來的嗎?既然如此,這陣勢肯定小不了,自然早就應當準備充分才對,可怎麼聖駕還沒到?難道康熙還在紫禁城裡沒出來?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這樣玩人啊!都弄成這樣了,他以後還怎麼在天津城混下去?
“我們聽路邊地茶寮有人說……看到一隊數百名騎士今天早上就已經朝咱們天津城來了!”一名騎兵小心地說道。
“什麼?……”伍化行當場坐倒在了地上。
………………
大沽口!
直隸提督雷如站在下面,小心地看著正在炮臺上拿著千里鏡向海上眺望著的康熙,暗暗為那位倒黴的伍總兵祈禱。希望那傢伙能夠及早反應過來,不要再在城門口乾等。不過,他也知道,即便是伍化行來了,也不可挽回受到重懲的命運。
“難道這傢伙長著一副豬腦怎麼著?聖駕如果要大張其鼓的來,恐怕早半個月天津就能得到訊息了,怎麼可能讓他只有一天的接駕時間?連這個都想不到,簡直就是愚蠢之極!現在好了,連帶著整個天津的文武官員都難逃一次懲治,這小子這輩子算是完了!”
想到當初因為守備松馳而被康熙撤職懲治的天津總兵高文熠,雷如又是一陣嘆息。上一回,高文熠和副將黃象新是被帶領滿洲水師南下的於中給告了一狀而從此沉寂下去地,如今。伍化行和天津的這些官員又是因為費老頭的率隊南下而惹上了康熙,看來,那幾個人還真是天津官員命裡註定地剋星呢,下一次向朝廷舉薦到天津的官員人選還得先問問當事人的八字才行。
“佟相,那費迪南到底搞的什麼東西,居然還要讓皇上聖駕親自到大沽口來?……”雷如靠近佟國維,小聲地問道。剛剛為伍化行為了接駕而擾民的事情,佟國維已經訓斥了他一頓。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康熙突然率領幾名皇子和佟國維、馬齊這兩名國之重臣,再有數百名大內侍衛前來天津,他才不信只會為了迎接一個費迪南,哪怕就是八阿哥一起跟著回來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大的榮幸。
“等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了!”佟國維閉著眼睛站在炮臺跟前,就像是一個雕像,一動不動,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心情。不過,雷如可以肯定。這位佟相爺此時的心情定然是極為不爽地。
“雷如!”
佟國維不說。雷如也不好再問,剛想退到一邊站著,康熙的聲音突然從炮臺上傳了下來。
“奴才在!”康熙的聲音來得太突然。雷如打了一個激凌,這才急忙跪下叫道。
“你上來!”
“奴才遵旨!”
跟著康熙來的除了佟國維、馬齊之外,就只有十三、十四兩個皇子,不過,現在這些人都只能站在炮臺下面,現在聽到康熙叫自己上去,雷如雖然知道康熙可能是有話要問自己,卻依然忍不住一陣激動,急忙一撩官服,蹭蹭兩步就跳了上去。
“你也做過水師總兵。朕問你,那兩艘船的速度如何?”見雷如上來,康熙不等對方見禮,就將手裡的千里鏡朝雷如手裡一塞,然後,指著遠處海平線上冒出的幾根桅杆問了起來。
“船?”雷如聽到吩咐,急忙拿起千里鏡就朝海平線處望去,很快地,他就找到康熙所說的那幾艘船。
“皇上。這是我大清‘海防級,戰船,他們……不對,今天沒有風,他們怎麼會航行的這麼快?還有還有……他,他們怎麼沒上帆?唉呀,不好,皇上,船起火了!”
雷如急急地叫了起來,可是,當他把千里鏡從眼上拿開,驚訝地轉向康熙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一臉泰然,並沒有任何著急地神情。
“航行地很快?能不